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0章 .純潔仙姬,暗生漣漪(二合一章節)
林天祿一時茫然愣神。
但懷中嬌柔媚體輕蹭緊貼,美妙絕倫的綿密柔軟,很快令他猛地回神。
正想開口再詢問一番,身旁靈光微閃,識魂倩影又悄然顯現。
不過,她此刻也面露驚奇道:“竟會是她?”
“你知曉這位姑娘的身份?”
林天祿連忙將懷中的絕美女仙推開,哂笑道:“難道,真是我萬年前的某位表親?”
“當然不是。”
識魂轉而淡然一笑:“若論身份,她或許與憶詩前世頗有幾分相似。”
“憶詩?”
“憶詩乃南嶼孤星、六天界之帝,而這位姑娘便是人稱‘西聖王’的存在。”識魂悠然道:“其修爲同樣是仙界之尊、一方巨擘,威震寰宇萬界。”
竟有如此大的來頭?
林天祿聽得詫異,又轉回目光看向此女。
可她又爲何,會喊自己爲兄長大人?
“——兄長大人,難道不記得我了?”
絕美女仙驀然露出泫然欲泣的可憐神情,美眸蕩漣,緊抿粉脣,彷彿甚是委屈傷心。
“呃...識魂,可否再說的詳細些?”
“事實,便是如此。你出身鄉野農戶、是大旱大災之中的棄嬰,而她則出身高貴、乃是前代七尊聖母之女,你們二人之間本就沒有絲毫親緣。”
識魂輕笑道:“而在萬年前,你們二人還是敵手,哪有甚麼親密關係。”
“不是的。”
但絕色女仙卻微蹙秀眉,似羞惱般橫瞪來一眼:“兄長大人,一直都是我的兄長!”
只是話似嬌嗔、語氣柔軟嬌媚,全無一絲一毫的魄力氣勢,反而更像稚嫩年幼的少女撒嬌一般,引得識魂溫潤一笑。
“天祿與其問我,不妨自己好好細想一二?”
識魂笑吟吟地點了點眉心:“你早已取回往事記憶、萬年前的點點滴滴你都銘記在心,無非你現在‘想不想’去回憶而已。”
林天祿心思微動,立刻沉下心神。
旋即,腦海內塵封萬年的記憶開始逐漸湧現,眉頭愈發緊皺。
雖有神識相輔、萬年記憶只需一覽便知,但其中的歲月青蔥、波瀾心緒,還是令他心中頗有觸動。
“兄長大人...”
絕色女仙面露關切,似安撫般輕撫過他的眉頭,彷彿想幫忙抹平這一絲惆悵感慨。
林天祿緊閉着雙眼,深吸一口氣。
當然,如今最重要的,還是有關這位西聖母之事。
“——呃?”
但記憶浮現後,林天祿頓時露出無比古怪的神情。
正如識魂所言,這位女仙的確出身高貴、與自己完全扯不上絲毫關係。
但他沒有料到,此女非但不是甚麼超然女仙,甚至還是萬年前鎮壓一方的‘女魔頭’?
西聖母、七尊邪星、萬界幽疆之首...諸多在萬年前兇名顯赫之稱,都彙集於此女一身。
相較於程憶詩的孤高冷酷,此女更手段狠辣、乃魔道邪派之領袖。
而他作爲萬盛仙宗之主,甚至還曾與這位女魔帝交鋒博弈數次,雖能屢次得勝,但終究沒有將魔道勢力徹底鎮壓,這女魔帝依舊風華盡在、威赫四方。
但在記憶中,此女性情本應該冷傲邪魅、威嚴撼世,可如今怎得會變成這幅模樣?
而且,甚至還喊他兄長?
“天祿如今可記起來了?”
“嗯。”
林天祿神色微妙道:“這位姑娘名喚‘巫嬈’,過去種種都想起不少。”
“我是...巫嬈?”女仙螓首微斜,面露一絲恍然。
旋即,她再度露出一副嬌柔笑意,軟乎乎地又要擁抱上來:“兄長大人,叫我巫嬈~”
“咳、你先等等!”
林天祿連忙將其攔下,一臉尷尬地看向識魂:“她現在究竟是怎麼回事?”
記憶之中的巫嬈威風八面、嫵媚絕世,更有妖孽般的權謀之智,在魔道之間縱橫逍遙,無人膽敢不從。
但眼前的巫嬈,卻是一副粘膩柔媚的小鳥依人模樣,彷彿水做的似的,一顰一笑間都充盈着愛憐婉約,彷彿天真無暇的純潔少女一般。
這實在是...匪夷所思。
“她眼下的情況,或許有些複雜。”識魂皓腕微抬,玉指輕點向其眉心之間。
雖察覺到此舉,但巫嬈顯然沒有絲毫反抗的意思,反而頗爲柔順乖巧地閉上雙眼,任由抵住眉心的指尖上縈繞流光。
“——她,失憶了。”
“啊?”
林天祿聽得一呆:“失憶?”
識魂失笑一聲,側眸瞥來:“這有何好奇怪的,哪怕是強橫如仙尊,終究會有隕落之時。哪怕是聞名天下的萬盛仙宗之主,經歷萬年流浪重生,同樣也忘卻不少往事。
她在這棺中沉眠萬年之久、可能還遭遇不少外界衝擊,神魂受損也再尋常不過。畢竟...當初仙界崩落之際,她身爲魔道巨擘不可能置身事外。”
識魂笑意漸斂幾分,輕聲道:“說不定,當初仙界破滅崩落之際,她察覺毀滅之勢再難抵擋,情急之下便選擇自我封印,強行借法寶威能,硬抗過毀天滅地之威。”
“這...”
林天祿若有所思。
若當真如此,的確是有幾分可能。
不如說,這巫嬈能避過那場滅世之災,一直存活至今,甚至能算得上極爲僥倖。
畢竟當初隕落的仙界仙尊幾乎數之不盡,哪怕威名再盛、才智再妖孽,終究抵不過天地災劫。
只是——
“她怎會記得我是‘兄長’?”林天祿困惑道:“若是失憶遺忘倒也罷了,可她怎得...”
“神魂記憶缺失,總該有些填補。”
識魂緩緩道:“萬年,說着是輕鬆寫意。但終究是一段漫長歲月。而她又是自我封印、沉眠萬年,即便尚存仙人修爲,有法寶相護,其神魂終究會有難以想象的消融泯滅。
她現在或許更像是一張純粹無暇的白紙,這萬年的空白,唯一填入其中的便是‘林天祿’的存在。”
林天祿聽得一陣啞然。
此話聽來,都不知該是高興、還是無奈。
“天祿可得慶幸,她沒有將你想象成相親相愛的相公。”識魂淡淡笑道:“要不然,天祿可得平白無故多一位小娘子了。”
“咳!”
林天祿乾笑兩聲,一時也有些拿捏不定。
“她,當真不記得過去往事?”
“巫嬈與天祿你的狀況不同。”識魂輕聲道:“暫不論你當初的修爲境界就比她更強、神魂更爲堅韌,此後你更得仙道歸一、突破至萬古無一的境界,這纔有魂穿萬界而絲毫不損的本事,只需一點小小‘提醒’,便能回想起當初一切。
而她,是真的神魂受損、心智破滅,只是藉着仙尊修爲才強撐至如今。若再在棺槨中沉眠百年、千年,她或許會遺忘更多、心智也會變得更爲年幼。直至徹底化繁爲一、魂歸天地之間。”
林天祿神情平靜下來。
如此說來,更像是在這具仙軀之中,誕生了一位新的少女心智。
“如何?”
識魂輕柔道:“天祿已知曉此狀況,不知要如何處置此女?”
“她如今這幅模樣,想來與輪迴轉世無甚區別。”林天祿搖了搖頭:“再去糾結萬年前的種種,實在無甚意義。
但具體如何,還得仔細詢問一番再說。”
“好。”識魂這才鬆開玉指。
隨着流光漸散,原本閉眼沉睡的巫嬈悠悠轉醒,輕眨水波美眸,抿起一抹甜蜜笑意:“嫂嫂。”
識魂頓時表情一呆。
林天祿眼角微抖,扯動着嘴角道:“巫嬈姑娘,你這是...”
“是嬈兒剛纔神志不清,竟沒記起嫂嫂的容貌長相。”巫嬈嬌顏泛霞,巧笑倩兮,分外輕柔地將漂浮在身前的識魂擁入懷中:“嫂嫂真好~”
“這——”
識魂怔然了片刻,回首與林天祿對視一眼。
她很快露出無奈笑意,如同關懷貼心的孃親般輕撫其腦袋:“乖~”
倒是林天祿一陣乾笑。
這巫嬈的記憶,究竟扭曲異變成了何種模樣?
...
隨着半晌的混亂場面後,在場三人都已恢復了冷靜鎮定。
巫嬈甚是乖巧可人地端坐在蓮臺之上,噙着甜美柔笑,靈動美眸彷彿都在盪漾着柔情春水,分外耀眼。
而細瞧之下,其一身霓裳仙裙也頗爲華美妖豔,緊束蜂腰、半裹峯巒,似要呼之欲出般滿溢跳蕩,既純潔甜美、卻又冶容誨淫,兩股氣質混揉於一身,哪怕端坐不動便與奼女媚舞無異、當真是天生尤物。
不如說,巫嬈在萬年前便是魅惑衆生的絕世美人、其嫵媚風情何人不知、與天海之主等人幾近其名,名豔四方萬界。
而如今魅力也絲毫不遜當年分毫。
識魂跪坐在其背後,淺淡含笑,舉止溫柔地幫忙編織着散落秀髮。
巫嬈甜甜淺笑道:“謝謝嫂子~”
“不必道謝。你如今扎着髮辮倒更好看些。”
“呼——”
林天祿捏了捏眉心,輕籲一聲。
巫嬈面露關切,柔柔道:“兄長大人,嬈兒若還記得,自然知無不言。”
“你知道,在萬年前你是何人?”
“是西聖母巫嬈。”
巫嬈輕啓粉脣,吐露出一聲驚人之言:“也曾是七尊邪星、西疆萬宗之首。”
林天祿眉頭緊皺道:“你都還記得?”
“只是...記得。”
巫嬈眼簾微垂,輕咬下脣:“至於其他的事,都記得模模糊糊的。”
林天祿看了一眼識魂,見其暗暗搖頭,這才心下稍定。
此女應該是真不記得往事。
而且這些記憶,隨着神魂缺失,顯然不可能再彌補回來。
“那你又怎會記得我?”林天祿指了指自己,輕聲道:“而且還知曉我是你的兄長?”
“嬈兒知曉的。”
巫妖輕按胸口,淚光盈盈道:“在夢中,是兄長大人自小養育我長大,助我一路登上高位。
直至嬈兒成了仙尊,一直都是兄長大人陪同在身邊...嬈兒一直魂牽夢繞的,便是兄長大人,這絕對不會有錯。”
“這...”
林天祿聽得臉色複雜。
與此同時,腦海中還傳來了識魂的隱祕傳音:
“她當初的確很關注你。在與你相遇後,便不再聽聞此女征伐掠地,反倒一門心思放在了與你勾心鬥角之上。”
“這麼說,確實算得上‘歡喜冤家’?”
林天祿暗自失笑一聲。
識魂莞爾道:“不少流言蜚語所傳,萬盛仙宗之主可能還玷污了西聖母的身子,這才讓其如此念念不忘,處處針對。”
“咳、這些傳聞就不必當真了。“
“但,這位西聖母倒是深信不疑。”
“難道嬈兒剛纔說的那些話,兄長大人都不相信嗎?”巫嬈泫然欲泣地再度望來,眼中滿是我見猶憐的晶瑩淚光:“嬈兒沉睡如此之久,堅持至現在,一切都是爲了兄長大人,但您....”
“巫嬈姑娘,你先冷靜一下!”林天祿連忙出聲安撫,哂笑道:“我並沒有不相信,只是...此事太過匪夷所思,所以我才一時反應不及。”
“我、我知道的。”
巫嬈輕拭淚痕,抿起一抹柔順笑意:“是嬈兒不好,太着急了些,讓兄長大人擔心難堪了。”
識魂這時也繼續傳音道:“先暫且應承下來吧,將真相說清,無非給這丫頭徒增困擾。不妨先認下兄妹關係,順勢好生安頓,總好過再生混亂變故。”
林天祿心中已有定奪,輕聲道:“巫嬈姑娘,我可能與你一樣不太記得過去。所以對‘兄長’這稱呼還有些猝不及防,往後會再思索一番。
不過,可否再與我們多說些你所記得的一切?我們二人還想再多瞭解些你的過往。”
“兄長大人請放心。”
巫嬈輕輕頷首,很快便娓娓道來。
...
只是聽着她口中的‘往事’,林天祿的表情卻愈發微妙起來。
因爲,在其錯亂記憶之中,自己這個萬盛仙宗的宗主,反而成了與西聖母暗中聯手相助的兄妹,二人一同迎戰叛亂爲禍的魔尊邪仙、一同治理管轄各自麾下的宗門勢力,甚是安寧和諧。
而二人雙方,更是相敬如賓、親密無間,令萬界蒼生都爲之豔羨。
“當、當然,嬈兒剛纔說的,可能會與實際不太一樣。”
巫嬈臉頰微染嬌豔紅暈,透肌裙紗下腴腿摩挲相蹭,似有些羞澀爲難,喏喏道:“畢竟,我甚麼都不懂,平日都是兄長大人盡心盡力地照顧着我。旁人瞧着嬈兒威風八面,其實嬈兒心底甚麼都明白,一切都是兄長大人的功勞。”
見其一副嬌羞柔軟的可愛模樣,林天祿強笑兩聲,心下更感古怪。
“那,巫嬈姑娘還記得其他事情麼?”
“其他...事情?”
“比如你爲何會出現在此地、又爲何會輕易接受了如今的一切。”
“誒?”
巫嬈神情微愣。
但片刻後,她的雙瞳竟開始劇烈抖動起來,面露令人心碎的痛苦悲愴,顫抖着捂住雙脣。
“我、我爲甚麼會...出現在這裏?”
“等...等等,我又是誰?我...真的是巫嬈嗎?”
見其突如其來的激烈反應,林天祿頓時一驚,連忙道:“識魂,她這是——”
“冷靜。”
識魂將玉指抵住其太陽穴兩側,柔光亮起。
而原本有崩潰勢頭的巫嬈神情逐漸緩和,直至恍恍惚惚地癱軟靠在她懷中。
直至這時,她才無奈笑道:“其神魂還很脆弱,容不得再去多回憶往事。”
林天祿悻悻然道:“是我魯莽了。”
“不過,天祿接下來覺得要怎麼辦?”識魂輕撫絕色玉容,緩緩道:“要將其丟在此地不管,還是帶着她一同上路?”
林天祿面色一沉,暗中算了算與符霄匯合的日期期限。
“還有兩天時日,今晚先留在照宵院內吧。”
這樣一位擁有仙尊修爲的懵懂少女,若不慎遭受誆騙引誘,會在豐臣之中引起多大的風波,實在是難以想象後果。
至少,要與她說清眼下的情況,杜絕意外發生的可能。
...
隨着夜至兩更,照宵院衆人已被暫時遣散回屋,責令吩咐不可隨意踏出哪怕一步。
在尋得暫代頭領之前,他們不得隨處亂跑。
對於此令,照宵院衆人同樣也不敢有絲毫反對異議,況且還有柴碧影鎮守看管,哪裏還敢暗動心思。
但,與此同時——
“嬈兒見過幾位嫂子。”
巫嬈嫣然巧笑,無比乖巧懂事地欠身行禮。
這讓茅若雨等人都有些猝不及防,一時茫然。
唯有楊嬋貞目光閃爍、似有所察覺其身份。
“啊...嗯。”
茅若雨不太自然地頷首應了聲,連忙退至林天祿身旁,結結巴巴道:“相公,這是怎麼回事。爲何到照宵院地宮走一趟,竟帶回來一位妹妹?”
林天祿無奈笑道:“此事的確離奇了些,但...巫嬈如今記憶模糊不清,又一口咬定我是兄長,只能先順了她的意思。”
茅若雨和程憶詩都有些心思古怪。
雖然剛纔在巫嬈昏迷之際,她們就已聽識魂說明了來龍去脈。
但如今再看見這嬌俏可人的絕色女仙,實在是...
“兩位嫂子,不知可否接納嬈兒?”
巫嬈帶着溫軟笑意走上前,眼中又有幾分惴惴不安的忐忑緊張,略顯遲疑道:“雖是初次相見,但只要是嫂子們的吩咐,嬈兒定會竭力辦成,乖乖聽話的。”
見其眉眼間唯有柔意溫順、美眸純潔透亮,茅若雨和程憶詩暗中對視一眼,心中都有些發軟。
——這位所謂的西聖母,好生乖巧可愛。
或許其年歲無比悠久,可眼下這幅性情心思,怕是當真與豆蔻少女無異,滿是純潔爛漫。
“妹妹無需如此多禮。”茅若雨輕咳一聲,牽起起柔夷入座至一旁。
“接納之事,我們當然不會有何異議。”
“當真?”
巫嬈眸光微亮,面露欣喜之色。
“自然當真。”
一旁的程憶詩蹙眉道:“不過,你剛從封印中醒來,對於此世又有多少了解?”
巫嬈頓露一絲茫然,輕咬着下脣搖了搖頭:“嬈兒實在是一頭霧水。”
“這樣啊...”
“不妨問問吧。”林天祿摩挲下巴,沉吟道:“對於困住你的照宵院,你可有所瞭解?”
“照宵院?”
但出乎衆人意料的是,巫嬈的反應卻更顯疑惑。
“嬈兒、並不知曉甚麼照宵院。”
“呃,難道你不記得曾有外人想強行打開棺槨?”林天祿皺眉道:“還是說,你只是不知那人是何身份來歷?”
但巫嬈卻搖了搖頭:“嬈兒一直都在沉睡,並不記得有甚麼外人。”
聽得此言,林天祿等人的表情都有些微妙。
看來那趙極天意圖破壞棺槨之舉,甚至連驚醒棺中人都沒辦到。
“既然如此,你對這妖鬼道界——”
“嬈兒也不知。”
巫嬈微縮香肩,嬌顏上漸露苦惱之色。
“如今嬈兒腦袋裏空空如也,可能....要讓兄長大人失望了。”
“不必自責。”
林天祿扶額一嘆:“得從頭向你好好解釋介紹一番纔行。”
“讓我們來吧。”
茅若雨笑容慢慢溫柔幾分,輕聲安撫道:“我們向嬈兒你好聲介紹,若再有何不懂的,便直言開口,如何?”
“嗯,謝謝嫂子。”
...
情況,比想象中還要更微妙不少。
巫嬈不僅對萬年後的現在一無所知,甚至因心智年幼的緣故,對不少事物都很是懵懂茫然,還得耐心溝通。
這讓茅若雨和程憶詩莫名有種照料自家女兒般的恍惚感,一言一行都得悉心呵護,生怕她會有何誤會。
不知不覺間,數個時辰便悄然度過。
直至四更之際,深夜寂寥,衆人這才潦草入睡,在照宵院內暫且休憩一晚。待明日一早再議安排行程。
叮鈴~
但在此時,一絲宛若風鈴般的輕響悠然迴盪。
而在屋內,原本合衣而睡的衆人眉頭微蹙,卻又很快放鬆下來,徹底沉浸於甜美睡夢之中。
“......”
一道身影悄然坐起,薄紗滑落。
她晃盪着皓腕上的一串銀鍊墜飾,輕響迴盪不休,在院中不斷交織。
待翻身下牀後,其蓮步輕移至對面牀邊,默默看着牀上的林天祿與茅若雨、程憶詩兩女,見三人相擁依偎,不禁微揚脣角。
再瞥向一旁,原本正守夜看書的楊嬋貞,也抵擋不住朦朧睡意,枕靠着環抱雙臂安然睡去,燈燭早已熄滅,屋內僅剩一絲淡淡月光。
她噙着莫名笑意,獨自一人走出房間,攏發側首,可見在外巡邏鎮守的柴碧影,如今也難擋睏意,斜靠在走廊間昏沉入眠。
眼下,整座照宵院都徹底陷入了安寧寂靜,再無一絲聲息。
淡雅月色之下,豐盈曼妙的少女輕輕伸展着嬌軀,發出一絲綿軟輕吟。
待行至庭院之間,她試着握了握雙手,嘴角笑意變得愈發詭譎。
“——巫嬈。”
恰至此時,一道輕喚在院內響起。
巫嬈垂下雙手,微笑着顧盼回眸。
“怎麼了,兄長大人?”
“不睡麼?”林天祿站在屋門前,平靜直視着她:“你剛甦醒不久,更需要休息來養足精神。”
“是啊....”
巫嬈輕拂過粉脣,漸漸揚起邪魅笑意:“兄長大人,可要與嬈兒一起共眠休息一晚?”
林天祿沉默了片刻,低沉道:“不裝了?”
“倒是你僞裝得當。”
巫嬈掩脣嫵媚一笑:“瞧着當真似與美妻同眠睡着,魂力鬆懈,害得哀家放鬆了戒備。”
林天祿眼神漸凝,道:“你,究竟是誰?”
“哀家當然是巫嬈、是西聖母。”
巫嬈繞指輕挑,嫣然媚笑道:“是你萬年前糾纏不清的老對手、也是如今照宵院真正的....聖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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