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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0章 第179章 狗都不救,我偏要你活着 (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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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夜我沒睡。

炭火在鎏金獸首爐中燒得噼啪作響,我坐在案前,漫不經心地翻着一本《農經輯要》,可滿篇的“穀雨”“驚蟄”,在我眼中都幻化成了他血書上那個歪歪扭扭的“姐姐”。

掌心那塊被灼傷的皮肉隱隱作痛,提醒着我白日裏的失態。

那塊染血的粗布被我攤開又攥緊,攥緊又攤開,直到上面的血跡徹底乾涸,變得像一塊醜陋的烙印。

那顆從布巾裏滾落的風乾艾葉籽,就靜靜地躺在硯臺邊,像一顆不肯瞑目、不肯安息的心。

“小姐,夜深了。”趙嬤嬤端來一碗還冒着熱氣的湯藥,聲音裏滿是小心翼翼,“您昨夜掌心燙傷,太醫說了,需得按時上藥,不然要留疤的。”

我眼皮都未曾抬一下,只將那塊布角利落地塞進寬大的袖袋裏,聲音冷得像冰:“明日,把東街的施粥棚撤了。”

趙嬤嬤大驚失色,差點打翻了手裏的藥碗:“小姐,這……這爲何啊?那棚子可是您親手建的,活人無數……”

“省下的米糧,盡數送去南市的濟民堂。”我拿起筆,蘸飽了墨,在書院的賬冊空白處,重重寫下“損耗”二字,語氣不容置喙,“換三斤上好的金瘡散、兩副活血的血藤。”

她一怔,隨即明白了甚麼,嘴脣翕動:“可……小姐,咱們書院的規矩,是不收治外人的。”

“就說被老鼠啃了。”我冷冷丟下四個字。

我當然知道,區區金瘡散和活血藤,救不了一個失血三日、高燒不退的將死之人。

除非……除非配上我私藏的那瓶“九轉還陽膏”。

那是系統獎勵的保命神物,一膏難求,生死人肉白骨。

我吝嗇得緊,連自己手上這點燙傷都只肯敷些凡藥,又怎會用在他身上?

可偏偏,今早阿黃叼回來的那塊血布里,除了他刺目的血,還裹着一小撮我親手在後院曬制的艾絨。

那艾絨上,混着他髮間我再熟悉不過的苦蔘味——那是他身爲“天機閣”閣主時,用來遮掩身份的特製藥香。

他竟在被人拖進破廟之前,還在用我曾教給書院貧苦小童驅蚊防疫的法子自救。

午時,阿黃再度消失。

我站在講堂的屋檐下,目光死死盯着院門口那條空蕩蕩的石階,手指在袖中無意識地摩挲着那粒堅硬的艾籽。

忽然,牆外傳來一陣急促兇狠的犬吠,緊接着便是棍棒抽打皮肉的悶響,與孩童驚恐的尖叫。

“死狗!瘋狗!搶我的破布幹甚麼!”一個小乞兒嘶嘶力竭地喊着,“這是神仙姐姐給我的!她說……說這是福氣,吃了能活下去!”

我心頭猛地一震,疾步衝出院門。

只見兩個衣衫襤褸的小乞兒正拿着半截竹竿,瘋狂地抽打着阿黃。

而它,後腿已經鮮血淋漓,卻依舊死死咬住一塊髒得看不出顏色的破布不放,喉嚨裏發出威脅的低吼。

那布角上,用青線繡着半個早已模糊的“蓮”字——是我三年前在東街施粥時,隨手縫上去的標記。

“住手!”我厲聲喝止。

我將阿黃抱回院內,趙嬤嬤拿着剪刀,想爲它剪開皮肉,挑出扎進腿裏的木刺。

“我來。”我卻破天荒地接過了那枚鋒利的銀針,指尖竟控制不住地微微發顫,一針一針,將那些碎裂的木屑從它血肉模糊的傷口裏挑了出來。

就在我將藥膏塗上它傷口的那一剎那,腦海中,系統的聲音冰冷浮現:

【警告:檢測到宿主存在主動施救行爲,判定爲“潛在怒力傾向”,啓動二級預警機制。】

我脣角勾起一抹冷笑,將藥瓶重重地擱在石桌上,聲音大得足以讓院裏所有人都聽見:“我只是不想書院門口流着狗血,髒了求學學子的眼睛。”

可就在趙嬤嬤轉身去收拾藥箱的瞬間,我飛快地,將一小包用油紙裹好的金瘡散,塞進了阿黃頸圈的夾層裏。

入夜,雨又淅淅瀝瀝地落了下來,敲打着芭蕉葉,像一首催命的哀歌。

我獨坐燈下,心不在焉地整理着舊日的書稿,忽聽院門處傳來一聲極其輕微的“吱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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