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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章 第61章 我覺得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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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少卿抱着安鯉往外拉,安鯉擦掉口水,就用一根胳膊搭住他的脖子。

許抱着安鯉往主臥去。安鯉趕緊說:“睡客廳的沙發就行,頭髮在假髮裏捂了一天,別把你家枕頭弄髒了。”

“嗯,”許少卿說,“聞到了,小時候過年買了開口松子到第二年都沒喫完,就和你腦袋味道差不多。”

安鯉立刻羞愧得耳朵發熱:“……我腰緩過來了,放我下去吧。”

許少卿沒放,反而惡作劇似的把鼻子湊得更近些。安鯉就一下跳到地上,撐着腰說:“我還是去洗一下。”

他直接快步走到洗手間去,幾下脫掉上衣,打開洗手檯的水龍頭,調熱了,就把腦袋放到水流下去衝。很快他就打溼了頭髮。他摸到龍頭旁邊的洗手液,擠了三泵,塗在頭上,開始揉搓。

像錯覺似的,安鯉聽到兩聲輕笑。接着,聲音突然靠近,在耳畔響起,近得連熱氣都感受得到。

“你他媽活得是真能對付。”

安鯉嚇得一激冷,渾身雞皮疙瘩猛竄。不過他臉上都是水和泡沫,沒法睜眼,只能對着那個方向怒道:“幹嘛!滾!你嚇死我了!”

過了幾秒,許少卿的聲音在稍微遠了一點的地方又發出來了:“你乳頭立起來了。側面好明顯呢。”

“……還不是你嚇得。”安鯉又狠撓了頭皮幾下,就把腦袋放到水流底下衝去泡沫。他總覺得閉着眼睛呆在許的身邊簡直太危險了。說不準這傢伙又有甚麼整人小花招在等着自己。

於是他快速地衝刷。

他的乳尖被輕掃了一下。

“!”

然後鹹狗手不過癮似的,又打圈揉了揉。

“一下就硬了。聽到我聲音那麼刺激嗎。”

按揉的麻癢輻射到了安鯉的全身,他氣呼呼地一把按下水龍頭,扯過自己剛纔扔在一邊的棉布背心,擦了把臉。睜開眼睛就厲聲譴責:“我說了是嚇得。你無不無聊?”

許少卿站在他身邊,目光降落在他的胸前,他的胸口開始有顆顆水珠滑落。許就彎下身子,輕輕吹那些小水珠,安鯉又涼又癢,雞皮疙瘩再次豎起來了。

許凝神看着他的身體。

“操。是真的啊。原來人起雞皮疙瘩的時候乳頭也會起來嗎。”

“……你讓開。”

安鯉被看得彆扭,用背心胡亂擦了幾把頭髮,包上,又直接把襯衫套在身上開始係扣子。許直起身,更加地靠近他。每靠近一些,安鯉就退一些,直到他的後背頂到牆壁。

許:“好有意思。再讓我試試。”

安鯉惱火地用力推了他一把:“試個屁,你自己沒長?”

許:“嗯。”

安鯉:“……你兩個B面?”

許:“你看呢。”

他解釦子。

安鯉攏住他的衣襟制止他:“……說話要算數啊許少卿!說不做就不做!”

許:“我做甚麼啦?”

許的眼睛有些潮,嘴巴也好像更紅潤了,不自覺地微張着,低頭看着安鯉。

他的呼吸凌亂地拍打在安鯉沾溼了的臉頸上。

“我又做甚麼了。我甚麼也沒做。”他又重複道。聲音有點委屈似的。

安鯉突然莫名地心跳加速起來。

……這個耍無賴的傢伙!你說你做甚麼了!你他媽拿槍頂我腰眼呢!

安鯉低頭,避開他的槍,抓緊把最後的扣子繫好,塞進褲子裏。

“我要睡覺!”

許少卿看着他。

然後退後一步。說:“去我房間睡。次臥沒鋪牀單。”

“……我睡客廳沙發就行。”安鯉說。

“客廳不行。”許少卿說,然後轉身走出衛生間,“過來。”

許少卿帶領安鯉走進他的臥室。這裏一樣冷清,但總算是有些生活用品和書籍,比客廳稍微生活一點。牀單和被罩是純灰藍色的,跟暗色的窗簾搭配,倒是有些寧靜安神的感受。

牀很大。

許少卿在門口,指揮安鯉躺上去,安鯉猶豫了一下,就脫了褲子,爬上去。他竟感覺到背後有目光刺穿了他的屁股。

他趕緊鑽進被窩。他想,許少卿很不想弄髒牀單,在洗手間還值得害怕,現在應該安全了。

安鯉舒了口氣。這個牀很舒服,被子很舒服,枕頭很舒服。他五秒內就能睡着,他想許少卿每天在這樣的仙牀上,做的夢大概都是像電視劇裏的夜用衛生巾廣告那種。星星,雲彩,旋轉,跳躍,打滾。

他太累了,馬上伸展四肢,閉上了眼睛。許少卿沒再說甚麼,然後,燈關掉了,門也關上了,周圍陷入一片黑暗。安鯉突然想到今天的鬧鐘似乎可以定晚一些再起,就又努力爬起來,拽過牀邊的褲子掏出手機,改了個鬧鐘。

然後他又躺了回去。他側頭聞了聞枕頭。有許少卿常用的洗髮水或者是別的甚麼用品的味道,不過,很淡很淡。

這確實是屬於許的味道,但卻沒有本人那麼鮮明。而是清淡柔和,若有若無,像是在這裏只留存有他最柔軟的一部分。

安鯉裹緊了被子,很快在這種柔軟的圍繞中昏沉地睡過去了。

……

許少卿在書房坐了一會兒,打開手機,翻出老鄭的通話記錄,搜索文件。然後他發現老鄭給他發的安鯉的資料過期了。

他當時就想找到安鯉這個人好再上他一次,所以只看了年齡和電話號碼。他也不記得當時老鄭到底給他了一份含有多少內容的資料。於是他想了想,給老鄭發了條信息:之前讓你查的安鯉的資料,還有嗎。有的話再發我一次。

老鄭很快就把那份文件發過來了。不太長,很精煉。許少卿一目十行地掃視。

.14……

江城市城南區栗子巷……

江城大學土木工程專業本科……

2017……職務犯罪……侵佔並……盜竊公司財產……

自首……歸還表現……達成諒解……

兩年零六個月。

職務犯罪。侵佔並盜竊公司財產。

許少卿跳過細節,擰着眉毛看了半天這幾組字。

赫,還是個經濟犯。

怪不得自己跟他犯衝,在一起沒幾回就讓人堵了三次門。一次車門,兩次家門。這傢伙大概是甚麼掃把星的命格。

招坑的臉,背鍋的命。

他又看了會兒,就放下手機,打開筆記本電腦,處理這幾天的工作郵件。

……

過了不知多久,他書房的門被敲響了。許回頭看了一眼,看見門縫裏安鯉的小半張嚴重睡眠不足的臉。

“我走了。我上班去了。”安鯉說。他聲音裏帶着沙啞的疲憊。

許:“我送你。”

安鯉一愣:“不用。”

許少卿走到門口拉開門:“不用不用,你用啥吧你說。你用長點腦子。你他媽長嗎?”

安鯉:“……”

他腦子此時確實有點轉不動,聽不懂許少卿突然發脾氣罵罵咧咧說的甚麼意思。大概就是犯病了。

安鯉打了個哈欠。

許穿好了大衣,走到門口,打開鞋櫃扔出安鯉的鞋,又把自己的鞋也放在地上。安鯉就走過去,穿鞋。

兩人一前一後出了門。

走到停車位,安鯉拉開副駕駛的門,許少卿說:“去後座。”

安鯉不明所以,但沒問,半閉着眼睛蔫蔫去了後座。

許少卿開車的時候,安鯉又睡着了。他醒的時候,車已經停了。許少卿奇怪地沒有坐在駕駛位,而是坐在他的身邊。

“……啊,到了。”安鯉揉揉眼睛,“你沒叫我呢。”

“來太快了。還有二十六分鐘。”許說。他一秒沒耽誤,探着身子過來,把舌頭伸進安鯉沒閉嚴實的嘴裏,翻攪糾纏。

安鯉嚇了一跳:“唔!”

他推許少卿,就被抓住了手,按在身子底下。

許:“你別動。我自己弄出來。很快。”

許少卿把他壓在車門上野蠻親吻。親嘴,親臉,親脖子。

“你的小櫻桃長得真的好,硬起來的時候又粉又翹。你他媽不讓我上,還脫衣服勾引我。操……看得我要死了……”

“……”

安鯉知道狗東西爲甚麼非要送自己上班了。在自己這坨屎離開他視線之前他是無論如何也要舔兩口。但這動機又似乎多此一舉地反常。不過他困,懶得想。就認了。

許抽出安鯉褲腰間的襯衫,把涼手伸進去揉捏小紅點。

安鯉涼得嘶了一聲:“輕點……”

許少卿用另一隻手解了皮帶扣,拉下褲鏈。他一邊握着自己已經勃起的性器開始擼動,一邊與安鯉接吻。

只是親吻和撫摸,惺忪的安鯉沒有完全沉溺在慾望中。他十分清晰地感觸着許少卿的反應:呼吸越來越粗重深長,每一口氣息都被有節律的手衝打成一段一段的細喘,投入又陶醉,時不時發出一些意亂情迷的脆弱的呻吟。

很帶感。

沒那麼有侵略性,甚至還有點安靜弱小。

柔軟的舌頭,逐漸溫熱的指腹加上那個極具煽動性的色情聲音,漸漸讓安鯉身體變得麻酥酥的。

但他今天絕對不能再射了。他年紀大了,且體力不支,要保存精氣。

許少卿拉着口水絲抬頭看安鯉:“你把褲子脫了,讓我頂着那裏擼吧,只輕輕頂幾下,我不進去。”

“……”安鯉無奈說:“小許同志,我比你多當了八年的男人……還是直男。這種話就……你就快射吧。我着急上班呢。”

安鯉把手指插到許少卿的頭髮裏,壓着他的後腦,貼上去含住他的嘴脣。他配合着兩人接吻的動作,輕輕動着下巴,吸裹他嘴裏的每一處空檔。另一隻手也放下去,用手掌摩擦他溼漉漉的前端。

“呼……”許少卿蹙起眉頭喘了一聲,呼吸加速了,手上動作也快了,親吻也更用力。過了會兒他就在口水聲中含混微弱地說:“紙,拿紙……”

許靠在安鯉的頸間抽動着射出來的時候,安鯉也硬得要炸掉。

我真的完蛋了。他想。我也被傳染成色情狂了。

但他若無其事地整好衣服,打算下車。

“我走了。”他說。

許少卿氣息還沒穩定:“今天把便利店的工作辭了吧。”

“?”安鯉開車門的手停下,轉頭看他:“爲甚麼啊?”

許:“我纔要問你吧這個問題?本科畢業爲甚麼要在便利店打工,在快餐店刷盤子,在娛樂城當侍應生?”

安鯉:“……”

許少卿又說:“你白天晚上都上班,打炮的時間都沒有還做他媽甚麼炮友啊。你都沒時間做愛,我幹嘛跟你當炮友。”

安鯉:“……就嘉年華這段時間,以後就好了啊。你再等等。我需要這份工作。這是我唯一一份穩定的工作了。我先走了要遲到了。”

他下車了,一路小跑往不遠處的便利店奔去。

許回到主駕駛位,沒有着急發動汽車。他摸了摸下巴,給劉祕書發了信息:過段時間幫我帶個人吧

許少卿:腦子不好使,但人比較實在

劉祕書半夜回得依舊很快:好的許總。

劉祕書:是替之前離職的助理嗎?

許少卿:助理大概不行

許少卿:你先找些簡單的事讓他做

許少卿:先帶一段再說。看能不能有合適的崗位,就給他安排一下

許少卿:不行就算了別勉強

劉祕書:好的。

他把安鯉的名片再次發過去。

許少卿:就是這個。之前給你推過

過了有一會兒,劉祕書纔回復:是的。就是那個參加嘉年華的先生吧

許少卿:嗯

劉祕書:下午見到李逸飛——就是小楊總遊戲公司的人設師,嘉年華的演員負責人。他還問我和這個人是甚麼關係。

許少卿一愣。問:他爲甚麼問這個

劉祕書:他說是小楊總問的。

許少卿:楊廣生爲甚麼問這個??

劉祕書:不清楚。我沒提您,我只問他:突然加人,是不是給您添麻煩了?

劉祕書:李逸飛說沒有,只說是小楊總問了這人來歷,他不清楚所以看到我就問了問。

許少卿有點煩躁。回道:知道了

他手指敲了會兒方向盤,馬上又給安鯉發信息:今天跟便利店打辭職報告,去我公司上班

我養的魚:?

我養的魚:你上次不還說你們單位不缺五分之一大嬸的保潔麼

許少卿:甚麼保潔。上班。做我的助理

許少卿:實習助理。能通過考察再轉正

我養的魚:算了你那個我一點都不懂

許少卿:學一下就懂了啊!這很難嗎

我養的魚:……

我養的魚:只爲了時間上方便做愛,就讓我去你公司摸魚?實在是[捂臉]不愧是你。

許少卿:。

我養的魚:但不用了。不想欠你太多

我養的魚:等我把嘉年華的工作做完就把時間規劃一下,會盡量把咱們那個的時間騰出來的

我養的魚:兩三個月的話,時間我應該能保證

我養的魚:哦那個,生生大廈的老闆。我沒記錯的話,你是不是認識?

我養的魚:我先上班了。你小心開車

我養的魚:[呲牙]

許少卿:認識。怎麼了?

沒回。

【作家想說的話:】

刪了一句話!居然被好幾個讀者看出來了!這說明它命不該絕…好吧補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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