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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第10章 內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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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許少卿又被戳到甚麼神經,突然又開啓了兇殘打樁機模式。知道安鯉累得腿軟站不住,就偏要站在地上做,扣着安鯉的雙臂後入,快出,狠入,高速撞擊,啪啪作響,每一下都撞得安鯉幾乎要跪下去,卻被反拉着胳膊,只能搖搖晃晃地站着,雙腿顫得不像樣。

這樣太累了,他也無暇控制自己的聲音,不管從嘴裏出來的是媚叫,浪叫,痛叫,反正許少卿亂撞,撞到哪裏,他就胡亂地跟着感覺叫出來。

打樁了將近二十多分鐘,沒有任何間歇和停頓,安鯉覺得自己大腦空白了,甚麼都沒法想。急促的呼吸讓他缺氧,開始四肢痙攣,他無法自控地一下跪在了地上,雙手着地,做着一個狗趴的姿勢。

“等會兒……我……我不行了……”他發出像是抽泣般的聲音。

許少卿不滿地嘖了一聲,也叉腿跪下去,雙手撐着他的肩膀,抬高了腰部,以一個下刺的角度再次插了進去。

兩個人一起呻吟起來,安鯉是難受的,許少卿是舒服的。

“開始習慣了嗎。嗯?我的小0。”許少卿已經在持續的劇烈運動中汗流浹背,氣喘吁吁。他的聲音已經與平時的冷淡磁性截然不同,低沉又粗糙,野蠻又性感,還有點兒狠氣,充滿了高高在上的掌控欲。

他就是聽不得安鯉說“同性戀”三個字。他就會想到見面第一次,這蠢貨當着他面兒說他死基佬,艾滋病。操,一個底層廢物,卻因爲性向原因,而對自己產生了優越感?

誰給你的勇氣。

我來幫你滅了它。

“我纔不是……小0……”

安鯉居然還嘴。

都讓人操得上不來氣兒了,居然還還嘴。

許少卿差點讓他氣笑了。他抓過安鯉的手摸向兩人的結合處,摸他自己在許少卿抽出來的時候帶出的溫暖腸肉,插進去的時候狀如吮吸的小嘴兒。然後摸許少卿那根像白蘿蔔似的粗長陰莖,還有上面暴凸的筋絡。

許少卿附身抱着安鯉,用力揉搓他的乳肉,嘴就在他耳邊灼熱吐息:“摸到了嗎?嗯?1,和0。長的是1,圓的是0。1插在0裏。你說你是幾?”

這個突然趴下來的姿勢好像蹭到了安鯉身體裏甚麼要命的地方。現在的安鯉已經全然無法自持了,太累,沒有那個能力也沒有那個心情。他向前一塌腰,拉着長音呻吟。

安鯉覺得耳邊的喘息突然斷了一下。然後聽許少卿罵了一句:“操,你他媽到底是在難受還是在爽,能不能給我個準話?”

安鯉虛聲說:“怎麼可能爽……你這麼往下……刺,我感覺腸子……要穿了……你那大玩意兒都要直接幹到我老二里了……”

“……”

許少卿突然緊繃着身子咬住他的後頸,低吼一聲,腰也在死命往裏狂操。他含糊不清地說話着髒話:“我操你說的甚麼鬼玩意兒……你他媽的……我要射了……”

……

當許少卿再次甩着他那個半硬的玩意兒說來“歇會兒”的時候,安鯉突然有個衝動想要不然還是“違約”賠錢給他算了,大不了賣個腎。反正再讓他這麼捅下去,那個腎估計也用不了幾天了。

可是他又想。我都沒爲小朵賣腎,憑甚麼爲他賣?

他抿着嘴趴在地上,不動,裝死。

許少卿眼睛一眯,剛想說點甚麼,手機震動起來。他走過去,拿起桌子上的手機,打開開了看,神情頓時陰了。

然後他沒說話,又去洗手間衝了個澡。

他把頭髮吹乾才從浴室裏出來的。然後他一邊穿衣服一邊說:“我有點事,先走了。你可以在這休息,多久都行。”

“……走了?”安鯉趕忙撐起身問,“這次是你主動要走,可就不是我的問題吧……那,是不是應該算,交易已經完成了?”

“嗯。”穿上衣服的許少卿迅速恢復了少言寡語的冷淡,還有點心事重重的樣子。

“那,那個錢……”安鯉瞟了一眼桌子。

許少卿則是一邊扣着袖釦,一邊看了一眼地上的擦尿衣服。

“不用賠了。”許少卿說。

安鯉無語,想到了六萬八這個數字。但躊躇了一會兒,還是弱弱地指了一下桌子上那捆紅色的百元大鈔。

許少卿看了一眼那疊錢,似乎都要忘記它的存在,看到纔想起來的。

“你拿着吧。”他說完,只穿着襯衫,就離開了房間。

隨着門聲一響,安鯉腦子裏飄過四個字:再世爲人。

他吐了口氣。

他看着那厚厚的一疊錢,簡直捨不得離開眼睛。他心中浮現起欣喜:無論如何,是挺過來了,還活着。錢也在。

雖然過程難熬,但不得不說,這是他掙得最快最快的錢了。

只是,看到地上那件衣服,他還是感受到了內疚。不爲許少卿,只是爲了勞動人民樸素的價值觀。他沒法想象他隨手一擦就廢掉了六萬八。

……等等。也不是這麼說的。我給他洗乾淨不就得了嗎?

想到這兒,安鯉拖着兩條殘腿晃晃悠悠地走過去,撿起了衣服,仔細拍了拍。

他邊拍邊想。同性戀金主走的時候神情不大對。難道是發生了甚麼事嗎?

希望是。

他幸災樂禍着,霍然感覺菊花裏有股控制不了的東西往外流,像熱水似的。他愣了一下,低頭去看自己的大腿根兒。

灰白色的,黏糊糊的,“啪”,直接有一滴垂直降落到了腳踝,和地上。

“……”

他腦子裏空白了一瞬,立刻被恐懼侵襲了。他腿更軟了。

剛纔那個死同性戀沒戴套!!!

安鯉在監獄裏的時候,同號子有個一看就很胡混的男人告訴他,找小姐一定要戴套,否則很容易“中招”。因爲那些性生活淫亂的人基本都有那種病。

特別是男同性戀,是重災區。那人特意用意味深長的眼神看着他,給他補充道。

會不會……

會。很會。

因爲那個姓許的就很亂來,從第一面兩人接觸的情況來看,這傢伙是個相當淫亂的人,跟不認識的人性交是及其稀鬆平常的事。

他是不是老這麼不帶套做?

自己碰上了“重災區”?

安鯉搓了把臉。

他想到的第一件事是如果自己真的中招了,沒錢治病怎麼辦。

他邁着麻木的腿走到洗手間,按照之前許少卿教他的事前清理方式做了一次乾淨的事後清理,差點菊花蛻皮。

然後他抱着腿躺在牀上,糾結了一陣,決定還是給許少卿打個電話。

電話響了幾聲,沒人接。他想了想又打了一個。

這次過了很久,有人接了。是許少卿的聲音,不過很冷淡。

“喂?”

安鯉把身子撐起來點,“喂,許……”

“甚麼事。”

安鯉腦補出來的回答應該是“這麼快就想老公了”之類的鬼話,結果卻是一句正經的“甚麼事”。他不禁猜想,許少卿現在是不是真有突然有甚麼重要事情?

他開始有點猶豫自己該不該在這時候問這個了。

“沒事掛了。”許少卿說。

“別……”安鯉還是決定問了。畢竟錯的是許少卿,老子也還一肚子火呢,萬一老子得了病哪還管你他媽是不是有事兒。

想到這裏,安鯉口氣又衝了:“我是想問你,你有病嗎?”

電話那邊靜了半晌,好像沒明白他甚麼意思。

過了一段兒,才問:“甚麼?”

“我想問你是不是有病。就是那種……”話要說出口,安鯉突然又糾結了。

他想起見面第一次自己就說過那種明顯帶有羣體偏見的話,搞得許很生氣,他也有點後悔。他不太好意思直接說那些詞兒了。

他想了想怎麼表達:“嗯,就是那種,容易傳染的病,比如感冒甚麼的……因爲你剛纔,沒帶套。我怕感冒。”

“我怕感冒。對。別的病也怕。”他心虛地補充道。

“……”

許少卿不是個傻子。

安鯉聽到那邊狠吐了一口氣。慢悠悠地說道:“有。”

“有甚麼?”安鯉彈起來了,“感冒?”

那邊又是沉默,吊他似的。

安鯉:“是感冒吧?”

阿門!多重的感冒都行。

“你第一天說我的那種病啊,我就有。每天要喫好多藥片。”許的語氣很輕鬆,“沒甚麼,只要有錢,平時注意點安全就行。”

“……可是我沒錢啊!”安鯉簡直五雷轟頂,他想哭:“有病你還出來亂搞,還不帶套。你報復社會呢?”

那邊陷入了漫長的沉默。

他的沉默讓安鯉更怒了:“我第一天果然沒罵錯你!死基佬!艾滋病!你沒人性!”

許少卿一字一頓地說:“你要死嗎。”

“你那麼有錢,社會對你不薄。你怎麼能仗着有錢,反而去幹這種喪良心的事?會有多少無辜受害者!”

“你他媽……”

安鯉發出那種因爲憤怒而產生的強烈的抽氣聲。

“許那誰,你不是人。我等着你,你殺了我得了。”

替人背鍋,入獄,離婚,小朵生病,找不到工作,失去了住所,身爲一個男人卻被男人上,現在還因此得了治不好的病。這個人生有甚麼奔頭?體驗命運有多惡毒這件事,他應該已經畢業了。

想到這一切,他終於崩潰了。可他無話可說。他一個可傾訴的人也沒有。這個世界早就把他拋棄了。

他把手機扔到一邊,趴到枕頭上輕聲壓抑地哭泣。

哭了一會兒,他又振作起來,拿起手機,想趁着時間還不晚,給前妻發個信息說自己明天一早去醫院把錢給她送過去。

結果發現手機顯示“正在通話”。

自己忘了掛電話,那人居然也忘了?

他心裏一陣揪疼,他心疼話費。於是他趕緊掛了。

這時一個電話馬上打了進來,是許的號碼。

安鯉一愣,惡聲惡氣地接起來:“喂。”

電話那邊說:“你是第一個受害者,我跟別人做的時候都戴套。智障。”

那邊把電話掛了。

【作家想說的話:】

感謝大家的評論和慷慨的禮物~

每一條評論我都有認真看!看到大家的肯定真的很有成就感~

而且我感覺有的評價比我原文寫得好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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