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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我嗑瓜子的功夫,怎麼就成了舞仙轉世? (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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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那扇門後並非地獄,而是比地獄更麻煩的人間。

松風閣像是被施了甚麼咒,一夜之間成了京城最熱鬧的去處。

往日裏只有幾個閒散茶客的日場,如今連過道都塞滿了人。

他們也不點甚麼名貴的茶,就要一壺高碎,一碟瓜子,眼巴巴地從開場坐到散場,就爲了等我這個所謂的“樂仙女”再露一面。

可我懶得搭理。

樂仙女?

仙女纔不操心柴米油鹽,也不用給生病的小丫頭熬藥。

我把燒得有些迷糊的小桃用厚實的毛毯裹成一個蠶蛹,塞在她懷裏一個暖手爐,讓她靠在裏屋的爐火邊聽外頭評彈解悶。

我自己則歪在院子裏的藤椅上,一邊曬着冬日裏難得的暖陽,一邊慢悠悠地嗑着瓜子。

阿黃,我們撿來的那隻土狗,趴在我腳邊打着盹。

臺上新來的年輕琴師正在試音,一曲《漁舟唱晚》彈得磕磕巴巴,幾個轉音的地方尤其刺耳。

我聽得直皺眉,瓜子殼一吐,隨口對趴在腳邊的阿黃嘀咕:“這滑音拖得跟老太太扯棉絮似的,又長又沒勁,簡直要把魚都給唱沉了。”

話音剛落,腦子裏“叮”的一聲脆響,毫無感情的機械音再次響起。

【叮!

宿主無意中指出演奏瑕疵,鹹魚點數+20,律動感知+1。】

我對着天空翻了個碩大的白眼:“系統,我求求你,能不能別總在我摸魚曬太陽的時候發獎勵?很影響我當一條鹹魚的決心。”

系統毫無反應,想來也是,它只負責發佈任務和發放獎勵,從不陪聊。

我不知道的是,就在我跟系統吐槽的時候,茶館前堂的屏風後面,老班主正拿着一本小冊子,顫巍巍地在我那句“老太太扯棉絮”旁邊奮筆疾書,臉上是如獲至寶的神情。

而此刻,京城另一頭的奢華包廂裏,雲袖正聽着手下的彙報,那張畫着精緻妝容的臉龐早已扭曲。

她手中的茶盞被捏得咯吱作響,滾燙的茶水溢出來燙紅了指尖也渾然不覺。

“邪術……她一定是用了甚麼見不得光的邪術控弦!”她咬牙切齒,指甲深深掐進掌心。

她本想借那首氣勢磅礴的《破陣樂》讓我當衆出醜,誰知反倒成了我的墊腳石,讓她淪爲整個京城的笑柄。

她咽不下這口氣。

當晚,整個京城的風言風語就變了調。

有人說松風閣那個蘇娘子,根本沒甚麼真本事,不過是仗着幾分姿色,學了些南疆的媚術,彈琴時能迷惑人心。

真正的技藝,恐怕連給雲袖姑娘提鞋都不配。

流言蜚語只是前菜。

很快,一張燙金的帖子傳遍了京城權貴圈——雲袖將在三日後的醉月樓設下“雙姝鬥豔宴”,屆時她將獻上自己苦練多時、融合了前朝祕技的新編《驚鴻舞》。

同時,她放出話來,願以百兩白銀爲彩頭,邀請京城所有民間伶人登臺獻藝,與她一較高下。

這哪裏是邀請,分明就是一份戰書,一份指名道姓要我應戰的戰書。

消息傳到松風閣時,我正在給阿黃梳理它那一身被泥水弄得打結的毛。

小桃的病好了些,但小臉依舊沒甚麼血色,她憂心忡忡地拽着我的衣角:“姑娘,這雲袖分明是衝着您來的,醉月樓裏都是達官貴人,她這是要當着全京城人的面羞辱您啊!”

我把梳子上的狗毛捻下來,嗤笑一聲:“她想鬥,就讓她自己一個人在臺上唱獨角戲去。誰稀罕那一百兩銀子?我又不靠當歌伎養家。”

我以爲這事就這麼過去了。

可沒想到第二天,老班主竟然親自登了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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