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上門借肉

李小寶這一覺睡得那叫一個踏實，第二天一睜眼，只覺神清氣爽，渾身都透着股舒坦勁兒。哼着小曲兒，大步邁出四合院，準備奔赴軋鋼廠上班。路過賈張氏家門口的時候，就瞅見易中海跟那扯着嗓子喊呢：“東旭啊，快起牀，上班要遲到啦！”

易中海那心裏門兒清，昨兒晚上賈東旭屋裏那點動靜，他能不知道？雖說面上一本正經，可心裏也犯嘀咕，暗暗羨慕自己這徒弟，每天晚上有個如花似玉的媳婦陪着，不過他也咂咂嘴，悄咪咪地尋思：“這年輕人不知道節制點，也太費腰子咯。”眼瞅着賈東旭今兒個睡懶覺，這哪成啊，易中海決心得好好給他上一課。

李小寶呢，秉持着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原則，溜溜達達出了四合院，在路邊攤美滋滋地吃了幾個包子，那包子咬一口，滿嘴留香，喫完一抹嘴，直奔軋鋼廠。

這眼看着沒幾天就到國慶演出了，辦公室裏的幾個女同志跟打了雞血似的，嘰嘰喳喳，都忙着演練各自的曲目。李小寶也不例外，他可是要登臺獨唱的，唱的還是自己作詞作曲的《我和我的祖國》，這首歌早就在他心裏滾瓜爛熟了。他瞅了瞅旁邊的李萍和劉文靜，大手一揮：“嘿，兩位美女，到時候幫我伴奏就行啦！”

這兩天，辦公室衆人都跟被上了發條似的排練節目，李小寶卻偷偷摸摸溜出軋鋼廠，在京城坐着三輪車優哉遊哉地到處晃悠，美其名曰熟悉周邊環境，其實啊，他心裏打着小算盤，想尋摸一套小院子，以後自己舒舒服服地住。

眼瞅着明天就是週末了，李小寶一下班，跟個歡快的小兔子似的直奔副食品店。嘿，運氣還真好，趕上下午大骨頭特價處理，十斤才兩塊錢，這便宜不佔白不佔吶！李小寶美滋滋地拎着十斤大骨頭回四合院，剛走到中院自家門口，就瞧見秦淮茹跟個受氣包似的坐在門口，抬眼瞧見李小寶，眼神那叫一個異樣。李小寶也不在意，嘴角一勾，露出個燦爛的笑，轉身進了屋。

一進屋，李小寶就忙活開了，在廚房搗鼓了半小時，總算把大骨頭下鍋，小火慢燉，那香味漸漸就飄出來了。這邊四合院的大夥都下班回家，各回各家做飯，李小寶屋裏這肉香啊，一個勁兒地往外躥，勾得賈張氏直咽口水，跟個饞貓似的。賈東旭回了家，瞅見桌上的窩窩頭和清湯寡水的大白菜，眉頭一皺，滿臉嫌棄。他眼巴巴地望着李小寶家的方向，捅了捅秦淮茹，不耐煩地說：“淮茹啊，你去隔壁家借幾塊肉回來嚐嚐，就說你準備懷孩子了，肚子裏沒營養。”秦淮茹一聽，眼睛瞪得溜圓，一臉詫異：“東旭，我懷孩子，隔壁憑啥給我肉喫啊？”賈東旭一聽就火了，瞪着眼珠子吼道：“這不是說辭嘛，你傻啊，不然你找啥理由去借肉，快點去，不然那小絕戶把肉喫完了。”賈張氏也在旁邊煽風點火，一個勁兒地催促。

秦淮茹委屈巴巴地站起身，拿了個小碗，剛要出門，賈張氏一把奪過小碗，翻箱倒櫃找出個盆，塞給秦淮茹：“拿這個去裝肉，傻女人。”

秦淮茹跟踩在棉花上似的，戰戰兢兢走到李小寶家門口，抬手敲敲門。李小寶開門一瞧是她，再瞅瞅她手裏那大盆，心裏啥都明白了，嘴角一揚：“進來吧，先坐下，慢慢說。”秦淮茹跟個小媳婦似的，低着頭，臉頰緋紅，輕聲細語地說：“這位同志，我是你的鄰居秦淮茹，半個月前嫁到賈東旭家。”李小寶瞧着這美豔動人的秦淮茹，清了清嗓子：“秦淮茹啊，我叫李小寶，軋鋼廠宣傳科幹事，會唱歌編曲，一個月工資四十五塊，父母雙亡，自個兒單過。”秦淮茹一聽，臉更紅了，心裏跟揣了只小兔子似的，暗想着：這男人條件這麼好，咋自個兒沒早點遇上呢，真是造化弄人吶。

李小寶瞅着低頭不語的秦淮茹，開口說道：“秦淮茹，你還沒喫飯吧？桌上有盆我做的醬骨頭，先喫點。”說着就遞過去一副碗筷。秦淮茹瞧着那盆色香味俱全的醬骨頭，也顧不上矜持了，伸手就抓，大口大口啃起來，邊喫邊含糊不清地念叨：“這李小寶做飯咋這麼香呢，這輩子都沒喫過這麼好喫的肉骨頭。”

連着啃了五塊，秦淮茹心滿意足地站起身，對着李小寶就說：“小寶同志，我幫你洗碗刷鍋吧。”李小寶笑着擺擺手：“不用客氣，你先坐下，有幾句話，我不知當講不當講。”秦淮茹眨眨眼，輕聲說：“你說吧。”李小寶收起笑容，一本正經地說：“你嫁到賈家，那可真是跳進火坑，羊入虎口咯，想翻身，難嘍。賈東旭就是個好喫懶做的媽寶男，工作兩年了還是個學徒工，賈張氏也不省心，以前有點姿色，在院裏跟幾個男人眉來眼去的，以後你準得被他們母子欺負。”秦淮茹一聽，嚇得小臉煞白，慌慌張張地說：“李小寶，我咋辦啊，我從農村來的，無依無靠，沒親戚朋友幫襯，離開這兒我得餓死。”李小寶眼珠子一轉，繼續拱火：“你以後聽我安排，保準讓你脫離苦海，過上好日子。”秦淮茹一臉狐疑地看着他：“你讓我咋做？”李小寶一拍胸脯：“你回家跟賈張氏說，以後每天下午幫我家裏打掃衛生，做一頓飯，我管你晚飯，每個月再給你三塊錢。”秦淮茹猶豫了一下：“我倒是願意，就怕我婆婆不同意。”李小寶揮揮手：“你先回去商量商量，看看他們啥想法，憑着賈張氏貪財的本性應該不會拒絕。行啦，你回去吧。”秦淮茹臨出門，突然轉身，期期艾艾地說：“我能拿幾塊肉回去給她們喫不？”李小寶冷冷一笑，二話不說，接過她手裏的盆，把自個兒和秦淮茹啃過的骨頭一股腦全裝進去，塞給秦淮茹：“拿回家去，讓她們加點水熬湯，對付這種人，就得這麼幹。”說完，哈哈大笑起來。秦淮茹端着一盆骨頭，一臉嬌羞的回了賈家。

這邊秦淮茹回到家把一盆啃過的骨頭放在桌子上，賈東旭拿起骨頭一看開口說道，怎麼沒有多少肉啊，秦淮茹聽了一臉委屈的開口說道，人家買的就是骨頭熬湯的。賈張氏看了看骨頭，端起盆起身說道，咱們放點蘿蔔土豆也熬湯喫，東旭快點去你師傅家裏借幾個蘿蔔土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