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秦淮茹的狐疑

這天中午，李小寶在軋鋼廠喫完午飯，跟個沒事兒人似的，腳底抹油，麻溜地溜出了廠門，直奔附近的軋鋼廠招待所。爲啥去那兒呢？嘿，招待所裏有個馬姐，那可是他得去拜訪的人物。

李小寶一進招待所，就瞅見風韻猶存的馬姐正坐在那兒全神貫注地織毛衣呢，那手指上下翻飛，跟跳舞似的。馬姐抬眼瞧見李小寶進來，眼睛“唰”地一下就亮了，立馬站起身，快走幾步拉住李小寶的手，那勁兒大得，好像生怕他跑了似的，嘴上還唸叨着：“你小子，這會兒纔想起來看姐姐我啊，我還當你把我忘到九霄雲外去了呢！”

李小寶也不含糊，趕緊把肩上的帆布包卸下來，從裏頭掏出一斤大白兔奶糖和一斤點心，穩穩當當地放在桌子上，臉上堆滿笑，解釋道：“馬姐，您可別冤枉我，這幾天廠裏忙得我暈頭轉向的。這不，我轉正了，還得準備文藝演出，實在抽不出空來玩。今兒個中秋，我特意買了點東西來瞅瞅您。”

馬姐一聽，臉上笑開了花，點着頭說：“行，你小子還算有良心，沒忘了姐姐就成。”說着，就拉着李小寶進了值班室裏間，兩人坐下後，馬姐那眼睛跟會放電似的，瞅着李小寶，開口就來：“小寶啊，姐姐跟你說個事兒，你這年齡也不小了，該有個知冷知熱的女人在身邊照顧你生活啦。姐姐這兒有個遠房親戚，叫馬茹，解放前是大地主家的小妾，那大地主解放後作惡多端，吃了槍子兒，她就回關外孃家了。這不，聽說我在京城過得還湊合，就投奔我來了。馬姐繼續說道，這姑娘今年 24 歲，八年前嫁給關外一個六十多歲的老地主，不過一直沒生孩子。你放心，她長得那叫一個貌美如花，皮膚保養得雪白雪白的，從小嬌生慣養，看着就跟十八九歲的小姑娘似的。你要是有意，等過了中秋，週末過來，我讓她跟你見見面，以後要是成了，她保證把你伺候得舒舒服服的，你就等着在家享福吧！”

李小寶一聽，心裏頭跟有隻小兔子似的，“撲通撲通”直跳，他這人，向來愛美之心氾濫，只要是美女，眼睛就挪不開。看着馬姐長的那麼嬌豔欲滴的樣子，她的堂妹應該不會差。不過，他還硬裝出一副矜持樣，清了清嗓子說：“馬姐，那就過了中秋吧，這個週末我過來跟您親戚見個面。”

從招待所出來，李小寶就跟個陀螺似的，又轉去買了一隻肥嘟嘟的雞，還有些山蘑菇、幹辣椒，哼着小曲兒回四合院了。這李小寶，雖說在廠裏幹活是把好手，可殺雞這事兒，他還真不在行。回到家門口，他瞅着那雞，手起刀落，折騰半天，最後把雞頭、雞屁股還有些雞雜一股腦地丟在自家門口，心裏還想着：“這玩意兒，看着就鬧心，扔了算了。”

這一幕，正巧被賈張氏瞧見了，賈張氏那眼睛瞪得跟銅鈴似的，嘴裏立馬罵開了：“敗家子啊，這好好的東西就扔了，暴殄天物啊！”罵完，她一個箭步衝過去，跟搶寶貝似的，把雞頭、雞屁股還有那些雞雜一股腦裝進自己大碗裏，風風火火跑回家，把碗往秦淮茹跟前一遞，大聲嚷嚷：“淮茹，趕緊把這些洗洗，晚上過節了給東旭做出來下酒。”秦淮茹看着那碗，眼眶一下子就紅了，委屈得跟個受氣包似的，可又不敢吱聲，只能默默接過碗幹活。

到了晚上，四合院跟炸開了鍋似的，衆人下班回家，手裏都或多或少拎着點過節的東西。易中海拎着一斤五花肉，還順帶買了些蘿蔔青菜，走路都帶風；再看賈東旭，兩手空空，跟個沒事兒人一樣晃悠回來了。

賈東旭一進屋，瞧見秦淮茹正準備做雞雜炒土豆片，眼睛立馬放光，喜滋滋地說：“淮茹，今天過節，媽給咱們買肉喫啦？”秦淮茹一聽，委屈的淚水在眼眶裏直打轉，心裏委屈得不行：“今天過節我捱了多少罵，到最後還得撿鄰居不要的雞頭雞屁股喫。”

賈東旭可不管這些，跟個大爺似的坐在桌子跟前，美滋滋地拿出自己結婚時珍藏的半瓶酒，就等着菜出鍋。沒一會兒，秦淮茹端着菜上桌，又拿了幾個熱氣騰騰的窩窩頭放在筐子裏端上來。這邊剛放下菜，賈張氏和賈東旭就跟餓狼撲食似的，風捲殘雲，沒一會兒就吃了一大半。賈東旭自斟自飲，幾杯酒下肚，臉漲得通紅，跟熟透的番茄似的。秦淮茹在一旁看着，嘆了口氣，坐下簡單扒拉了幾口殘羹剩飯，就起身收拾桌子。

再看李小寶家裏，那小雞燉蘑菇的香味直往外飄，滿院子亂竄。易中海正夾着一筷子五花肉往嘴裏送呢，鼻子一吸，聞到那香味，再瞅瞅自己碗裏的肉，突然就覺得不香了，心裏還犯嘀咕：“這李小寶家做啥呢，咋這麼香。”

喫完晚飯，月亮跟個大銀盤似的，高高掛在天上，又大又圓。四合院衆人都跟約好了似的，紛紛出來到四合院大門口街道邊賞月。李小寶獨來獨往習慣了，就坐在自家門口，嗑着花生，眼睛望着月亮，悠哉悠哉的。一扭頭，瞧見秦淮茹呆愣愣地站在賈家門口，那模樣，我見猶憐的，看着就讓人心疼。李小寶衝她招招手，秦淮茹跟做賊似的，瞅了瞅四周，見沒人注意，趕緊小碎步走過去。李小寶也不客氣，一把抓起大白兔奶糖和幾塊點心，塞進秦淮茹衣兜裏，輕聲說：“你沒喫飽吧，拿着這些喫。”秦淮茹臉一下子紅了，趕緊轉身就離開了。

等衆人都睡下了，李小寶躺在牀上，翻來覆去睡不着，心裏惦記着隔壁的事兒。他眼珠一轉，開啓隱身能力，跟個幽靈似的溜達到賈家門口。透過玻璃窗往裏瞧，只見秦淮茹正給賈東旭洗腳呢，賈東旭躺在牀上，閉着眼，一臉享受，跟個老太爺似的。李小寶心裏暗道，等會整蠱一下賈張氏這個惡婆婆。

沒一會兒，秦淮茹端着水出門倒水，李小寶瞅準時機，一閃身就溜了進去。走到賈張氏旁邊，看着她似睡非睡，迷迷糊糊的樣子，李小寶壞笑一聲，伸出手指，輕輕一點，賈張氏就暈過去了，跟睡死了似的。

這邊秦淮茹倒掉水回來，褪去身上衣服，只穿着一件紅肚兜，那模樣，嬌俏動人。賈東旭躺在牀上，眼睛都直了，色眯眯地盯着秦淮茹，身子都開始不安分地扭動，看樣子是迫不及待了。秦淮茹吹滅蠟燭，躺下準備睡覺。李小寶站在一旁，瞧着賈東旭那猴急的樣子，冷哼一聲，手指一伸，又把賈東旭給點暈了。接着，他嘿嘿一笑，來了個李代桃僵。

這一晚，秦淮茹躺在牀上，心裏直犯嘀咕，總覺得自家男人今晚有點不對勁。她閉上眼睛，腦子裏突然浮現出李小寶的模樣，想起他白天給自己拿奶糖時那溫暖的目光，心裏不禁想：“要是我嫁的人是他就好了。”想着想着，她就把身旁的賈東旭當成李小寶，沉浸在自己的幻想裏。這祕密，她藏在心底，誰也不知道。

再說傻柱，在院子裏聽着賈家屋裏的動靜，心裏那叫一個憋屈。他抽着煙，一個小時半包煙都抽空了，聽着女神秦淮茹在屋裏被賈東旭欺負，自己卻有心無力，只能乾着急。好不容易屋裏安靜下來，傻柱才氣呼呼地回到家，衝了個冷水澡，給自己那顆躁動的心降降溫，嘴裏還嘟囔着：“這都甚麼事兒啊！”

這中秋夜啊，四合院的故事還真不少，這一夜過去，又不知明天會咋樣，反正日子還長，精彩故事還得接着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