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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11. 蚍蜉戴盆,語出驚人 (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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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蚍蜉戴盆,語出驚人日講不同於經筵,經筵側重於規諫和義理,日講則重在傳授知識,以開蒙爲主。

簡單來說,日講就是字怎麼讀,句怎麼斷,意思是甚麼。

具體到教學上,就是講讀官出列朗誦一遍,朱翊鈞跟着讀,讀上個十遍。

確保句讀與發音沒問題後,再翻譯成大白話解釋一番。

至於斷句與釋意,用誰的版本?

自然是每個講讀官都有自己的版本,輪流翻譯。

所謂六經注我,經典的作用,便是解釋和證明自己的觀點,就是這個道理。

這也是爲了兼聽則明,融會貫通。

再往深了,文章講甚麼道理,闡述甚麼理念,那就是皇帝經筵的事了,不是應該在日講上談論的。

而《太甲》這一篇,跟論語不同,只是講述史實,內容上也沒有太多爭論,除了敏感些,其餘並沒有甚麼政治風險。

若非如此,高儀也不會應下此事。

朱翊鈞就這麼被高儀領着,逐字逐句地開始學習。

“太甲既立,不明,伊尹放諸桐,三年,復歸於亳。”

……

“天作孽,猶可違。自作孽,不可逭。”

……

十遍讀完,朱翊鈞只覺得口乾舌燥。

跟穿越前的發音不同,此時的發音,捲舌太多,尤其是官話雅言,朗誦就像彈舌。

如今他纔算是明白,善辯爲甚麼叫巧舌如簧。

不會點彈舌技巧,誦唸都費勁,別說跟人舌辯了。

教完誦唸之後,高儀便退到一邊去,先由諸位講官輪流進講譯文。

諸講官都是各部衙門抽調的,包括禮部侍郎張四維,司經局餘有丁,禮部侍郎馬自強等等,都是歷來博學之輩。

“這位先生,是叫……”

等一名講官解釋一遍後,正要退下,朱翊鈞突然叫住了他。

張四維身子頓了頓,回話道:“微臣,吏部左侍郎兼翰林院學士,張四維”

朱翊鈞一愣。

晉黨張四維?

這不是王崇古的外甥麼?

敢情還有日講的資歷。

但此時不是深究張四維的時候,他點了點頭,說道:“張學士,本宮有不解之處。”

張四維遲疑了一下,回道:“殿下請說。”

朱翊鈞請教道:“張學士方纔說,選用有德行的人國家就能安定,棄用有德行的人國家就禍亂。”

“那怎樣的人,纔算是有德行的人呢?”

張四維欲言又止,最後還是道:“殿下,此乃‘德惟治,否德亂’之解,至於何爲有德之人,如我朝三位輔臣,皆是有德之人。”

“先帝將三位碩德之臣留給殿下,我大明朝必定能長治久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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