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第35章
他的肉棒頂進安鯉的兩條大腿根兒間,在靠近穴口的位置蹭了兩下。可是手上留着一股黏滋滋的感覺,讓他有點不舒服。這玩意兒好像比較稠,而且,質地和潤滑液正好相反。潤滑液有那種塗抹以後越來越開越來越多的輕薄感,而這東西好像隨着風乾越來越黏了。
許少卿先想的是洗髮液這玩意兒是不是要加點水才能用?等他抬頭看起那個扎眼睛的怯綠色大瓶子時,卻又突然考慮到了另一件事。
洗髮水這種東西,特別是這位窮傢伙買的劣質化學用品。真的能塞到腸子裏去麼?
安鯉感受到了他動作的停頓,回頭看他。發現他正盯着自己的洗髮水看。
“看甚麼呢?”
“這東西能做潤滑液嗎。黏糊糊的。”許少卿說。
安鯉也轉頭看了眼瓶子,又轉回來看着他:“我去弄一點稀釋好的來。”
然後他掀被子要起身,卻讓許少卿按住了:“算了,不用了。誰知道你這裏都有甚麼成分。我可不想雞巴爆皮。”
他自己坐起來,下地去洗手間把塗上的洗髮水給洗掉。
淋浴間有多窄小就不說了,那個花灑冷了半天才開始出熱水,調到頭也不怎麼熱。忍着衝一會兒吧,卻突然燙起來,差點讓他的雕熟了。他在冒煙的熱水中後撤一步,想發火,卻最終只是哼了一聲。
“操……你也嫌我嫖不起了是吧。”
在冷熱交替中可算衝乾淨,也不知道用毛巾是否合適,拿紙勉強擦了擦就進屋了。他爬上牀,鑽進被窩,趴在安鯉的身後,用沾了口水的手指戳進股縫,摸到那個已經擴張開的滑軟的穴口,慢慢地頂進去。
“啊……”安鯉輕輕呻吟一聲,睜開眼睛:“你怎麼纔回來?我都睡着了。”
許少卿動作一滯,看着安鯉泛着紅的惺忪睡眼。
愛好記錄的許老師癮突然又犯了,半起身越過安鯉從桌上取過手機,按了兩下,說:“你再說一次。”
安鯉:“?”
金主命令道:“把你剛纔說的那句,再說一次。”
安鯉疑惑地眨眨眼睛,遵命:“……你怎麼纔回來?我都睡着了。”
許少卿按掉手機扔在一邊,說道:“問你家熱水器去吧。”
“嗯。”安鯉眼睛慢慢又闔上了。
許:“……喂?”
安鯉低聲嗡嗡地說了甚麼,許少卿沒聽清。他看見安鯉又轉過身去,把一坨被子揶在脖子底下,可被子是單人的,並不大,於是後背那裏被許少卿撐着,露出很大縫隙。
他才聽見安鯉用瞌睡的鼻音說道:“我被子小,你蓋好點,別凍着。”
“……”
一牀被子捏不出兩個人形,許少卿只能躺下,貼過去,緊挨着,把兩人脖子一圈裹緊了。然後他說:“你還知道我來幹甚麼的嗎。”
他得到了均勻的呼吸聲作爲應答:
是來和我睡覺的唄。
“x。”許少卿低聲抱怨道:“幹你一次怎麼比喫唐僧肉還費勁。”
不過,他確實也困了,十分困。看安鯉已經進入夢鄉,他很快就也眼皮沉重起來,昏睡過去。
習慣獨睡的許少卿並沒睡踏實。他感覺有甚麼阻礙了他的自由,轉身都費事。於是在半夢半醒中,他伸手去推,可他推到的時候卻又黏上了。摸起來……不夠柔軟,沒有他摸過的無數的被乳液呵護的皮膚的潤澤手感,而是帶着一種剛被香皂過度清潔的澀感。可這種澀感激活了他指尖的敏銳度,讓他半昏迷着想去探索更多,想找到這種觸感的邊界之外還有甚麼。
他從後面摸到前面,下面摸到上面,直到他摸到一個柔軟的凹陷,他並不清醒的腦中浮現了一個裏面長着一株綠色嫩芽的鬆軟土坑。他很喜歡,輕柔地挖那個土坑,給那株嫩芽培土。那株嫩芽不負他望,立刻就生長起來,變做飽滿鼓脹,含苞待放的花骨朵。
他愛不釋手地輕撫這個花骨朵,想,我種的。
快開花。開花吧。
他聽見安鯉輕哼了一聲,身體也開始扭動。
許少卿這才似乎有點清醒了。他感受到自己下腹熱得發痛,陰莖正昂首挺胸地蹭着安鯉的臀縫。而回應般,安鯉堅挺的乳頭也正磨得自己指尖發癢。
他粗重地呼吸了一陣,就重新把手指上沾了口水,伸下去塗抹,然後就半壓半抱着安鯉,從身後一點點,挺身艱澀地頂了進去。
他感覺到隨着那個薄薄的菊花被他的粗大的前端撐開,安鯉的呼吸變得深了,腰也向前彎下,挺起臀部,更好地張開後面準備來吞他的肉棒。他看見安鯉的手指從被窩裏探出來,無意識地抓住了枕頭邊。
看在幾個月沒幹過,現在又屬於睡眠偷襲的份上,許少卿是真的想忍着慢慢來的。他的計劃是一邊推入,一邊研磨轉圈,四下撬動。弄上一會兒,覺得差不多,就小幅度地抽插。這個時候再加點口水,就可以一干到底了。
但是安鯉主動抬着屁股喫他,還用手指緊抓着枕頭,難得一副乖順安靜任君採擷的樣子,讓許少卿頭暈腦脹,一個沒忍住,發狠地碾了下腰,直接跳到計劃的最後一步。
久違的快感立刻遍佈他的全身。他插到盡頭,仍然緊繃着全身停留在那個最深的位置,充分延長這一通到底的快樂。
安鯉也顫抖着腿,發出一聲長吟。
那聲音聽上去像痛,卻又隱隱地飄着,讓人不太確定。
待那股快感開始逐步退卻,許少卿才抽回,又一次狠撞到盡頭。這次仍然沒着急退出,因爲他感受到安鯉緊窒的腸道正因爲被強佔而不受控制地陣陣收縮,吮吸着他。肛口那裏咬得最緊,似乎根本不想讓他抽出去。
他舒服得嘆息一聲,把臉埋在安鯉的後頸:“呵……他媽的爽死了……”
這麼深頂了幾回,沉睡中被他給搞得似乎做了噩夢的安鯉終於醒了過來,很疲倦地說道:“配種的狗……輕點,我家牀不結實……”
“嗯。看出來了。”許少卿翻身壓住他,輕緩地頂弄。
昏黃的房間裏又陷入安靜,只有牀低頻率的吱啞聲和兩人交疊在一起的喘息聲。
過了一會兒,安鯉突然支起身子,火速伸出胳膊把牀頭桌上的紙扯了兩節,又把手伸進被子裏,身體開始顫抖挺動,壓抑的氣聲中還有無法自控地逸出的呻吟。
許少卿一開始沒反應過來,呆了半晌才問:“怎麼了?”
他感覺懷裏的身體突然僵硬了一下,沒說話,只是默默把紙團起來,撇在地上。
許少卿這纔好像突然意識到甚麼:“……你就射了?”
“……”
插在安鯉身體裏的肉棒一下就彈起來了。許少卿抽了口氣,身體早體會不到甚麼寒冷了。他一下掀開被子,握着安鯉的腰拉起來讓他跪趴着,自己也直起身子開始不管不顧地甩腰兇狠打樁:“寶貝兒,我的……寶貝兒怎麼幹這麼幾下就射了啊,是不是這麼久都沒被我操,想死我了?”
牀果不其然吱啞吱啞地慘叫起來,安鯉回頭看他一眼,表情很複雜。似乎是難過的,又有點生氣。不過很快他就轉回頭,把臉埋在了枕頭裏。
許少卿看着他這樣,好像積攢了幾個月的不知是甚麼東西,性慾或者是甚麼別的情感,都一下子翻湧起來,讓他感覺到自己的心要化了,那裏卻異常堅挺。這種又軟又硬的感覺好像真的可以用欲仙欲死來形容,好像真的要像安鯉說的那樣直接頂到胃裏去才能足夠滿足他的佔有慾,足夠過癮。於是他異常兇狠,異常深入,聲調聽起來都有點變態:“我的……小鯉魚兒,那就讓我這麼操死你吧……”
安鯉抓着枕頭的手指攥緊了。
而許少卿看着被自己撞得繃起來又塌下去的纖瘦精緊的腰臀,小腹裏熱流陣陣往前衝,他忍不住發狠對着那兩瓣白肉又拍又揉地過着癮:“一碰就射,一插就晃,你這到底算甚麼直男啊。夾死我……”
安鯉終於忍不住再次轉頭憤怒地罵道:“我操你能不能閉嘴安安靜靜地幹?這麼愛叫喚你躺下換我來讓你叫個痛快!”
時隔數個月,安鯉的身體再次被填滿了。酸脹,略痛,這些都和原來差不多。照比之前,唯一多的大概就是一種久違的熟悉感。這種熟悉卻並沒讓他覺得安心,而是……莫名恐怖,因爲它好像和安鯉身體裏那種自己無論如何解決也揮之不去、發泄不出的“感覺”會師了。尤其是他射的時候,他終於看清了那個躲在他身體裏不斷作祟的神出鬼沒的“感覺”,它不再躲藏,而是跟許少卿的鐵地瓜激動相擁,合夥佔領了他身體的高地。
所以他大放“換我來讓你叫個痛快”這種厥詞,並不是因爲他真的想上許少卿這個男人,只是覺得必須得說些這樣的話,自己才能安心一點。
……安心個屁。
這本身就是一種心虛。不管別人,安鯉怎麼可能看不穿自己。他很難過,又突然非常憤恨許少卿。
他爲甚麼就不能放過我呢!
而許少卿笑着說:“我躺下?你想騎乘?”
“騎你大爺!”安鯉不知道哪兒來的蠻力,一把把許少卿掀下去,說道:“我得起牀了,我……我要去上班!”
他兩腿一離牀,立刻被許少卿一把撈回去壓住,說“你才睡下呢,上個屁的班?”
“就是要上班啊,”安鯉企圖掙脫壓制,“挺遠的,要坐公車再轉地鐵過去,得提前走。”
許少卿並不信,只當他想出來的低劣逐客令。於是抓起他的一隻腿掰開,又挺身頂進去,邊快速抽插邊喘息着糊弄道:“乖了,一會兒我送你,再讓我操一會兒。你知道我這幾個月是怎麼……”
他突然住了口,只是更用力了。
安鯉被插入的時候爽得渾身顫抖,這一刻他不僅恨許少卿,連自己都一塊兒恨了。
他作勢看了一眼掛鐘,十一點多一點。雖然有點早,但也並不算太牽強。他斬釘截鐵地說:“嗯不,不行!我一點,嗯要到快餐店!”
許少卿愣了一下,動作停下來,眼色有點深。
他發現安鯉說的居然是真的。
“你不是六點剛下班麼。還沒怎麼睡吧。”
“要不是你搗亂,我是能睡夠的。”安鯉說着,推許少卿的身子,“起來。”
許少卿心裏揪得慌,沒來由地火冒三丈:“工資我補你,今天別去了。”
“要去的。”安鯉繼續推他。
許:“別去了。掙那幾個破錢還不夠累的。我說了我給……”
“我不要你的錢!”安鯉突然像個點了捻兒的炮仗一樣炸了,聲音高了八度,把許少卿都嚇一跳。
“我不要你的錢!我把你上次那錢還給你!……一半,行不行?你放了我吧!行不行!”
他突然鼻子一酸,眼淚一下子就洶湧得幾乎溢滿了眼眶。他揚了揚頭憋着。
許少卿有點愣,半天才說:“……你神經病吧。”
“你才神經病!”安鯉氣來得太快,氣息就控制不住,哽咽道:“你有錢,你就自己花去。你是同性戀,就去找同性戀做去,幹嘛非逮着我不放?我不想!我不想和你一樣是……”
“是甚麼?”
許少卿壓過他的聲音,搶問道。這才覺得空氣冷了起來。他冷笑:“這個詞兒還真是你的死穴啊。真就有那麼可怕嗎。”
安鯉:“不可怕?不可怕你怎麼跟你家裏人說你‘治好了’?你知不知道甚麼叫己所不欲勿施於人?”
許:“……”
安鯉說完了,馬上覺得不妥,他看到許少卿的臉色果然變得很壞。
可現在找補說“我不是那個意思”,似乎沒甚麼意義。
因爲他就是那個意思。完完全全就是那個意思。
許少卿是個爲了報復把直男往彎路上領的壞蛋。
那自己呢?
義正詞嚴鄙視了他過去的同學和老師,馬上又說歧視同志的話,大概也挺過分的吧。
怎麼辦……
可我就是不想!不許逼我過線!我纔不是……
許少卿突然抽出來,擦了擦,起身開始穿衣服。
“懂了。不會逮着你不放了。”許少卿面無表情,語言亦無波瀾,只是穿衣服穿得又狠又快,“這次說真的。我以後只跟同性戀睡。絕對。”
“……”
安鯉無言以對。然後,他也起來開始穿衣服。
兩個人各穿各的,卻一點也不想剛做過愛的關係。
氣氛詭異。
其實,安鯉這一下子聽到許少卿這種話,心裏還有些難受,不知道是自責還是不忍心。尤其想到許昨晚跟自己說的那些過去的事情,自己還說要替人家報仇來着。
結果,現在自己和那些人一樣,拿他性向的事兒一起欺負他了。
但他無話可說。因爲不在一個立場,還確實就沒甚麼資格安慰。
因爲他真的……過不去。
但他突然想到甚麼,拉住許少卿,說:“你要走嗎?現在?”
“不然呢。跟你在這兒打撲克?”許少卿甩開他的手,系袖釦。
安鯉阻止了他,說:“你在這兒多睡會兒。”
許少卿像在看一個瘋子:“你到底甚麼意思?”
安鯉說:“……我是說,你現在開車太危險了,疲勞駕駛。我去上班,你就好好睡,睡飽了再走。門一撞就行,防盜門不用管。”
“有病。”許少卿迅速地穿好了,說:“你管我死不死。”
他說完就往臥室外面走,又被安鯉一把拉住了:“我不管你,你也要管別人吧?萬一你撞人了怎麼辦呢。”
許少卿:“……怎麼會,放手。”
安鯉不放,還用力往牀邊拽:“司機疲勞駕駛撞死人的還少嗎?你就在這兒睡吧,你要非走我就……”
他想了想,底氣突然足起來,說:“我就報警,叫警察叔叔來抓你,把你的豪車充公。”
許少卿:“你他媽……”
他想,這個傻逼大概真能幹出報警這種事,他可丟不起這人。心思一動搖,就真的被拖到牀邊,按下。
然後安鯉又去櫃子旁邊,找出一雙乾淨襪子,站着穿上,邊穿邊說:“你乖乖的,別想跑。我上班歇了可能會查崗。如果你不在睡覺我就報警。”
許少卿說:“……我叫老鄭來接我。”
安鯉看着他:“行。那你現在給他打電話。我看着他到了就把你交給他。”
許:“……”
看着老鄭到了就把我“交給”他?我是已經失去民事行爲能力了還是剝奪政治權利終身了?
“操,你也管太多了吧?我自己會打電話。”許少卿說。
“那你現在打,我來跟他說地址。我要看到老鄭才放你。”安鯉說。
許少卿沒動。他可不想被一個智障在一片郊野破房裏“交給”老鄭。顯得他和智障是一夥的。
主要是,如果安鯉碰見老鄭,過去嘴欠,說了諸如“照顧好他,昨晚在街上呆好幾個小時…”之類的鬼話,他就不得不忍痛把老鄭開除。
老鄭挺好的。兩個人的恩怨,何必殃及池魚呢。
“我說了我會打我就會打。你算甚麼東西你管東管西。”他說。
安鯉看許少卿就是不肯當着他打電話,就又推倒他催促道:“行了,快把衣服脫了進被窩去。我去洗漱,回來你要在被窩裏的,要不我就……就不客氣了。”
許一哼:“你跟我客氣過嗎?我看你覺得你是我主子。”
等安鯉洗漱回來,那個人果然在被窩裏,背對着他,只露出一片升騰着怨念的黑色頭髮。他走過去,把被子在他脖子那裏揶好,輕聲說:“我走了。你多睡會兒。別想那些……”
他也不知道該怎麼形容他想用來安慰許少卿的話語,那種感覺很抽象,他不會表達,或者,也許,是他不能表達。只能輕輕拍了許兩下,就站起來,走出去。
許少卿聽到外面的大門聲,睜開眼睛。
他被一個傻子以警察爲威脅而在一個冰冷的老房子裏被迫睡覺。
他媽的……
他覺得自己的傷早就不會疼了,可是今天卻突然舊疾復發,痛苦委屈,又絕望。他想,乾脆找個女人結婚吧。他算是有錢,所以應該有很多女人即使不需要感情也願意跟他走進婚姻的。那個女人可以隨便花他的錢,想買甚麼都行,最好在外面包養個小白臉,一邊快活,然後懷了孩子,甚麼都有了,只當自己是家裏的一根晾衣杆。
他想着想着,在陣陣心悸中睡着了。
突然他收到一條信息,來自許久不見的頭像“我養的魚”。
我養的魚:我可看見你了!沒想到我在樓下吧
許少卿:……
許少卿:你把我吵醒了
我養的魚:抱歉。晚安
【作家想說的話:】
這裏小小地虐了一點。但大家一定知道爲甚麼,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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