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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第16章 賠錢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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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傢伙過了好久,還是靠在許少卿身上不動,像只缺氧的垂死的魚,偶爾抽動一下。於是許少卿使壞後退一步,想看他手忙腳亂找平衡的樣子,可他居然就像聽天由命似的後仰着栽了下去。

無語,只能伸手再去接住他。

許少卿幾乎是扛着神志不清的安鯉去給他做了清理。先是清理了菊花裏的精液,然後又抱着他的身體,給兩個人打上了浴液。蹭了他滑溜的身體一會兒,許少卿欠兮兮地帶着滿手的泡泡去逗弄安鯉的乳頭。安鯉靠在他懷裏喘了一聲,那粒小東西馬上就又挺起來了。

“操……這麼敏感,怎麼能做到兩三年不手衝的,可真是個奇葩。”

許少卿邊抱邊摸,忍不住又想做愛了,就把安鯉推在了牆上,扳起他的腿。不過那個傢伙在他的肉棒頂到門口馬上就要捅進去的時候好像終於清醒了過來,氣憤又無力地推開許少卿,自己洗澡。

“說好一次,你也射出來了,這回就徹底兩清了吧!離我遠點!”安鯉看起來真的十分生氣,兩條眉毛擰成了一條,而且他看上去極其疲憊,嗓子比剛纔還啞。

許少卿笑道:“該醒時候不醒,不該醒時候醒。是不是故意讓我伺候你的?很喜歡我用手指進去給你清理嗎?”

安鯉板着臉,猛搓身子,不說話。

於是許少卿沖掉泡泡,先出去了。

洗完澡的安鯉出來的時候竟然已經把衣服都穿好了。他的頭髮還溼着,打溼了一大片後背的衣服。但他沒有停留的意思,站在門廊跟許少卿打了個招呼:“我走了。”

許少卿看着他,知道自己應該說“嗯”。不過他猶豫了一下,甚麼都沒有說。

安鯉看起來累極了。

看他沒說話,安鯉就自己轉身走了。

“等一下。”許少卿叫住他。

“……我一會兒要回家。”他說,“你可以直接在這裏休息。”

安鯉想了一下,問道:“那你甚麼時候回家。”

許少卿拿起手機:“給我司機發了信息,他就來接我。很快。”

安鯉也其實並不是很想回去,況且現在這麼晚,回去要把其他人吵到也不太好。於是他就又走回來,脫掉鞋子,背對着許少卿,弓着脊背躺了下去。

許少卿看到那個瘦弱的人形似乎立刻就垮進了被子裏,好像一碰就要散掉。

安靜了一會兒。

“對了,”許少卿突然說,“你錢怎麼沒的。咱倆才分開多久你就能把錢丟了。變魔術呢?”

過了好一會兒,安鯉才轉過身看着他,眼圈有點紅,不知是難過還是睡眼惺忪。

“我不知道。我發現的時候就沒了。我在走之前放在褲子口袋裏。等我想起來的時候就不見了。”

“有經過人多的地方嗎。會不會被小偷偷去了?褲子口袋可不是個甚麼安全地方。”許少卿拿起一支菸,放在嘴裏,但沒點上。

“沒有。”安鯉像是認真想了一下,肯定地說:“沒有。沒有經過甚麼人多的地方。時間也不早了,基本都是我自己在路上走。”

“你走出去以後,多久發現錢不見了的。”許少卿又問。

安鯉:“大約一個小時多一點。”

“那麼久?”許少卿狐疑地瞟着他:“怎麼那麼久還沒回到你住的地方?晚上又不堵車。你住多遠啊。”

“……我沒有直接回去。”安鯉說。他看到許少卿臉上立刻寫着“原來是你揣着錢到處亂晃不回家,怪不得會丟掉”的神情,解釋道:“我沒有到處亂走。”

可他很不好意思說自己是因爲不想回到地下隔間,才一直在外面傻待著來着,就不說話了。他又轉身背對着許少卿,說:“總之這跟你沒關係,我不會訛你的。”

他聽見身後沉默了。過了一會兒,許少卿說:“說話別那麼難聽。我在跟你討論正經問題,你給我仔細說說你出門以後的行動路線。”

安鯉又轉了回來,抿了下嘴巴,說:“我就是下樓,在樓底下呆了會兒玩手機,然後就往住處走。一路上沒碰見身邊有人,然後到一個巷子口,發現錢沒了。原路返回,沒有找到。就這樣。”

許:“玩手機?你幹嘛黑燈瞎火在樓下喂蚊子玩。爲甚麼不回家慢慢玩。”

“……一時興起。”安鯉說。

許少卿思考了片刻,又問道:“剛纔你好像說你見過那兩個男孩?”

“嗯,”安鯉回憶起剛纔的場景,他蹲着玩手機時,那兩個人從身邊經過。

安鯉:“就是剛纔,在樓下玩手機的時候看見他們兩個進來,還以爲是一對兒同性戀來開房。沒想到原來是一邊的,都是來伺候你的。”

說完這個,安鯉發現自己好像也是那種來“伺候”許的人,突然有些尷尬。

意外的是許少卿居然沒介意。而是看着他:“你回憶那兩個男孩爲甚麼要抬眼往上看?他們兩個可沒你高。”

“……”安鯉說,“我當時蹲着玩的。”

許少卿突然走過來,牀動了動,他馬上緊張地回頭,看到許少卿躺在了他旁邊。

安鯉整個人都不好了,一下子坐了起來:“你……你果然!你就沒想走,對不對?就是騙我留下再讓你上幾次!”

他馬上站起來想離開,卻被許少卿一把拉住按倒在牀上。許少卿從身後把一隻手輕輕伸進他褲子口袋裏。

“……”

那隻手隔着安鯉褲兜簡陋的內襯,把手掌的熱量傳遞到他的腿上。

……好奇怪……的感覺。明明甚麼都不隔着坦誠相見過好幾次,最親密的事都做過了。可穿上衣服,這樣一個毫無實際接觸的動作竟會讓安鯉覺得更加曖昧得難受。

安鯉突然想到許少卿在醫院說過的那句話:“穿着衣服的不熟”。

看來這句話倒也沒錯。

許少卿打斷了他的遐想:“這麼淺的褲兜,你要蹲下去,錢都要出來一半吧。”

“啊?……”

“那裏你找過了嗎?蹲着玩手機的地方。錢會不會掉在那裏了。”

安鯉想,他主要搜尋的是他行走的一路。那種蹲下然後定點不動的位置,他看倒是看了,不過……也有可能不夠仔細。

他眼睛一亮坐了起來:“我再去看看。”

許少卿也站起來:“我和你一起下去。我司機到了。”

一路上,許少卿說道:“找到的可能性也不大,純猜測。也許你就是掉在路上讓人撿走了,那就只能認了。”

安鯉沒說話。他本來就已經認了,他從來一直都是這樣過來的。因爲各種事情,就算他不想認,他也從來沒能改變甚麼。

大堂門口臺階下果然已經停了許少卿的豪車。

許:“我先跟我司機打聲招呼,你等我一下。”

安鯉點點頭,就自己先朝酒店大門口外的灌木叢走去。過了一會兒,許少卿就快步走到了他身邊。門口那條叢子還挺黑。安鯉拿手機照了一圈,甚麼都沒有。他喪氣地說:“我剛就蹲在這兒來着。甚麼都沒有。應該不在這兒。”

“你就這麼找的嗎?”許少卿鄙視地嗤了一聲:“你走過來時候不會掉嗎,你走過去時候不會掉嗎,草地不是有彈性的嗎,過往的小野貓不會踢兩腳的嗎?你做事能不能認真點。手機給我。”

許少卿一把抽過他手裏的手機,照着灌木叢,地毯式地搜索起來,越走越遠。

過了一會兒,他又走了回來,在一坨灌木裏翻騰。

想到他好幾萬的西服外套,安鯉有點緊張:“你別把衣服刮壞了。還是我來找吧。”

許少卿皺眉看了他一眼,又看了看灌木叢裏面,指了一下說:“嗯。你進去看看,那是甚麼,好像是紅色的?”

“?”安鯉順着他指的方向,果然在灌木中看到一些不一樣的亮眼顏色。他跨過去,撥開硬邦邦的灌木。

……

竟然真的是一捆百元大鈔!

他很激動,拿起來給許少卿示意:“找到了!真的在這!怎麼會,可是,怎麼會在這呢?……”

他玩遊戲也就是蹲草地上而已,這錢怎麼會掉到灌木裏的?

“粗心的笨蛋。”許少卿罵道,“浪費老子的時間。還怎麼會?你說怎麼會。出了事只會說怎麼會,做甚麼都不認真只會敷衍了事,找東西都找不到,怪不得混這麼慘。”

“……”安鯉無言以對。

許又說:“我走了。蠢貨。房卡別丟了,又不是你開的房間,到時候再進不去……操你這甚麼迷迷糊糊的表情?我房卡不是剛放你褲兜裏了嗎?”

安鯉摸摸他剛纔摸過的褲兜,裏面果然有張房卡。

“謝謝。”安鯉把錢抱在胸口,像個祈禱的少女。他真誠地說:“怪不得你那麼會掙錢。你頭腦靈光,做事又認真,所以纔會成功吧。”

許少卿看着他像寶貝似的抱着那捆錢,眼底掛着黑眼圈,眼神依然很亮。

我是犯傻逼了賠錢呢。蠢玩意兒。許少卿心說。

“走了。”

“等一下。”安鯉說,“得了那種病,就是真戴套也不能完全保證安全的。別說這麼做不道德,如果不幸感染了,你這根本是殺人。以後別禍害好人了,實在忍不住,去找點病友睡覺不行嗎。”

許少卿看着這個已經被他“殺掉”的呆子,無語地摸了一下下巴:“剛纔那倆是我去的會所的mb。你都給我捅出去了,我以後都沒法去那裏了。想睡也睡不到。你滿意了?”

“是嗎……”這件事安鯉雖然不是故意的,但也覺得無需自責,反而是鬆了口氣,“那就好。那,還有,不只是…那個行業的,別人也不行。反正你有病,就不許和別人睡,否則我還會給你捅出去的。”

“不許和別人睡。”許少卿聽了這威脅命令的話語好像還有一點開心,走近了一步低頭說:“意思是隻能和你睡。”

“你只能和得艾滋病的人睡。”安鯉很認真地糾正說。

“……”

我特麼謝謝你的安排。

不過許少卿眼睛眨了眨,又說:“那現在你也跟我一樣了。所以你以後也不能再跟別的女人睡覺了。知道嗎。”

“當然。”安鯉想都沒想,“我當然知道。我怎麼可能出去害人。”

許少卿像想到甚麼似的,臉色一凜,嚴肅地說:“也絕對不許和別的‘病友’睡。”

安鯉有點奇怪爲甚麼許少卿管這麼寬,他自己都不是甚麼好鳥。但是還是認真承諾了:“我怎麼會。我沒興趣和別人睡覺。”

“沒興趣和‘別人’睡覺。”許少卿好像很喜歡安鯉說這個略有歧義的範圍限定,又靠近點,觸了下他被初秋夜晚沁涼了的潮溼的頭髮,輕聲說:“回去吧。”

【作家想說的話:】

依舊感謝大家的留言和禮物!感謝給我投票和誇誇能手天使們。

評論我都有認真看,你們是我的動力

我儘量保持狀態寫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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