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六宮刁難起風波,蕭絕當衆吻髮髻 (1/2)
姜晚指尖還壓着那枚鬆動的青銅釘,冷風從殿角斜吹進來,拂得她髮尾輕顫。陶罐靜靜躺在司禮監捧盤裏,像只收攏爪牙的獸,而滿殿妃嬪的目光,已如細針般紮在她身上。
“此等出身,怎配入主昭陽?”一聲尖利質問劃破寂靜,一名老嬪越衆而出,手中茶盞狠狠擲地,碎瓷濺到姜晚繡鞋邊緣,“冷宮棄妃,手段陰詭,今日封妃,是辱沒祖制!”
她話音未落,身後七八名妃子齊齊上前半步,裙裾擺成扇形,儼然列陣。有人垂淚哽咽,有人冷笑搖頭,更有盧姓才人撲跪至蕭絕階前,哭得肝腸寸斷:“陛下明鑑!當年冬衣採買短缺,數名宮人凍傷殘廢,皆因姜氏盜取御庫銀兩中飽私囊!這般貪佞之人,豈堪爲六宮之首?”
姜晚眉梢都沒動一下,反倒低頭看了看自己鞋面上那片碎瓷,慢條斯理抬腳一碾——“咔”一聲脆響,瓷片成了粉末。
她這纔開口,聲音清亮:“哦?我偷了銀子?”
盧才人一愣,抽噎着點頭。
“那你倒是說說,”姜晚歪頭一笑,“我偷了多少?藏哪兒了?賬本呢?證人呢?還是說……你兄長去年被貶,心裏不痛快,借我頂鍋?”
全場驟靜。
戶部貪墨案剛結,她兄長正是主犯之一,這事連守門小太監都能背出三段判詞。盧才人臉色瞬間煞白,張口結舌說不出半個字。
姜晚拍拍手,轉向蕭絕:“陛下,那年布匹被戶部截留三成轉賣北境換馬的事,您查清楚了吧?”
蕭絕負手立於玉階之上,目光掃過羣妃,冷冷道:“確有其事,涉案官員已革職流放。”
“所以呢?”姜晚攤手,“銀子沒少,布匹沒丟,宮人凍傷是因爲發放延遲,責任在戶部,怎麼就變成我偷錢了?”她環視一圈,笑意更濃,“要不這樣,我把冷宮三年賬目再貼一遍?青雀昨兒連夜抄了七份,連謝沉舟都背熟了,要不要他當場對質?”
沒人接話。
事實上,今早各宮偏門確實都貼了張泛黃紙頁,標題赫然是《冷宮收支明細(含毒菜種植成本及埋屍勞務折算)》,底下還附註一行小字:“若質疑數據真實性,請自備棺材前來覈對。”
場面一時尷尬得能摳出三座皇陵。
太后終於忍不住,拄着柺杖起身,嗓音沙啞:“陛下縱容寵妃,任其蠱惑君心,六宮失序,祖制何在?禮法何存?如此婦人干政,豈非重演前朝禍水舊事!”
話音落下,衆妃紛紛附和,聲浪漸高。
蕭絕卻沒看她。
他緩步走下玉階,玄底金紋龍袍拖過雪地,竟無半點聲響。百官屏息,妃嬪噤聲,連風都像是被掐住了喉嚨。
他走到姜晚身側站定,抬手,指尖輕輕撫過她髮髻上那支新賜的金鳳銜珠簪。動作極輕,卻帶着不容置疑的意味。
然後,他俯身。
薄脣落在她髮絲頂端,一觸即離。
那一吻,輕如羽落,卻似驚雷炸在所有人耳畔。
“朕的妃。”他直起身,環視全場,聲音低沉卻不容抗拒,“誰敢動?”
空氣凝固。
一名年輕嬪妃手一抖,手中團扇“啪”地掉在地上;另一位直接扶住廊柱,腿軟得幾乎站不住。就連太后,也猛地嗆咳起來,手指死死摳住柺杖,指節泛白。
姜晚耳尖悄然泛紅,垂眸盯着自己鞋尖,袖中手指卻攥緊了那枚青銅釘——冰涼的金屬硌着掌心,提醒她這場勝利遠未結束。
她不動聲色地將釘子塞進陶罐夾層,順手拍了拍罐身,像是安撫一頭剛咬完人的獵犬。
蕭絕收回視線,淡淡下令:“升妃儀典繼續。”
司禮監連忙應聲,捧着禮冊上前。樂聲重新響起,鼓磬齊鳴,昭陽殿前再度鋪開紅毯。
姜晚邁步前行,每一步都穩如磐石。身後,是無數道複雜目光,前方,是那扇象徵六宮之首的鎏金殿門。
就在她即將跨入門檻之際,忽聽得身後傳來一聲低語——
“你以爲贏了?”
她腳步微頓,未回頭。
太后站在原地,嘴脣顫抖,眼中恨意幾乎化火:“這後宮,從來不是靠男人護就能坐穩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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