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其它小說 > 交易淪陷 > 第27章 第26章 倫理,性與藝術

第27章 第26章 倫理,性與藝術

目錄

許少卿慾望比較厲害,但他覺得那不是他控制得了的。

他沒欺負了誰,也沒騙了誰,從來都是買明碼標價的鴨子。

他在最規範的會所加入會員,照規矩辦事,只是希望能在一個保證安全和健康的地方,把子彈打光。單純,直接,不夾雜任何附加動機,是一種十分光明正大的活塞關係。

對着臉兒不熟且漂亮的男孩他就能射得快點,這是他唯一的需求。

曾經。

所以問題回來了。

他是怎麼非要一而再再而三上這個一無是處的中年男人的呢?

原來許少卿覺得他只是一無是處,結果現在居然還把自己給弄萎了。

他看着安鯉,眼神複雜。但他倒不是覺得安鯉複雜,他是看不透自己。

然後他低頭把自己褲拉鍊拉上了。

安鯉有些驚訝,但也一言不發地開始穿自己的褲子和鞋。等他把自己都穿好,就釋然般地嘆了口氣。

才問:“你怎麼了?”

許少卿沒有回答他這個問題。

“安鯉,你到底在想甚麼,你在怎麼想我?”許少卿嫌棄地看着身邊人。

“……”

安鯉發現自己竟然被濫交成性的同性戀用那種看黃蟲的神色看着,這讓他很不快,還感覺有點窘迫。

於是他弱聲道:“你別那麼看我……好像我不正常一樣。是個人都會那麼想的吧?……好吧是我錯怪你。對不起。”

“你少放屁了。變態。誰告訴你正常人都會那麼想。”許少卿斥責他。

“本來就是啊。”安鯉不甘心地提高了點聲音,“你跟我在車裏做,然後把周小芸叫到住院樓門口,而車前玻璃正對着門口……只要一想,都會覺得你要玩綠帽情境吧?我保證誰都會這麼想的,絕對不是我變態。”

“你保證頂個jb……綠帽情境?”許少卿問,“這還有專屬名詞?你到底是個甚麼色情學者,參悟過多少小電影。”

安鯉:“……”

許少卿想了想,嗤了一聲:“就你這樣的還說兩年沒做過,鬼信。估計你這種貨色的男人,賣屁股之前就已經出軌無數次了吧。”

許少卿說完,眯着眼睛審視安鯉,似乎想瞅出甚麼端倪。

聽到出軌這裏,安鯉的神情果然有些古怪。

但他很快調整狀態,沒有就此事反駁許少卿,而是說道:“都是高中時候看的,我上中學時候,網上還沒有那麼多東西,還都是光碟。那班裏有人得了甚麼碟片,就要叫同學們一起去看的。你不看,就顯得很不合羣……你高中時候不這樣嗎?”

突然他想到許少卿是同性戀,本來也不會跟同學一起看a片的,自己問得很愚蠢。於是又趕緊自問自答:“你年輕,那時候網上應該都有了,倒是不需要像我們那樣了。”

提到高中,許少卿沉默了。

安鯉想,自己果然又說錯話了。

然後許少卿問道:“給我講講。我想聽聽你高中時候都在幹甚麼。一起看那要是有反應了怎麼辦?難道當着哥們兒弄出來嗎。”

“有人是會這樣。”安鯉回答得有點害臊,“但我不會。我會回去想着那個情節再自己弄。”

“……”

許少卿注視着他的眼神變得有點深邃。

回去想着那個情節再自己弄。

這人爲甚麼說話總給人感覺那麼坦白得過分。是故意的嗎?

但他確實挺感興趣起來,想聽這人繼續這麼坦白地說下去。

於是他問:“綠帽情境的a片就是當着男人和他老婆做吧?把女人的老公綁起來,然後讓他看着嗎。”

安鯉仍然坦誠作答:“有很多種。綁老公那種我看了揪心。比較常見的是那種在睡着的丈夫旁邊和他妻子做愛的片,但那種東西又太扯了,嗯嗯啊啊的那麼吵老公怎麼可能不醒,我都替他們緊張。”

許少卿忍不住笑了一聲,安鯉一愣,也笑了笑。

一時間車裏的空氣和諧,好想剛纔甚麼幺蛾子都沒有發生。

許少卿問道:“不是揪心就是太扯。你說有很多種,那有沒有你喜歡的。”

安鯉想了想,說:“我覺得那種靈堂情境還不錯。至少丈夫死了,萬事成空,片子情緒達到了,而且也沒傷害誰。”

“靈堂情境?是甚麼。給我說說。”許少卿本來已經和安鯉分坐到了後座的兩側,他說這句話的時候,又朝安鯉靠近了些。

兩人竟就真心平氣和地聊起了藝術電影。

“就是女的老公死了,在守靈的時候,有熟人進來,當着女人亡夫的面兒和她做愛。他們看着死去老公的照片做,既不會被照片捉姦,又有那種被審視着的悖德感和羞恥感。是不是挺好的。”

“……”許少卿眼神滯了一陣,然後開始閃爍。

他又靠近一些,輕聲說:“好像,聽你這麼一說,是挺好的。”

“嗯,而且臺詞也不錯,”安鯉伸出手,把手蜷着,只留出中指和無名指略微勾起,甩着手腕向上戳了戳。

“夫人,當着愛人的面做這種事,您的那裏好像更興奮了呢。”安鯉把手放下,說:“這句臺詞是我一個懂日語的同學哥哥告訴我們的。當時我就覺得內容刺激了十倍,於是對這個場景也印象深刻。”

安鯉突然感覺一股熱氣吹拂到自己臉上。

許少卿已經湊到安鯉臉旁邊去,靠的很近了:“那你,也會興奮嗎?”

安鯉哈哈了一聲,“我怎麼會,我說的是夫人……”

他看着許少卿柔和上挑眼睛,突然想到,對這個同性戀來說,我可不就是那個夫人。

“我不會。”他斬釘截鐵地說。

“我會。”許少卿抬手摸摸他的臉頰,“要不我們試試吧。夫人。”

安鯉退無可退,就縮小身體:“甚麼啊……這兒又不是靈堂。”

許少卿就貼上來,手掌從他衣服下襬探進去摸他的腰身:“你老婆也不是照片,可她一樣看不到我們的。來吧。”

“等!等等!”安鯉隔着衣服猛推他的手:“剛纔嫌棄我變態的人是誰!我看你感興趣纔跟你聊電影的……你怎麼這樣……”

“剛纔是我無知了。”

許少卿坦然地認慫。

然後他手在安鯉身上往上摸着遊走,摸到此時還有些軟軟的乳頭。可是隻摸了兩下,那粒就硬了,許少卿覺得自己下面也跟着一起硬起來了。

剛纔一直沒射,許少卿慾求不滿之極,聲調簡直色慾燻心:“你的小櫻桃真的好可愛,把衣服掀起來讓我喫一會兒。快點……”

“別,別這樣……剛纔不都好了嗎!爲甚麼突然……嗯……”抱怨聲突然拐了彎,安鯉喘了一聲。

許少卿一手拉着衣服探頭進去用舌尖掃他的乳頭,一手掰開他的一條腿,把自己迅速長大的粗東西放在他的兩股之間性交般地頂弄。頂了一會兒,那個東西就硬得不能再硬了。

“把褲子脫了。”許少卿擠住他,雙手去解安鯉剛穿上沒一會兒屁股還沒坐熱的褲子。

“不!”

安鯉眼睛紅彤彤的,他哀求地抓着許少卿的雙手:“你想做咱們現在去酒店行嗎?多久都行!不要錢……這次!不要在小芸面前。我都跟你說了,那樣我一定會萎一輩子的。”

“沒關係,萎就萎了。”許少卿已經扯下他的褲腰:“大不了我讓你用後面高潮一輩子。”

他說完這話就覺得似乎有甚麼不對,不過箭在弦上,凡事以射出去爲優先,其他懶得多想。

“我不!”

安鯉仍然不依從,拼命抵抗着,他已經打定主意這件事無論如何也不能由了這個跋扈的金主。他後悔了,他以爲自己也許還能跟許少卿心平氣和有的聊,全是錯覺。

許少卿停住動作,說:“你知道一開始我叫你老婆來是想做甚麼嗎?”

“嗯?”

安鯉想,他以爲一開始許少卿是叫小芸來配合情境的,但現在看起來好像不是。那到底是爲甚麼?

“我本來要告訴她你揹着她給同性戀賣屁股的事。”許少卿壞笑着說。

安鯉震驚了。

“……這對你有甚麼好處!”他狠狠掙扎了一下:“怎麼會有你這麼混蛋的人!”

“也許是一種社會公德心吧。”他不要臉地回答,“如果你跟我玩玩那個,我就答應你不出去告訴她這件事。你不想,那咱們就實話實話說。”

安鯉:“你還要不要臉!”

許少卿親了安鯉怒氣衝衝的臉蛋一口,這個怒而不威,委屈多過生氣的二傻子表情他很是喜歡。

“二選一,你自己看着辦。”

他一邊說着,一邊再次脫掉了安鯉的鞋子,還頑劣地搔了搔他的腳心。

安鯉渾身過電,彈射般躲避開,又羞又怒,看上去想發飈卻明顯泄了氣:“你真的……太壞了!”

“……”許少卿笑而不語,專心把案板上的小鯉魚剝乾淨。

作爲一個同性戀,說他沒聽說過多少玩法,那是扯。

即使他沒甚麼興趣,但也在專業搞黃色的地方浸淫那麼多年,各種姿勢和知識他都還是懂的。

不過,那都只是侷限於肉慾上的奇技淫巧。

大部分同志,他們沒有法定婚姻關係,又不會懷孕,通常對伴侶也沒有那種對女人的責任感和保護欲。也正因爲如此,他們的亂來主要就是在開放的性方式上,鮮有正經涉及倫理梗的。

因爲他們之間沒有小姨子和姐夫,兒子和後媽,公公和兒媳婦,上司和下屬的老婆以及他的女祕書等等等等的關係。

撐死也就只有些父子兄弟,也看不出跟普通的有甚麼不一樣來,以及亂交party。

而只想射空子彈連姿勢都只撿最簡單有效的使的許少卿,一直以來對那種類型的東西更沒興趣知道。

當着一個女人的面上她老公,這件事幾分鐘前還會讓許少卿這杆金槍立馬萎掉。

可是,當他發現,就連安鯉這樣的人,都會有那麼成體系的豐富多彩的情慾世界的時候,他產生了些奇怪的情緒。

自己豐富的經歷在直男世界根本不值一提。

在小鯉魚一本正經的科普之後,尤其是他嫺熟地甩動手腕,用他兩根修長的手指戳着空氣說出那句充滿了直男妄想格調的淫蕩的臺詞時,許少卿就只想在他老婆面前把他幹到死。

好想當着他老婆的面兒,徹底摧毀他提過的那條“底線”,想讓他把那些根本不適合他的妄想情境都給我忘乾淨,想讓他只能被我抱在懷裏,在我給他的高潮裏呻吟。

好像是有點瘋。大概被這個變態大叔給帶壞了。

“衣服沒必要吧?可以穿着吧。”安鯉討價還價,死死壓着兩條胳膊。

“不可以。”許少卿說。

許少卿扒掉他的外套,又從頭上把他的t恤也扯下去。

既然是羞恥的玩法,當然要讓你羞恥到頭,我的魚兒。

【作家想說的話:】

魚兒是兒化音,不是愛稱,是那種戲弄掌中之物的音調

目錄
返回頂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