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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第32章 呵,商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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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載中...車在無聲中開了一會兒,許少卿先說話了。

“沒想到你這樣的還有女孩子看得上。”

“啊?誰看上我……”安鯉看了他一眼,突然意識到前一半,不滿地說:“甚麼叫我這樣的。”

許少卿笑了一聲。

安鯉想了一下,自己確實,一無是處,一無所有。甚至,都不是一無所有,而是帶着個生病的孩子。

他覺得許少卿大概想到的就是這兩個詞的意思,這讓他有點兒低落,可能因爲許太優秀了吧。

他弱弱地給自己找補:“我現在雖然不怎麼樣,可上學的時候還是有些女同學會喜歡的。”

許少卿馬上接話:“在她們還天真得認不清現實的時候。”

“……”

安鯉這次無法反駁,就沒再說甚麼。

沉默了一會兒,許少卿強行想把自己說死的話題再接上:“所以你高中時候都在幹甚麼,和男生看毛片,和女生談戀愛?哼,瞎混。怪不得混這樣。你上大學了嗎。”

安鯉不想說了,這個司機欠揍。

爲了不讓這個討厭的傢伙繼續在自己身上找話題,他表現出很感興趣的樣子轉問許少卿:“你這麼優秀,讀書時候肯定會有很多女同學喜歡的吧。那你怎麼辦,會直接拒絕嗎?還是說你當時其實談過……”

“沒有女生喜歡我。”許少卿平淡地打斷他,“因爲我高中的時候全校都知道我是同。”

“……哦?去。”

安鯉先驚歎,後感嘆了一聲。他這一刻有些敬佩這個同志。

“你真勇敢。”他伸出大拇指,由衷地說。

那麼早就出櫃,優秀的人果然就有資格任性。安鯉想。他很羨慕。

許少卿卻嗤地笑了一聲,也不知道甚麼意思,然後很久沒說話。

他不說話,而且還冷笑,安鯉就問:“怎麼?”

於是許少卿說:“勇敢個屁。是因爲高中,我一個同學在廁所給我口的時候,被老師發現了。”

“……我x!你這個狗東西。”安鯉態度180度大轉彎,立刻收回大拇指驚愕地罵道,“你把純潔的校園當成甚麼法外之地了?”

許少卿還挺理直氣壯:“你罵我幹甚麼。他說上廁所看見覺得我這個東西長得好,想學習一下。然後他就蹲下了。”

“……你褲子裏那東西和書桌裏的一樣?還能學?你就是故意的!”

安鯉想,人渣果然是從小養成的,他不羨慕了。

“就該收拾。”

許少卿一哼,又說:“收拾了啊。被老師發現以後,那同學就說是我強迫他。然後學校給我家裏打電話說了這事兒,當時我媽正癌症晚期住院,幾天後就過世了。結果他們都說我媽是讓我氣死的。別說是全校,全市的中學大概都知道我的事,還傳得越來越誇張。我被退學了,全家來了江市。”

安鯉:“………………”

安鯉沒想到聊天內容會再次轉彎,變成一個青春暗黑故事,他張口結舌,甚麼都不會說了。

許少卿卻似乎嫌這個空氣還不夠辣神經。

“然後我就被我爸送去‘治病’。後來普天同慶,我‘治好了’。”他瞟了安鯉一眼。

安鯉悚然。

他當然知道許少卿是沒“治好”的。

而且比一般人更瘋。

那他經歷了甚麼,纔會承認自己“治好了”呢?

許:“那你還覺得我‘勇敢’嗎。”

安鯉:“……”

他實在不知道能說甚麼。他後悔問出那個問題,引發揭露出這個不幸又隱祕的過往。

他想到那些場景,想到那些惡毒的傳言和放在少年身上的或疏遠或嫌惡或其他的甚麼旁觀者的目光,想到“他媽是讓他氣死的”這種生命承受不起的罪狀加身的感受,他就挺替許少卿難過。他無話可說,不知所措,卻又不好意思完全沒有反應。

安鯉被空調吹得陣陣出汗,熱得受不了,就拉開外套,小幅度地把兩隻胳膊抽了出來散熱。他覺得自己變得像是熱鍋上的螞蟻一樣焦慮。

車還在開着,似乎離他報得那個地址不遠了。

他絞盡腦汁在想能在下車之前說點甚麼合適的話。因爲如果在許少卿想起這種往事之後,他一語不發就下車離開,他會擔心許少卿自己開車回家的精神狀態。

況且許等了自己好幾個小時,精神本來就不好。

安鯉覺得甚至有點心疼他。可是,大概是嚇傻了吧,安鯉也不知道該說甚麼是合適的。

那一刻終於還是來了。車緩緩停靠在路邊,打着雙閃。許少卿說:“到了。”

安鯉決定了,說:“你那個同學真該死。你告訴我他叫甚麼,在哪兒,我去幫你給他找點不痛快。”

許少卿讓他這突然的匪氣搞蒙,笑着問:“你要幹甚麼?”

安鯉想來想去,似乎甚麼都不敢,但也不能就這麼算了,否則許少卿會覺得他在騙人。於是惴惴說:“做甚麼……我現在還不能回答你,得去找幾個監獄裏認識的朋友諮詢一下……”

他突然發現自己說漏了嘴,臉紅了。好在天黑,許少卿看不見,還被他難得的“幽默”給逗得大笑了起來:“哈哈哈笨蛋,難得你說句好玩的話。”

安鯉雖然不想說漏嘴,可也不想被當成油嘴滑舌在說虛假的耍花腔。於是誠懇道:“我沒說笑的。”

於是許少卿又說:“事情發生是在十年前公里以外,一個很小的城市。但我已經不記得那人的名字了,也不知道他現在在哪兒。你可以去找他,但我可不報銷火車票。”

“……”

聽到他還能開玩笑,安鯉算是鬆了口氣。他解開安全帶,打算穿衣服。

他轉身把衣服從身後抽出來的時候,覺得背後的許少卿十分沉默。於是他突然聰明起來,多了個心眼,偷偷瞄了許一眼。果然,剛纔還笑着說話的臉此時並沒有一絲輕鬆的笑意。

安鯉的心又沉下去了。

“……”他停下動作,想了一會兒轉過來說:“同學的名字忘了,那個老師呢?校長呢?你告訴我。你學校哪個?我去找學校門口堵他們,給他們找點晦氣。學生的事情公開宣揚,他們的責任也很大。如果你同意,我自己掏火車票也可以。”

許少卿突然湊過來說:“我早都不在乎他們了。”

他突然靠近把安鯉嚇了一跳,拉門就要下車。卻讓許抓住了手。

“不過,你這個錢串子願意爲我搭火車票錢,我還挺感動。沒想到我在你心裏價值超過了一張火車票。”

然後他先是蜻蜓點水地碰了下安鯉的嘴脣,然後又嘬了一下,發出一個很清脆的響聲。

那個聲音讓安鯉尷尬得腳趾抽筋,他內心情緒很複雜,但他終究沒好意思在這個情況下推開許少卿。

“去那麼遠的地方,動車票很貴的。要不要再掙點?”許少卿聲音有點軟了,埋在安鯉頸間輕嗅。

熟悉的味道。他的催情藥。他本來沒打算做甚麼,只是送安鯉回家,把上次無端被甩在路上這口惡氣給出了。但他現在又想做了。許久不見,感覺分外強烈。

安鯉脖子癢癢,但受青春傷痕文學故事影響,不太好意思在這個氣氛下撅小可憐蟲主人公。他就轉移自己的注意力,撇清道:“其實,不超過三千五百塊都是應該的。”

“……三千五?”許少卿略微抬頭,神情疑惑。怎麼還有零有整的。

安鯉說:“就算是……別人,也不可能收全款的吧。老鴇子還得拿一半呢。我當然也可以返你……百分之十,或者你當成打九折也行。嗯,所以你不需要感動甚麼的。既然你不在乎他們了,那這個票錢我就省了……”

“你他媽還知道出來賣的規矩?還知道五五分?”許少卿明顯不爽地抓緊了他的手腕子猛搖:“你哪兒知道的?你這段時間都幹嘛了?”

安鯉看起來有點生氣:“你想甚麼呢,我猜的。”

“猜的。”許少卿陰測測地盯着他看。昏黃的路燈和雪影打進幽暗的車窗裏,安鯉睜大的眼睛顯得很亮。

“我大學在培訓中心兼職是四六分,當鴨子待遇大概比那個好點?”他說。

“……放屁。這個能一塊兒比。”

但對了。

許少卿拽着安鯉的手腕拉過來又親他的嘴,然後用舌尖來回舔舐脣縫。

安鯉的腿無力地蹬了一下。他當然是彆扭的,但此時空氣中瀰漫着的同情心氣氛又讓他不好意思明着拒絕,但還是推了一把,說道:“我熱。”

“那就把衣服脫了。”許少卿噴着熱氣,聲音低啞。

“安鯉……我想要你。”

“我給不了。”安鯉靠着車門退無可退地說。

許少卿沒再說甚麼,只輕舔着安鯉的嘴巴,好像喫那兩片軟肉就很開心了。他不緊不慢地舔着,把安鯉給弄得煩躁,渾身發癢,兩隻腿都攪在一起,不安分地動來動去。

終於他忍不住,稍微啓開牙齒,許少卿就立刻伸進去包裹住他的舌尖,與他深深地舌吻。

車廂裏同時響起兩聲喘息。

安鯉是渾身酥爽麻痹的嘆了一口氣。他想,自己最近這段日子二次發育,慾求不滿得像到了交配的季節。況且舌頭這種東西沒太大差別,不分男女,他好像給弄得顧不得倫理道德,只覺得這狗東西舌頭好他媽軟……

而許少卿的那聲,是又深又狠的長吸氣。好像又在提醒安鯉,他們倆人是性別相同的一順兒,因爲他只是聽到那一個抽氣聲,就知道那是許少卿在突然間受刺激引起強烈勃起的反應。

……因爲他自己也是這樣!

聽到一個抽氣就知道人家硬到哪兒了。這這他媽的到底還有甚麼意思?所以同性之間做這種事兒,真是太太太太太奇怪了吧!

在他溜號的時候,許少卿已經神不知鬼不覺把他裏面穿的白襯衫釦子都解開了,手伸進去四處亂摸,氣息愈發急促了:“我要幹你……我要進去!快點。我已經硬得疼死了。”

“……可是,我不做了現在。”

這話聽上去就像x男從良了一樣。安鯉覺得很不妥,但是也沒啥別的話能替代。而且他好像確實就是那啥從良了。

他不是同性戀,他現在也沒有走投無路,當然就應該自食其力,絕對不可以過線。

……那和許接吻算過線嗎?

按照之前賣的標準,肯定不算。那現在呢,身體完全自主的情況下跟男人接吻,也不算過線嗎。

安鯉又把貼上來親的許少卿推開一點,低聲央求道:“不要……”

許:“……”

安鯉說完就後悔了,他聲音不知道甚麼時候那麼飄飄然了,這兩個字說出來簡直就是欲拒還迎教科書。

他感覺許少卿放在他腰上的手明顯收緊了,喉結也在陰影中上下滾動着。

然後突然從他身上抽走了手,開始迅速解褲帶。他很快放出他的轉基因地瓜,大幅度擼動。

他聲音喘得有點顫:“你說個數。嗯?你報,比之前多也可以……咳,你乾脆說個長期的價,我以後想幹隨時可以乾的那種。你可以先報高點,我聽聽看能不能接受。”

“甚麼……我說了不做了。”安鯉很不理解地皺起眉頭,他已經不太想顧及甚麼同情心氣氛了。

“之前我走了,你不是直接就能找到兩個美男續攤嗎?那就繼續去找他們唄,不比我強多了。又年輕又會伺候人。哦,裏面有一個大眼睛、櫻桃口的,比女孩子還可愛呢。我多糙啊。”

。……

許少卿的眉頭看上去比他皺得更厲害一些。而且一半在陰影中,怪嚇人的。

安鯉竟有點後背冒涼氣,下意識去摸車鎖,當然,還是打不開。

他強笑一聲指着那裏:“那啥……”

突然許少卿掰了個他身邊的甚麼裝置,他就連着椅子一起給推到後面去,面前空出來一大片地兒。然後許跨過來,壓在他身上,把椅子背也給放下去了。

他那個硬邦邦的大傢伙直挺挺硌在安鯉的小腹上,就像電視劇裏那種被人拿槍暗戳戳威逼的橋段。

“你他媽看挺仔細啊。”許少卿冷笑說,“看男人看那麼仔細幹甚麼?也想玩玩?”

“……玩個頭!我在說你……你他媽別戳了,我腰子疼。”安鯉用力地推身上壓着的大塊頭,他快上不來氣了。

“還他媽‘櫻桃口’。怎麼,喜歡?想讓櫻桃給你口一管兒?你也知道男人口活好是吧?是不是我上次給你舔得舒服死了?”

“你是不是有病啊!我說,說的是你!我說你去找他們,你總扯我幹甚麼呢!”安鯉抬起膝蓋頂許少卿,可是卻被壓着戳小腹戳得更兇了。

許:“我就想和你做!”

許:“我想操得你流精,操得你叫老公,叫救命,口水都順着我的手指縫流到我袖子裏去。我想操得你渾身發抖唔……”

安鯉捂住他的嘴,他羞得能炸掉半條街:“快閉嘴!”

許少卿抓住他的手按下,說道:“你還欠我一次沒完呢……可你收了我的錢。對吧?我還沒射呢。對吧?所以我沒射之前,都可以幹你!對吧?”

【作家想說的話:】

許:別怪我不講武德。是你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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