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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4章 畸域橫生亂終序,古尊遺饋啓新途 (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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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片被“悖論之影”畸變與“原始底噪”污染出的“無法定義區”——聯盟內部迅速將其命名爲“畸域”——如同宇宙肌體上一塊頑固的、散發着詭異光芒的潰瘍,靜靜地懸浮在原本屬於終焉法則高濃度區的戰略節點上。它既不擴張,也不收縮,只是持續不斷地呈現出違背一切常理的“現象”:光線在其中扭曲成莫比烏斯環,物質粒子時而如幽靈般穿透彼此,時而又坍縮成短暫的黑洞微點,連時間都在其邊緣地帶變得粘稠而混亂,偶爾有來自過去或未來的幻影一閃而過。

九曜焚空計劃就此落幕,但它的結局遠超所有人的預期。預期的悲壯“文明迴響”雖然被“墓”的意志壓制大半,卻並未完全斷絕,仍有微弱的、扭曲的信息脈衝在向遠方擴散。更關鍵的是,那意料之外的“畸域”誕生,似乎對“墓”及其掌控的終焉法則體系,造成了某種……“卡頓”與“干擾”。

“‘畸域’的存在本身,就在持續擾亂周邊終焉法則的結構穩定性。”“矩陣”在覈心會議上彙報着初步分析結果,它的數據流依然帶着清理“原始底噪”污染後的殘留紊亂,“根據監測,以‘畸域’爲中心,半徑約五十光年範圍內的終焉法則濃度下降了約百分之十七,活性降低了百分之三十以上。更重要的是,原本穩定流向‘墓’及前線節點的法則湍流,出現了明顯的繞行、紊亂甚至局部倒灌現象。‘畸域’像一顆投入精密儀器中的磁石,干擾着整個終焉網絡的部分運轉。”

“這對我們是好事?”炎燼看着星圖上那片代表“畸域”的、不斷變幻色彩的異常區域,眉頭緊鎖。

“短期來看,是的。”李默沉聲道,“它爲我們爭取了寶貴的喘息之機,也意外地削弱了敵人部分區域的防禦與控制力。但長期來看……”他指向“畸域”的邊緣,那裏有一些若隱若現的、彷彿由純粹混亂凝結成的“觸鬚”正在緩慢地、無意識地擺動着,“這‘東西’本身太不穩定,太不可預測。它現在只是‘干擾’終焉,但誰能保證它不會在某一天突然‘爆發’,或者‘變異’成比終焉更可怕的威脅?而且,‘墓’顯然已經注意到了它。”

“矩陣”補充:“‘墓’的意志在短暫中斷後,並未再次嘗試強行‘撫平’畸域。相反,其外圍的終焉法則開始有意識地‘編織’、‘隔離’,似乎在構建一個包圍圈,將畸域與正常宇宙區域隔絕開。同時,檢測到有至少兩個‘歸寂使者’級別的法則具現體,被調動至畸域附近,但它們並未靠近,只是在外圍遊弋、觀察。”

“它們在研究它。”以太聯邦執政官的投影語氣凝重,“連‘終焉’本身,也對這意料之外的‘變數’感到……‘好奇’?”

這個結論讓人不寒而慄。被敵人“好奇”地觀察,通常意味着離被解剖或更可怕的處置不遠了。

“我們無法控制或利用‘畸域’。”月靈公的意念帶着疲憊,“它的存在基礎與我們理解的任何法則都相悖。任何嘗試靠近或接觸它的行爲,都可能導致自身存在邏輯的崩潰或同化。我們現在能做的,或許只是……利用它造成的混亂窗口。”

“沒錯。”李墨點頭,“畸域干擾了終焉網絡,尤其是前線節點的能量供給與信號同步。這是我們發動戰術反擊、擴大‘心火飛地’、甚至嘗試深入偵察的絕佳機會。而且……”他調出一份新的數據,“在畸域誕生的瞬間,我們捕捉到了一段極其短暫、卻異常清晰的……指向性信息碎片。”

“甚麼信息?”

“那不是語言,更像是一種……‘座標共鳴’。”李默展示出一幅混亂的星圖,其中一個點被高亮,不斷重複着某種規律的脈衝,“信息碎片中混雜着大量無法解讀的噪音,但其核心的‘座標指向’卻異常明確,且與畸域誕生點存在高度關聯。邏輯序列初步分析認爲,這座標並非指向常規三維空間,而是……某個‘維度夾縫’或‘信息奇點’。”

“來源?”炎燼問。

“不確定。可能來自畸域誕生時撕裂的‘另一側’,也可能來自被捲入畸域併發生異變的某個‘文明印記炸彈’殘留,甚至可能來自……其他未知的、因這場混亂而被‘驚醒’的東西。”李默的目光深邃,“無論如何,這是一個變數。在終焉的絕對掌控下,任何變數都值得探究。我建議,組織一支精幹小隊,前往這個座標點進行探查。”

“風險太高了!”以太聯邦執政官反對,“那裏靠近畸域影響區,時空極度不穩,還可能存在我們完全無法理解的危險。派誰去?去了可能就回不來!”

“我去。”李默平靜地說。

“不行!”炎燼和月靈公幾乎同時出聲。李默是星域乃至整個聯盟的戰略核心與最高戰力之一,上次追溯“墓”的座標已經讓他差點隕落,如今狀態尚未完全恢復,怎能再涉此等絕險?

“必須是我。”李默語氣不容置疑,“只有我的‘時錨’之力,有可能在那種極端混亂的時空中,維持自身存在的相對穩定,並進行有效感知與回溯。而且,我對‘畸域’誕生的過程有最直觀的感受(通過遠程共鳴),或許能更好地理解那個座標的含義。”

“至少帶上最強的護衛!”炎燼妥協道。

“護衛在那種環境下可能成爲負擔。”李默搖頭,“我會獨自前往。但需要聯盟全力支持——邏輯序列提供最精確的座標導航與異常環境推演模型;以太聯邦提供最高級別的靈能防護與‘安魂’加持,對抗可能的精神污染;森羅萬象界……我需要一份‘祖源生機’濃縮精華,作爲萬一情況下,維持生命與存在錨定的最後保障。”

他的決心已定。衆人知道,這或許是抓住這意外“變數”的唯一機會。

就在李默準備出發的同時,另一個意想不到的“變數”,在聯盟內部悄然發酵。

森羅萬象界,祖源之地核心。

月靈公的本體——那株通天月桂,在接連的消耗與打擊下,已近乎油盡燈枯。枝葉凋零殆盡,樹幹佈滿枯裂,僅存的靈性如同風中殘燭。但就在李默提出需要“祖源生機”精華時,月靈公殘存的意識,突然接收到了一段來自月桂樹最深根系、埋藏了不知多少紀元的……“記憶迴響”。

那不是她的記憶,而是屬於森羅萬象界更古老的、早已逝去的某位“始祖古尊”的臨終饋贈。

在朦朧的、如同夢境般的迴響中,月靈公“看”到:在比森羅萬象界誕生更早的、宇宙尚處於某種“原始蠻荒”狀態的時代,曾存在着一些並非基於“物質”或“能量”,而是基於“靈性共鳴”與“信息編織”的古老文明形態。它們生滅於宇宙的背景波動之中,其存在方式更接近於“概念集羣”或“集體潛意識”。其中一位強大的“始祖”,在預感到自身文明即將因宇宙法則變遷而“消散”時,並未選擇悲壯抗爭或無聲湮滅,而是進行了一項極其冒險的嘗試——它將自身文明最核心的“靈性藍圖”與“信息火種”,壓縮、加密,並“嫁接”到了宇宙的某個“基礎信息層褶皺”之中,就像將一顆種子埋入土壤深處,期待在未來的某個“春天”能被重新激活,或以另一種形式“發芽”。

而埋藏“種子”的座標信息,則以一種極其隱晦的方式,烙印在了這位始祖殘留的一縷“本源靈性”內,這縷靈性後來在機緣巧合下,融入了森羅萬象界最初的“祖源生機”之中,成爲了月桂古樹的一部分,代代相傳,卻從未被真正“解讀”過,直到此刻,在月靈公瀕臨消亡、又與李默提出的“座標探查”產生共鳴的微妙節點,這段塵封的記憶才被意外觸發。

月靈公的意識幾乎要在這突如其來的信息衝擊下徹底渙散。她強撐着,將那“始祖饋贈”的座標信息與模糊的“靈性藍圖”概念,盡最大努力剝離、提取出來。

那座標……竟然與李默剛剛展示的、從畸域誕生的混亂信息流中解析出的“座標共鳴”,在更高的維度層面,存在着驚人的……“互補性”!就像是同一把鎖的兩片不同鑰匙碎片!

“李默道主……”月靈公用盡最後一絲力量,將這段信息連同那濃縮的“祖源生機”精華,通過加密信道傳遞過去,意念微弱卻清晰,“帶上這個……座標……或許……不僅僅是‘探查’……而是……‘開啓’……”

信息傳遞完畢,月靈公的意念徹底沉寂下去,月桂古樹最後一絲微光也熄滅了。她並未死去,但陷入了比沉眠更深層的“靈性凝滯”,如同化爲了一尊沒有意識的靈性雕塑,只有最基礎的生命機能還在以極低水平維持着。

李默接收到了月靈公傳來的信息包,瞬間明悟了其中的關聯性與沉重代價。他對着森羅萬象界的方向,默默行了一禮。

“計劃變更。”李默對炎燼等人說,“月靈公提供了關鍵信息。我探查的目標,可能與某個古老紀元的‘文明遺饋’有關。這次行動,可能不僅是偵查,更可能是……一次‘繼承’或‘喚醒’的嘗試。風險更大,但潛在收益也可能遠超預期。”

炎燼看着李默手中那團柔和卻蘊含着磅礴生機的翠綠光球,以及那複雜的座標信息,知道已無法再勸。“活着回來。”

“我會的。”李默點頭,然後轉身,走向了早已準備好的、專門爲此次行動改造過的微型“時錨潛航器”。這艘飛船沒有任何攻擊能力,所有資源都用於強化時空穩定、信息屏蔽與潛行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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