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天道規則 （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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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冷的意念掃過隔壁賈家那兩團散發着貪婪惡臭的靈魂光焰。直接吞噬？念頭剛起，一股無形的、沛然莫御的**排斥感**便如同天穹壓下，瞬間籠罩了何雨昂冰冷的意識核心！

這排斥感並非來自物理世界，而是源於更高維度的規則——**天道法則**！如同冰冷的鐵律，清晰地烙印在他的感知中：**此四合院住戶，受天道（或某種強大規則）庇護，非大因果纏身或自取滅亡者，不可直接吞噬其靈魂本源！**

何雨昂冰冷的瞳孔深處，第一次閃過一絲明確的、帶着“情緒”的波動——**冰冷的厭煩**。

這感覺，就像飢餓的猛虎被無形的柵欄擋在肥美的羔羊圈外。那兩團“儲備糧”明明近在咫尺，散發着誘人的“腐臭”，卻因爲這道莫名其妙的“柵欄”，無法下口。

他嘗試着將吞噬之力凝聚成針，刺向賈富貴靈魂最薄弱之處。然而，那無形的屏障堅韌無比，吞噬之力如同撞上銅牆鐵壁，瞬間反彈消散，甚至引動了四合院上空一絲極其微弱、卻至陽至剛的規則漣漪，如同警告！

“嘖。”冰冷的意識核心發出一聲不滿的嗡鳴。

吞噬不行。標記留着也是浪費能量。

但就這麼放過這兩塊散發着惡臭的“肥肉”？尤其在他們剛剛試圖“喫絕戶”，還讓母親傷心落淚之後？

何雨昂的目光穿透牆壁，落在賈富貴夫婦身上。他的感知不再聚焦於他們的靈魂核心（被保護着），而是如同最精密的儀器，掃描着他們周身纏繞的、無形無質卻真實存在的“氣”。

那是生靈行走於世間的根本之一——**氣運**。

賈富貴夫婦的氣運，呈現出一種渾濁的灰黃色，如同被油煙薰染的破布。其中夾雜着大量因貪婪、刻薄、算計他人而產生的黑色黴絲，以及一絲極其微弱、幾乎可以忽略不計的、源於祖上可能積過小德的淺淡白氣。整體而言，他們的氣運本就稀薄、渾濁、帶着衰敗之相，如同風中殘燭，全靠那點祖蔭白氣和四合院的“庇護”勉強維繫着，在這亂世中苟延殘喘。

“氣運……”何雨昂冰冷的意識核心飛快地分析、推演。

吞喫氣運，並非吞噬靈魂本源，而是掠奪其外在的“運道”。這似乎……並未觸及那道無形的“柵欄”？就像不能喫羊，但可以剪掉羊賴以生存的羊毛，讓它暴露在嚴寒中自生自滅？

可行！

冰冷的意念瞬間鎖定！

無形的吞噬漩渦再次張開，但這一次，目標不再是靈魂核心，而是賈富貴夫婦周身那層稀薄渾濁的灰黃氣運！

如同最高效的吸塵器，又如同貪婪的饕餮！

賈富貴夫婦身上那本就稀薄可憐的氣運，連同其中纏繞的黑色黴絲，被何雨昂的吞噬之力毫不留情地抽離、吸走！只留下那一點微弱的祖蔭白氣，如同無根浮萍，暴露在冰冷的空氣中，搖搖欲墜！

整個過程無聲無息。

正在家裏低聲咒罵何家不識好歹、算計着怎麼等何大清嚥氣後霸佔房產的賈富貴和賈張氏，同時感到一陣莫名的心悸和空虛！彷彿有甚麼極其重要的東西，瞬間從身體裏被抽走了！一股難以言喻的寒意從骨頭縫裏滲出來，讓他們不由自主地打了個哆嗦。

“嘶……怎麼突然這麼冷？”賈張氏搓了搓胳膊，三角眼裏閃過一絲不安。

“邪門……”賈富貴也皺起了眉頭，心裏沒來由地一陣發慌，總覺得哪裏不對勁。

何雨昂的隨身空間深處，多了一團無形無質、散發着衰敗和黴運氣息的渾濁能量——賈家夫婦的氣運。這能量對他毫無用處，如同垃圾，但他暫時保留着，作爲某種“實驗樣本”。

失去了絕大部分氣運庇護，只餘一絲微弱祖蔭的賈富貴夫婦，瞬間變成了行走的“人形倒黴蛋”！

天道不再直接庇護他們的靈魂本源（這是規則），但也不再眷顧他們的運道。他們如同被世界厭棄的塵埃，黴運當頭，厄運纏身！

**何雨昂的“黴運實驗記錄”（冰冷意識視角）：**

* **第1時辰：** 賈張氏起身倒水，腳下莫名一滑，整個人摔了個四仰八叉，後腦勺重重磕在炕沿上，腫起一個大包，疼得她哭爹喊娘，咒罵何家帶來的晦氣。

* **第3時辰：** 賈富貴出門想找點零活，剛走到院門口，不知從哪裏飛來一塊凍硬的驢糞蛋，精準無比地砸在他油光鋥亮的腦門上！惡臭撲鼻，引來鄰居一陣鬨笑。賈富貴氣得跳腳，卻找不到“兇手”。

* **第6時辰：** 賈富貴好不容易接了個給人拉煤的活，剛把板車裝滿，車軸“咔嚓”一聲斷了！沉重的煤塊砸了他一身，不僅白乾，還倒賠了人家車錢和煤錢！

* **第12時辰：** 賈張氏在家做飯，竈膛裏的火星不知怎麼就崩了出來，點燃了堆在旁邊的柴火！雖然撲救及時沒燒起來，但也燻黑了一面牆，燒掉了她半件破棉襖！賈張氏坐在地上拍着大腿哭嚎，非說是何家的冤魂作祟。

* **第24時辰：** 賈富貴想去找易中海“借”點錢（實則是訛詐），結果剛進易家門，就踩到易中海吐在地上的痰，滑了一跤，好死不死一頭撞在易中海受傷的腿上！疼得易中海差點背過氣去，易家嫂子抄起掃帚就把賈富貴打了出去！

* **第48時辰：** 保長帶人來收“治安費”。平時賈富貴靠着一張巧嘴總能少交或賴掉一點，這次不知怎麼，話沒說兩句就惹惱了保長身邊的狗腿子，被狠狠扇了兩個耳光，還被加收了雙倍的“孝敬”！賈富貴捂着臉，欲哭無淚。

* **……**

黴運如同跗骨之蛆，接踵而至！喝水塞牙，放屁砸腳後跟！賈家夫婦的日子，瞬間從算計他人的“精明”滑向了喝涼水都塞牙縫的深淵！他們焦頭爛額，疲於應付各種突如其來的倒黴事，再也顧不上算計隔壁奄奄一息的何大清。賈張氏更是疑神疑鬼，天天在家裏燒香拜佛（臨時抱佛腳），咒罵何家帶來晦氣，卻不知真正的“晦氣”源頭，就在隔壁那冰冷的少年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