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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毒豌豆再製麻藥,青雀傷愈謝恩情 (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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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晚眸光微動,片刻後,朝蕭絕微微欠身:“陛下,臣妾忽感不適,恐難久留,還望陛下允臣妾先行告退。”

蕭絕抬眸看了她一眼,脣角微勾:“去吧,姜嬪若覺不適,便好生歇着。”

姜晚應下,轉身帶着青雀離開大殿。待回到住處,她指尖還沾着冬至宴上橘子的微酸汁水,袖口銅釘的棱角硌得腕骨發麻。她沒去擦,轉身就把那半罐乾癟的毒豌豆倒進石臼裏,碾得噼啪作響。

“昨兒在殿上裝神弄鬼,今兒就得老老實實當個藥童。”她嘀咕着,把銀針插進爐火邊緣試溫,土竈咳了兩聲,火苗忽地矮下去,藥壺底下的湯色頓時一沉。

這破竈跟她的命一樣,全靠一口氣吊着。

頭頂瓦片輕震兩下,是千劫樓的例行巡查信號。她眼皮都沒抬,順手把蕭絕前幾日留下的機關匣推到爐邊,用缺角陶罐壓住震動口。匣子悶哼一聲,不動了。

“再鬧,把你拆了當柴燒。”她衝那匣子翻個白眼,“堂堂皇帝送來的玩意兒,淨會添亂。”

火勢稍穩,她抓起最後一顆幹豆,對着光看了看——皺巴巴的,像被誰啃過一口又吐出來。她冷笑:“你當年混進北境軍糧裏都能讓人拉斷腸子,如今救個自己人,還能掉鏈子?”

豆子碾成粉,混入殘液,她執銀針引熱流緩緩注入,藥汁由濁轉清,泛出一層詭異的青光。她吹了口氣,藥香裏帶着點腐甜,正是麻藥將成的徵兆。

就在這時,榻上傳來一聲悶哼。

青雀醒了。

他睜着眼,瞳孔散得厲害,嘴裏還在唸叨:“主子……慈寧宮的人……往您茶裏……”

“閉嘴。”姜晚頭也不回,“你現在連只螞蟻都報不了信,先把自己拼回來再說。”

她端着藥碗走過去,手腕酸得幾乎拿不穩勺子,可還是舀了一小口,吹涼了遞過去。青雀本能地張嘴,嚥下後嗆了一下,眼淚順着太陽穴滑進發際。

“別動。”她用帕子給他擦臉,聲音冷得像井水,“你要是敢死在我這兒,我非把你埋在御膳房竈臺底下,天天蒸包子墊底。”

青雀喘了幾口氣,眼神終於聚了起來。他看清眼前人,嘴脣抖了抖,猛地撐起身子就要往下跪。

姜晚一腳踩住他衣角。

“你倒是挺會挑時候。”她把碗擱在牀頭,“剛活過來就想死?我熬這一鍋可不是爲了給你收屍用的。”

青雀雙膝落空,整個人僵在牀上。他低頭看着自己纏滿繃帶的手臂,肩頭血跡正慢慢暈開,像朵歪歪扭扭的梅花。

“屬下無能……連累主子……”他嗓音啞得像砂紙磨鐵。

“少來這套。”姜晚拎起藥壺往碗裏續了半勺,“你要是真覺得虧欠我,就給我好好活着。死算甚麼本事?活着纔是麻煩事——盯人、挖坑、背黑鍋,哪樣不得靠你還?”

青雀怔住。

“你以爲我養你是讓你躺這兒謝恩的?”她冷笑,“我要的是一個能半夜爬起來替我埋屍體的活人,不是一座哭墳的碑。”

話音未落,外頭風猛地撞窗,油燈“噗”地滅了。屋裏只剩藥爐餘燼映出兩人影子,一坐一跪,像是廟裏供着的古怪神像。

黑暗中,姜晚聽見布料摩擦地面的聲音。

青雀重重磕下頭去,額頭撞在青磚上,發出一聲悶響。

“娘娘大恩,青雀願以死相報。”

姜晚沒動。

片刻後,她俯身,一把抓住他肩膀,力道大得幾乎捏碎骨頭。

“你若真想謝我,就給我活着。”她聲音不高,卻像刀刮過瓦片,“死太容易了。活下來,替我數清楚宮裏有多少雙眼睛盯着咱們,纔算本事。”

她說完鬆手,轉身走向爐邊,添了把柴。火光躍起,照亮牆上掛着的陶罐——裏面靜靜躺着一顆完整的毒豌豆,像是最後的底牌,也像一顆沒爆的雷。

青雀跪在地上,沒再說話。他摸了摸肩頭滲血的傷口,忽然咧了咧嘴,笑了一聲,沙啞得不像人聲。

“那屬下……就多活幾天。”

姜晚正要回嘴,忽然手指一蜷。

袖中指尖傳來一陣細微抽搐,像是有蟲子順着血脈往上爬。她不動聲色地握緊拳,指甲掐進掌心,疼得清醒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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