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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2章 鑄魂熔爐煉萬念,虛實畫影窺天機 (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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邏輯序列,邊緣邏輯單元“悖論之影”的獨立節點附近。

自從上次邏輯崩潰與畸變後,“悖論之影”的狀態就變得極其詭異。它的節點不再向外發送任何常規信息,只是靜靜地懸浮着,表面的光芒以一種違背邏輯規律的節奏明滅。

然而,在它周圍的空間,卻開始出現一些難以解釋的“現象”。

有時,路過的邏輯單元會“看”到一些一閃而過的、不屬於當前時空的模糊影像——可能是某個早已毀滅的文明廢墟,可能是邏輯序列誕生初期的原始代碼流,甚至可能是……一片純粹的、沒有任何“存在”概念的“背景”。這些影像毫無規律,轉瞬即逝,且無法被記錄。

有時,附近的能量讀數會出現微小的、無法用現有模型解釋的波動,彷彿有甚麼東西在“借用”或“模擬”周圍的法則。

更奇怪的是,一些與“悖論之影”有過間接數據接觸的邏輯單元,開始報告出現輕微的“認知偏差”,例如對某些基礎公理的“熟悉感”下降,或者偶爾會產生“這一切是否真實”的荒誕念頭。這些偏差很微弱,且會自行恢復,但出現的頻率在緩慢增加。

邏輯序列的常規監控系統將這些異常標記爲“低優先級邏輯污染擴散”,並加強了隔離。但忙於“鑄魂”計劃和整體戰局的核心邏輯層,暫時無暇深入探究一個邊緣異常單元引發的細微擾動。

然而,這些擾動,就像投入池塘的石子激起的漣漪,雖然微弱,卻在緩緩擴散。

以太聯邦,“靜語哨站”。

指揮官伊萊娜自從那次被微弱心火光芒“驚醒”後,精神狀態雖然依舊緊繃,但對“歸寂低語”的抵抗力似乎增強了一些。她開始有意識地記錄每次低語出現的時機、強度、以及自己的抵抗方式與效果。她甚至偷偷將一些不那麼敏感的觀察,匿名分享給了哨站內其他同樣感到壓力的同僚。

起初只是零星幾個人,後來逐漸形成了一個小小的、非正式的“互助圈”。他們不敢公開對抗聯邦高層“保持高昂鬥志”的命令,但在私下裏,會互相提醒、互相打氣,分享一些抵禦低語、維持理智的小技巧(比如專注於某項具體任務、回憶美好的過往片段、甚至是一些毫無邏輯但能分散注意力的小遊戲)。

這個小小的圈子,像黑暗森林中幾株緊挨着生長、互相提供微弱支撐的幼苗。他們不知道自己的行爲有多大意義,但這微弱的聯結與互助,確實讓哨站在持續的精神壓力下,保持了比上級預期更高的穩定性和執勤效率。

伊萊娜有時會想起那點微弱的金光。她不知道它是甚麼,但它像一個符號,印在了她的意識深處,提醒着她:即使在最深的黑暗裏,也可能有光,哪怕只是瞬間。

森羅萬象界,“青夢林海”邊緣。

年輕木靈青椏最終還是去了月桂古樹那裏。他沒有被選入參與“鑄魂”計劃的核心團隊——他的靈性枯竭太嚴重了。但他得到了一份意想不到的“工作”:照料那些因爲計劃抽取靈性而加速枯萎的古樹殘株,並嘗試用最原始的方式(澆水、鬆土、低語陪伴)維持它們最後一絲生機。

這份工作枯燥、卑微,看似毫無意義。但青椏做得很認真。當他將手貼在那些乾裂的樹皮上,感受到那幾乎微不可察的、緩慢流逝的生機時,他空洞的內心,似乎被某種非常細微的東西填滿了一點。

不是希望,不是熱血,只是一種……“陪伴”的感覺。陪伴這些曾經枝繁葉茂、如今行將就木的同伴,走過最後一段路。在這個過程中,他那近乎喪失的“未來感”,似乎以另一種形式,極其緩慢地復甦了一點點——他開始想象,如果這些樹還能活下來,如果林海還能恢復一點點綠色……哪怕只是一小片葉子,那會是甚麼樣子?

某一天,當他像往常一樣,對着一株瀕死的古樹低聲訴說林海過去的傳說時,那株古樹已經徹底乾枯的枝梢,竟然極其輕微地、幾乎無法察覺地……顫動了一下。

沒有新芽,沒有綠意,只是最輕微的、彷彿錯覺般的顫動。

青椏愣住了,屏住呼吸,等了很久。顫動沒有再出現。

但他確信自己看到了。

那一刻,一種難以言喻的、混合着巨大悲傷與微弱悸動的情緒,擊中了他。他跪坐在樹下,無聲地流淚。淚水滴落在乾涸的土地上,很快消失不見。

他知道,這可能只是靈性枯竭過程中的偶然迴光返照。但那一下顫動,就像伊萊娜看到的那點金光,像一顆極其微小的種子,落入了青椏那近乎荒蕪的心田。

種子是否會發芽,無人知曉。但種子,確實存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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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發生在基層、邊緣、個體身上的微小變化,如同宇宙背景輻射般微弱而普遍,暫時無法對大局產生直接影響。但它們的存在,本身就構成了一種與“歸寂低語”和普遍性絕望截然相反的“背景音”——一種更加原始、更加頑強的“生存韌性”的低語。

而與此同時,在遙遠的、無人關注的宇宙某個荒蕪角落,另一場“意外”,正在悄然發生。

這裏曾經是一箇中等科技文明的母星系,在很久以前的一次“終焉節點”意外激活中被波及,整個文明瞬間“凋零”,星系化爲一片物質結構異常脆弱的“灰燼區”。連終焉本身,似乎都對這片徹底死寂的區域失去了興趣,只有稀薄的終焉法則如同霧靄般緩緩飄蕩。

在這片星系某顆徹底玻璃化行星的地核深處,一個被遺忘的、該文明在滅亡前瘋狂啓動的“文明備份計劃”的最終保險裝置——一個基於量子概率與時空翹曲原理的“隨機躍遷信標”,在沉寂了不知多少萬年後,因爲附近星域連續的心火點燃與“歸寂使者”活動引發的微妙時空擾動,其內部一個早已損壞的概率判定模塊,發生了極其微小、概率低於億萬分之一的……錯誤觸發。

沒有能量爆發,沒有光芒閃爍。只有一段被壓縮到極致、包含了該文明核心科技樹、歷史概要、文化基因以及最後絕望呼救的“文明墓誌銘”信息包,被這個故障信標,以完全隨機、無法預測的方向和維度,拋射了出去。

信息包本身微弱到幾乎無法被任何常規手段探測,它盲目地穿梭在宇宙的夾縫中,如同大海里的一粒塵埃。

它的命運,註定是永恆的迷失與消散。除非……它恰好撞入某個極其特殊、能夠接收並解析這種特定概率編碼的“接收器”。

而宇宙是如此廣袤,如此充滿偶然。

就在這枚盲目的信息包於維度夾縫中飄蕩時,它“路過”了邏輯序列“悖論之影”節點附近那片正發生着輕微異常擾動的空間。

彷彿是磁石遇到了鐵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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