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升任機要祕書 (1/3)
四合院裏,龍老太太被兒子下屬接走的消息,像一顆石子投入死水潭,激起了層層漣漪。
易中海揣着懷裏最後那枚還帶着體溫的銀元,站在空蕩蕩的後院西廂房門口,臉上的表情像是剛吞了個蒼蠅。
他剛用龍老太太“資助”的五塊大洋,把房頂修得妥妥當當,又好喫好喝伺候了小半年,就等着把這“房東老佛爺”穩穩當當地送走,自己好順理成章多佔幾間房,甚至盤算着將來把這院子整個“經營”起來。誰成想,半路殺出個程咬金!
那天他“好心”攙扶着龍老太太(實則是想顯擺自己的“功勞”),去逛開春後難得熱鬧的廟會。
龍老太太看着街上的熱鬧,渾濁的眼裏難得有了點活氣。就在一個賣廉價胭脂水粉的攤子前,一個穿着洗得發白的舊軍裝、臉上有道疤的漢子,盯着龍老太太看了半天,猛地一拍大腿:
“哎喲!這不是龍老太太嗎?您老…您老還認得我不?我是石頭啊!王副官手底下的石頭,當年在保定府…”
龍老太太渾濁的眼珠轉了轉,似乎想起了點甚麼,含糊地“嗯”了一聲。
那叫石頭的漢子立刻熱情起來,又是攙扶又是問候。
當得知老太太如今孤身一人住在四合院,全靠鄰居(易中海)幫襯時,柱子臉上露出“痛心疾首”的表情:
“這怎麼行!老太太您可是王副官的老孃!副官雖然…雖然殉國了(他含糊其辭),但我們這些老部下不能看着您老孤苦伶仃啊!我家就在南城,房子寬敞,您老跟我回去!我媳婦伺候您!保管比在這兒強!”
龍老太太起初還有些猶豫,但石頭拍着胸脯保證,又暗示自己雖然清貧,但還有點積蓄,絕不會虧待老太太。最關鍵的是,石頭低聲說了句:
“老太太,您那點體己…放四合院也不安全不是?跟我走,我給您收着,誰也動不了!”
這句話戳中了龍老太太的心窩子。她看着旁邊易中海那掩飾不住的焦慮和算計的眼神,又摸了摸自己懷裏(其實早轉移了大部分財產)剩下的幾塊銀元,渾濁的眼裏閃過一絲決斷。
“中…中海啊…”她啞着嗓子,“石頭是熟人…我…我去他家住段日子…養養身子…” 不等易中海反應,石頭已經麻利地攙扶着老太太,叫了輛破洋車,絕塵而去。
易中海僵在原地,手裏捏着龍老太太臨走時“賞”他的最後一塊銀元,感覺像被耍了!五塊大洋的投入,半年的伺候,竹籃打水一場空!
那房子…那老底兒…全飛了!他氣得渾身發抖,又不敢去石頭家要人——誰知道那石頭底細?萬一是地痞流氓呢?
“哈哈哈!老易,這馬屁拍馬蹄子上去了吧?”
對門住着的劉海中挺着肚子踱過來,臉上是毫不掩飾的幸災樂禍,“白忙活一場!那老太太精着呢!還能真讓你佔了便宜?”
他早就看不慣易中海那副巴結龍老太太的嘴臉。
易中海臉一陣紅一陣白,攥緊了那塊冰冷的銀元,悶頭鑽回自己屋,好幾天沒精打采。四合院裏少了龍老太太那衰敗的身影和刻薄的氣息,氣氛似乎輕鬆了些,但易家的“投資失敗”成了大家茶餘飯後的笑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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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易中海憋悶的時候,後院的老閻家添了丁,是個大胖小子。
老閻(閻埠貴)臉上樂開了花,在院裏散了幾顆廉價水果糖。可他媳婦還在月子裏,家裏亂成一團。老閻這人,骨子裏有點酸腐文人愛鑽營又怕事的勁兒。
這天,易中海心情鬱結,拉着同樣被家裏嬰兒吵得頭昏腦漲的老閻去小酒館喝悶酒。
幾杯劣質燒刀子下肚,易中海滿腹牢騷,大罵石頭不是東西。老閻也跟着唉聲嘆氣,抱怨養孩子費錢,月子婆娘脾氣大。
酒壯慫人膽。易中海看着老閻那張苦瓜臉,鬼使神差地壓低聲音:
“老閻…這心裏憋得慌…要不…咱哥倆去…透透氣?”他眼神瞟向八大胡同的方向。
老閻心裏一哆嗦,但酒精和家裏的煩悶讓他也動了心思,加上易中海攛掇:
“就看看!聽聽曲兒!解解悶!不幹別的!”兩人竟真的一路晃盪,鑽進了燈紅酒綠的衚衕深處。
結果可想而知。兩個生面孔、穿着寒酸的中年男人,進了那種地方就是待宰的肥羊。
一個塗脂抹粉的老鴇熱情地把他倆迎進一間脂粉氣嗆人的小隔間,剛坐下沒多久,兩個花枝招展但眼神精明的姑娘就貼了上來。
幾杯溫吞的劣質茶下肚,老鴇就帶着幾個凶神惡煞的漢子進來“結賬”了,張口就是十塊大洋!說是“茶水費”、“姑娘的胭脂錢”、“包間使用費”!
易中海和老閻嚇得酒醒了大半,掏遍全身也就湊出易中海那塊銀元和幾張毛票。
老鴇臉一沉:“打發叫花子呢?沒錢?那就留下點東西抵債!” 眼看漢子們要動手,易中海這老油條反應極快,猛地推開擋路的人,兔子一樣竄了出去,頭也不回地消失在衚衕裏!
老閻腿都軟了,被幾個大漢堵在屋裏,嚇得差點尿褲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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