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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3章 第182章 他喝粥不加糖,我心口卻發甜 (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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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雙眼睛裏盛着的,是我最熟悉的偏執和最陌生的清明,像淬了火的寒鐵,能將我費盡心機築起的所有冰牆瞬間熔穿。

我終究沒推開那扇門。

書院的課照常開,琅琅書聲是我唯一的屏障。

我站在講堂上,講《孟子·告子》,說:“食色性也。”

底下有大膽的學子舉手發問:“山長,若心有所屬,卻強行壓抑,不聞不問,算不算違逆本性?”

滿堂寂靜,數十雙眼睛齊刷刷地看向我。

我執扇輕敲桌面,發出清脆一聲響,目光掃過那一張張年輕好奇的臉,聲音平淡無波:“壓抑是修行,放縱纔是墮落。心有所屬是人之常情,但若因此亂了方寸,便是爲欲所困,與禽獸何異?”

話音未落,一隻碩大的、毛茸茸的狗頭從虛掩的門外探了進來。

是阿黃。

它嘴裏叼着一隻空碗,悄無聲息地走到講臺邊,將碗“哐當”一聲放在地上。

碗底還殘留着幾粒米,邊緣沾着一點油星——是他昨夜喝完的粥。

學子們一陣低低的鬨笑。

我臉上掛不住,眉心緊蹙:“誰讓你把病人用過的碗叼到課堂上來的?髒不髒!”

阿黃不走,也不叫,只將那隻空碗往前推了推,然後把頭輕輕擱在冰涼的門檻上,琥珀色的眼睛半閉着,尾巴耷拉在身後,像個替主家贖罪的忠僕。

那副模樣,看得我心頭無端一梗。

我終究沒捨得踢它一腳,只冷着臉,轉身對候在廊下的趙嬤嬤道:“再去熬一碗。記得,不許放糖。”

可當那碗熱氣騰騰的白粥端來時,我卻鬼使神差地多看了一眼竈臺上那罐晶瑩剔透的蜜。

蜂蠟封口,是我閒來無事時,用鹹魚點數換的上品百花蜜。

只一眼,我便猛地伸手,“啪”地一聲蓋緊了粥碗的蓋子,聲音冷得能掉下冰碴:“都看清楚了,誰敢往裏面多放一勺甜的,城外那三個施粥棚,就此全撤了。”

趙嬤嬤和幾個小丫鬟嚇得一哆嗦,連聲稱不敢。

我端着那碗絕無半點甜意的粥,一步步走向那間我逃避了三日的柴房。

第四日清晨,天光微亮,我還是去了。

柴房的門虛掩着,一絲寒風從門縫裏鑽進來。

他正靠着牆壁坐着,身上蓋着我扔給他的那件舊布衣,臉色依舊蒼白,但呼吸平穩,眼神已全然清明。

見我進來,他沒說話,只低頭看着膝上那碗剛送來的粥。

我站在門口,隔着三步遠的距離,語氣刻意放得像談論天氣般尋常:“今日診脈,你氣息已穩,明日可進些軟飯。七日後若無反覆,便自行滾出我的地界。”

他握着湯匙的手一頓,隨即輕笑出聲,那笑意帶着一絲虛弱的沙啞:“姐姐從前罵人,總要拐上三個彎,引經據典,讓人羞愧得無地自容。如今,倒是直白了許多。”

我心口一窒,冷笑道:“我不是你姐姐。你也別妄想拿一句不知真假的夢話,就想換回甚麼。”

他抬起眼,那雙曾睥睨天下的眸子此刻像一汪深潭,牢牢鎖住我:“那你要我怎麼還?用這條命?還是用這秦王之位,這半壁江山?”

我被他看得心頭髮慌,下意識避開視線,示意一旁的趙嬤嬤上前收碗。

就在我轉身欲走的那一刻,他忽然在身後開口,聲音很輕,卻清晰無比:“你還記得……我們第一次喫豆沙包嗎?”

我的腳步,像被釘在了原地。

“在將軍府的後廚,你偷了糯米粉,我偷了祖母藏的紅豆和糖霜。你說糯米里要摻上桂花粉才香,我說你做的比宮裏的御廚還好。那天我喫得滿嘴都是,跪在地上求你,讓你也叫我一聲‘弟弟’……”

他的聲音越來越低,帶着回憶的溫度,“你沒應,卻把最後一個、也是最大的那個豆沙包,塞進了我嘴裏。”

我藏在袖中的指尖,抑制不住地微微顫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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