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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章 六宮再刁難生事,蕭絕護短顯威嚴 (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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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蕭絕達成協議後,姜晚心中雖有不甘,但也知道這已是目前最好的結果。她決意先處理手頭的事,於是從西牆躍下時,裙角還沾着池水濺上的泥點。 她沒回昭陽正殿換衣,也沒讓宮人近身伺候,只把那枚刻着陌生符文的青銅釘在掌心攥了片刻,便抬步往鳳儀殿去。

晨省時辰將至,六宮妃嬪已列席齊整。她剛踏進殿門,就聽見一聲輕笑從左首傳來。

“喲,這不是咱們的新妃娘娘?”昭容李氏端坐繡墩,指尖一鬆,茶盞直直傾倒,褐黃的茶湯潑灑而出,正濺在姜晚裙襬上,“冷宮出來的,連門檻都邁不利索,站姿也歪得厲害。”

姜晚微微一退,避開了溼痕,同時袖中手指輕輕一捻,確認那枚青銅釘是否還在。 她抬眼,笑得溫婉:“茶漬若洗不淨,回頭請內侍司查查採買賬目。聽說今年貢茶摻了三成陳葉,難怪顏色渾濁,氣味還泛酸。”

李昭容臉色微變,指尖掐進帕子。

旁邊幾位低階嬪御本想附和,一聽“賬目”二字,頓時噤聲。誰不知道這位新妃最擅長翻舊賬?前幾日戶部貪墨案才被她掀了個底朝天,連盧尚書都栽在她手裏。

“放肆!”右側忽有女聲厲喝。一名穿藕荷色宮裝的嬪妃站起身,“你靠帝寵上位,無德無儀,竟敢質疑六宮用度?”

姜晚緩緩轉頭,語氣依舊柔和:“你說我無德?那請問,上月脂粉銀少了八百兩,是進了誰的妝匣?炭薪庫報損三萬斤,又燒去了哪位主子的腳趾寒氣?”

那人張口結舌,臉漲得通紅。

殿內一時寂靜。衆人皆知後宮開銷向來模糊,可從未有人當面算這筆賬。更沒人敢提——那些被剋扣的銀子,最後都流進了慈寧宮的私庫。

正僵持間,殿外傳來太監悠長的通報:“太后駕到——”

珠簾輕響,太后崔氏扶着女官緩步入內。她端坐主位,目光掃過全場,最後落在姜晚身上,淡淡道:“哀家聽聞有人在晨省喧譁,不成體統。”

她話音未落,便有女官捧出一卷黃絹,朗聲宣讀《六宮規制》:“凡新晉妃位,須行告祖禮、受宗廟冊封,方可列班受參。未行禮者,不得稱妃,亦不受六宮之拜。”

言下之意,姜晚這名分,仍是虛的。

姜晚垂眸斂袖,指尖卻悄悄摩挲着袖袋裏的青銅釘。她知道這場圍獵不會輕易收場。但她也在等——等一個腳步聲。

果然,不過片刻,殿外驟然響起急促通稟:“陛下駕到!”

衆人愕然回首。蕭絕大步而入,玄袍未整,腰帶尚松,顯然是從前朝議事中途趕來。他手中拎着一卷朱漆封印的冊子,徑直走到姜晚身側,看也不看太后一眼,將冊子往案上重重一摔。

“母后說得對,六宮確實該整頓。”

他翻開第一頁,滿紙密密麻麻的賬目赫然在目。衆人探頭望去,竟是六局近三年的開支明細——脂粉稅、炭薪銀、布匹採買、膳食用度,每一項都被層層截留,最終流向慈寧宮內庫。

“尤其是這三年。”蕭絕聲音不高,卻字字如刀,“賬目直通慈寧宮。母后,兒臣的六局,手是不是伸得太長了?”

太后臉色驟變,指尖猛地攥緊扶手。

李昭容再也坐不住,顫聲質問:“陛下!這是後宮私事,豈容外臣……不,豈容皇帝插手!”

“外臣?”蕭絕冷笑,“朕是這個家的主子。你們剋扣妃嬪用度,凍傷宮人手腳,拿脂粉銀去買香料供佛,卻讓新人穿舊衣、喝薄粥——這也是‘私事’?”

他目光掃過全場,最後落在姜晚身上。她仍靜靜站着,裙角溼了一片,髮髻微亂,卻脊背挺直,眼神清明。

“姜氏雖出身冷宮,但品行端正,功績昭然。”蕭絕一字一句道,“她的妃位,是朕親封,宗廟已有記錄。誰若不服,現在便可出列,與朕當面對質。”

無人應聲。

連太后也閉了嘴。她知道,這一仗,她輸了。

就在死寂蔓延之際,太后忽然抬手,狠狠掃向案上賬本。厚重的冊子飛出,撞上屏風,紙頁散落一地,紛紛揚揚。

滿殿宮人伏地低頭,大氣不敢出。唯有姜晚,緩步上前,俯身拾起散落的紙頁。

她動作從容,彷彿只是在整理自家菜園裏被風吹亂的藤蔓。抽出袖中帕子,輕輕拂去封面灰塵,對着滿殿人朗聲道:

“太后息怒,不過是些舊賬罷了。只是……您摔的東西髒了,臣妾幫您擦擦。”

一句話落,殿內鴉雀無聲。

“髒了”二字,刻意復刻了蕭絕曾對她龍袍的嫌棄——那時他說她冷宮出來的人,碰過的東西都髒。如今她反手一擊,將“髒”字原樣奉還。

太后面色鐵青,嘴脣微抖,終是未再發作。她拂袖起身,在女官攙扶下轉身離去,背影僵硬如石。

蕭絕看了姜晚一眼,甚麼也沒說,轉身便走。經過她身邊時,腳步頓了頓,低聲道:“晚上別去西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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