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餿飯倒就倒,暴君暗衛來撐腰 (1/2)
天剛矇矇亮,冷宮偏院的枯井邊結着薄霜。
姜晚穿着褪色的藕荷色宮裙,披着半舊斗篷,端着一碗發黃冒酸氣的剩飯,踩着碎石小路往御膳房方向走。她是先帝留下的棄妃,如今住在冷宮最西角的一間破屋,沒人管,也沒人問。前些日子還聽說她病得快死了,可今早她照樣起身,端飯倒泔——規矩不能破,不然連這點口糧都會被剋扣。
她年紀約莫二十出頭,眉眼清冷,臉色偏白,眼下有淡淡的青影,像是睡不踏實。走路時背脊挺直,手指卻微微發抖,不是因爲冷,而是長期捱餓落下的毛病。眼下她的困境是:飯餿了也得端去倒,若不按時處理,就會被說“怠慢宮規”,輕則罰跪,重則斷糧。而真正麻煩的是——負責查泔水的御膳房總管趙全,最愛拿她立威。
趙全是宮裏出了名的刻薄人,四十來歲,圓臉小眼,脖子上掛着一串烏木佛珠,嘴裏天天念着“惜糧積德”,實則專挑冷宮這些沒靠山的主子下手。剋扣炭火、減半份例、拖延送藥,哪樣都少不了他。更絕的是,他還喜歡當衆訓人,尤其愛讓妃嬪跪在泔水桶旁聽他講《憫農》。
姜晚知道這人難纏,所以走得極慢,一邊走一邊盤算時間。卯時三刻前必須把飯倒掉,否則算“延誤差事”,要記過。可要是去得太早,趙全還沒到,反倒顯得她急着討好,日後更不好拿捏分寸。
她掐着點到了御膳房後巷口,果然看見趙全帶着兩個小太監站在泔水桶旁,正拿着筷子翻另一碗剩菜,眉頭皺得能夾死蒼蠅。
巷口傳來的腳步聲停在鋪前,來人是御膳房總管趙全。這人平日穿件灰藍長袍,袖口磨得發亮,腰間掛塊銀牌,據說是先帝賞的“勤勉內侍”匾額縮成的小牌。他在後宮管着廚房進出,雖不算大官,但在冷宮這一帶,說話比守門太監還管用。
“喲,這不是姜娘娘嗎?”趙全抬頭瞥了一眼,嘴角一扯,“今兒還能下牀?我還道你要再躺個十天半月。”
姜晚停下腳步,低頭看着碗沿,聲音輕得像風吹紙片:“總管道早,這飯確實餿了,我這就倒。”
她語氣平靜,姿態順從,裝出一副虛弱模樣。這是她在冷宮活下來的法子——不爭、不怒、不顯鋒芒。但眼睛始終沒離開趙全的手。那人正盯着她碗裏的飯,眼神越來越陰。
“你這飯,昨兒晚上就該倒!”趙全突然提高嗓門,“擱到現在,臭氣熏天!浪費皇家糧米,該當何罪?”
姜晚沒答話,只把手往前送了送,想先把飯倒了再說。
趙全卻不接,反而一把奪過碗,冷笑:“掌嘴三下,給你個教訓!也讓別的冷宮主子瞧瞧,甚麼叫規矩!”
一個小太監立刻上前要抓她手臂。
姜晚往後退了半步,腳尖抵住青磚縫,不動聲色地側身一閃。那碗餿飯趁勢脫手,直直飛向泔水桶。
“撲通”一聲,飯落桶中,濺起一圈渾濁油花。
她動作乾淨利落,像是練過千百遍。其實也不是練的,只是以前做暗樁時,扔毒藥包比這難多了。
趙全愣了一下,隨即暴跳如雷:“反了你了!敢摔朕的……呃,敢摔我的碗!給我按住她!”
兩個小太監撲上來。
就在他們伸手的瞬間,屋頂瓦片“咔”地輕響一聲。
一道黑影從檐角躍下,速度快得只留下一道殘影。下一息,一腳踹翻了泔水桶,餿飯潑了趙全面一腳,連帶那封剛掏出來準備栽贓她的“未焚賬單”也被糊了個嚴實。
衆人驚呆。
那人一身玄衣,面戴青銅儺面,只露出一雙冷得像冰的眼睛。他抬手一揚,一封信甩在地上,封口火漆已破,裏面赫然是趙全與尚衣局某女官私通的字跡,連幽會地點都寫得明明白白。
“陛下有令。”儺麪人開口,聲音低啞,“徹查御膳房私通內侍案。涉案者,當場拘押。”
趙全臉都綠了:“我……我沒有!這是陷害!誰寫的?哪來的?”
儺麪人不再多言,一手拎起他就往牆外拖。趙全掙扎着回頭,目光掃過姜晚,滿是怨毒。
姜晚站在原地,沒動。
她慢慢彎腰,抬起腳,輕輕踩住了那封信。
鞋底碾了碾,發出細微的紙張撕裂聲。
她低頭笑了笑,聲音很輕:“總管,這信……髒了。”
晨風拂過,吹起她斗篷一角。她站在翻倒的泔水桶旁,手裏空空,神情淡漠,腳下壓着足以讓一個人徹底消失的證據。
遠處傳來腳步聲,又有太監趕來查看動靜。她卻沒有立刻離開,反而站在巷子陰影裏,靜靜望着御膳房高牆上的琉璃瓦。
片刻後,她轉身,緩步朝冷宮方向走去。
身影沒入殘垣斷壁之間,步伐不急不緩,彷彿剛纔甚麼都沒發生。
但她心裏清楚,這事沒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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