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1章 .魔帝聖母,故友含情(二合一章節)
林天祿神色略顯沉重。
此女僞裝之精湛,不僅是識魂被矇騙,就連他之前都沒有發現多少端倪。那一顰一笑間滿是乖巧柔媚,全然沒有絲毫異狀,讓人根本提不起絲毫的戒備之心。
但如今回想,着實令人背後發寒。
而且——
“你說,你纔是照宵院的聖主,這是何意?”
“你可知,趙極天在照宵院之中是何稱呼?”
巫嬈頗爲慵懶妖媚地活動着身子,笑吟吟道:“他被稱作‘後主’。”
林天祿眼神閃爍一瞬。
之前在盤問那些照宵院之人的時候,他們的確是如此稱呼的。只是院內再無第二位修爲突破至破滅、乃至三尊境界的人物,只當是照宵院的稱呼習慣而已。
可如今看來,是此女在暗中搞的鬼?
“趙極天,只是個可憐的棋子而已。”巫嬈笑意嫵媚,長袖翻舞間,似有一縷殘魂浮現於掌心之上。
“自以爲掌控全局、身居高位,將來定是豐臣之君王。只可惜,自大狂妄卻招致了滅頂之災,終究逃不過可笑的死局下場。”
啪!
話音剛落,她便握緊右手,將這一縷殘魂徹底掐滅。
“修煉數千年,只是個爲她人做嫁衣的死卒而已。”
點點星光自四面八方湧現而來,很快旋繞匯入至巫嬈體內,頗爲暢快舒適地閉眸嬌哼,似是享受着仙氣滋潤的快意。
林天祿心思急轉,一時沉默。
“你可是好奇,這等愚蠢無謀的傻子,如何能坐上照宵院之主的位置、又如何能縷獲奇緣,甚至修煉到了三尊境界?”
巫嬈笑眯眯地點了點胸口,峯巒之上似有玉紋流轉,瑰麗奪目。
“融魔化神之法、可奪日月天地之輝。”
林天祿眼神平靜。
見其無甚反應,巫嬈眉頭微挑:“看來,你都還記得?”
“只是隱約回想起了你修習的魔功邪典,這才起了一絲疑心,沒有當真入睡。”林天祿語氣淡漠道:“能給‘卒子’佈下魔種,讓其變成天縱奇才,待其修爲大成之際便可將其收割,奪盡其神魂、修爲乃至氣運,成就自身無邊魔功。
這趙極天,太過張狂瘋癲,與其說他是自己修煉至三尊境界。不如說,更像是借邪道異途強行催生而成。傳至下屬的功法,也全都脫胎於你的魔功,沒有絲毫屬於他自己的東西。”
巫嬈掩脣嬌笑了兩聲:“說的不錯。
歷經萬年之久,你還能記得這融魔化神之法,哀家是不是得感到幸福高興纔對?”
林天祿沒有理睬她的調笑,而是沉聲道:“這照宵院所做的種種,都是你在暗中操控?”
“這一點,你可是說錯了。”
但巫嬈卻笑着搖了搖頭,輕撫紗袖,似有一抹流光從遠處激射而來,落入其手中。
“哀家所做的,只是給其布了魔種而已。可沒有操控此人的打算,更辦不到這種事。”
林天祿微瞥其手中輕握的九珠玉釵,低沉道:“甚麼意思。”
“哀家沒興趣躺在棺材裏給人發號施令。”
巫嬈將玉釵輕柔戴好,捋過秀美俏麗的青絲髮辮,喫喫笑道:“若當真能動彈身子,哪裏還用得着讓這趙極天在外胡作非爲,直接將照宵院的權柄奪下便是。只可惜,那場仙界之災的確恐怖非常,哀家也因此身受重創、萬年沉睡並非作假。
哀家所做的,只是爲照宵院之人佈下魔種,贈予功法,在他們神魂心海之中種下‘聖主’之名。所等待的,只是數千年後的如今再度現世重生,順理成章的掌控照宵院。”
她環臂抱胸,媚眼輕挑勾魂,莞爾道:“至於這趙極天會拿着哀家贈予的魔種有何作爲、是行善積德成此界善人、還是濫造殺孽成了魔頭,終究看其自己的選擇。
而哀家只是躺在那棺槨之中安然沉睡,默默等待着復生甦醒的時機而已。”
林天祿眼神漸凝,道:“你這邪法,可由不得甚麼人變成善人。”
巫嬈撲哧一笑,媚眼含柔、更似嬌嗔道:“哪怕修爲達成之際,當真會將其扭轉成無心無情的邪魔,至少趙極天這等貨色,還犯不着哀家如此費心費力,再爲其扭轉神魂之意。”
“......”
林天祿沉默無言,心中正思緒翻騰,揣測着眼前此女的想法。
但,巫嬈卻驀然揚起酥媚笑意,彷彿挑逗般勾了勾玉指:“傻站着做甚麼,久違萬年才見上一面,我們這對老朋友,難道就不能坐下來促膝長談一番?”
“很難想象,你竟會想着與人談心。”林天祿神色冷漠,負手行至不遠處的石亭之中:“萬年前,你可是隻會喊打喊殺的主。”
“對哀家的印象如此之差?”
巫嬈美足輕抬,風姿嫵媚地踏上石階,眉眼含笑的款款走來。
裙紗盪漾、欣長水潤的白玉腴腿交錯邁動,扭捏搖曳間豐盈似水波泛漣,當真是嬌媚無骨入豔三分。
她輕撫長袖婀娜入座,靈眸生輝,托腮巧笑道:“當初你總是一副冷冰冰的模樣,還以爲你從來都無甚感情。沒想到,倒是一直都記得哀家的壞事?”
“難不成,你還做過好事?”
“這是自然~”
巫嬈媚眼如絲,莞爾道:“你不妨再想想,在與你相識之後,哀家可早已回頭是岸咯。甚至還引得魔道諸宗議論紛紛,傳出不少風言風語呢~”
林天祿眉頭微皺,鎮定依舊,道:“你現在又有何陰謀詭計?”
“陰謀倒算不上,只是心中有些感慨。”
巫嬈身姿微傾,豐盈碩瓜疊靠於石桌,薄紗難掩風情盎然,幾乎要滿溢湧出。
她輕柔旋繞着胸前青絲,眸光似有幾分出神,喃喃道:
“畢竟,所謂的榮華富貴、權勢帝位,即便再威震萬界,到頭來也不過是一g黃土。”
“憂愁感慨,這可不像你。”
“你,又如何?”
巫嬈脣角微揚,剜來勾魂媚眼,輕笑道:“過了萬年,你這無心無情的修行者都已娶上了妻妾,身邊羣美環繞,倒是愜意的很。
況且,瞧你與她們相處時的溫柔體貼,這般變化可比哀家要更誇張幾分。”
“......”
林天祿一時無言。
雖說有轉世重生之因,但他今時今日的性情,的確與當初截然不同。
而眼前的西聖母——
“哀家雖不是轉世重生,但沉睡的這萬年,還是想了不少的。”
巫嬈笑意漸斂,輕吟道:“當初事發突然,你們究竟做了些甚麼,才引得仙界覆滅?”
“在仙界之外另存恐怖外敵,須得集結萬界之力才能與之抗衡。”林天祿沉聲道:“只可惜棋差一招,終究還是落得覆滅下場。”
“果然如此...”
巫嬈似乎早有所料,搖頭失笑一聲。
她隨手撩撥起秀髮,侃侃而談道:“那如今你們又有何計劃?”
林天祿沉默片刻,驀然笑了笑:“爲何要告訴你?”
“若是可能,哀家或許還能幫你們一把。”
巫嬈曖昧一笑:“你會特意下到地宮深處來找哀家,想來是需要一位幫手,助你們將照宵院管理穩定,免生禍亂。好再專心去對付羅星?”
“你對外界之事,倒是清楚。”
“只是藉着與你們閒聊之際,大致摸索出來的情況。”巫嬈笑意更顯柔媚,悠然道:“你若擔心哀家會言而無信,立些天道契約也無妨。
畢竟,你們若能平定天下治亂,與哀家而言也是一樁好事。打打殺殺那麼多年,能有一夕安寢可着實彌足珍貴。”
她又笑着指了指屋內:“況且,哀家剛纔要真想對你們不利,待睡夢出手豈不是更好?
至少,你那幾位小娘子可決計得喫一番苦頭,定要叫你心疼的無以復加。”
林天祿微微一笑:“你那濁心八輪鐲,聽得此聲,即便是仙人都要墜入無邊幽夢之中,再無醒來之時。是生是死,皆在你一念之間。要想反悔可隨時隨地都無妨。”
話雖如此,他已在暗中做好了施救的萬全準備。
“——做場美夢,沒甚麼不好的。”
巫嬈撫了撫皓腕間的銀鐲細鏈,慵懶道:“況且,你那幾位小娘子都是以前的老朋友了,讓她們安然休息一晚,全當是送給她們的見面禮吧。待明日一早,哀家自會讓她們重新醒來。”
這出乎意料的回應,令林天祿眼神漸凝:
“今日之後,你又想做些甚麼?”
“當了數千年的魔道至尊,有時總會想着...當個閒雲野鶴的仙人,倒也不錯。”
巫嬈怡然笑道:“至少,在道界覆滅之前,還能再享享清福,多體會一番七情六慾。”
“你暗中掌控照宵院,反而想隱居世外?”
“只是說說而已。”
巫嬈撲哧一笑,媚聲道:“但,聽聽你的規矩也無妨,總歸會老實安分些。畢竟親身經歷過一回萬解覆滅之災,哀家對所謂爭權奪勢、仙魔之爭...已是興致缺缺,能有一畝三分地便心滿意足啦~”
林天祿神情略顯沉重。
此女之性情實在古怪、雖不比臨月谷主那般一覽如黑霧縈繞,但瞧着也是心思錯綜複雜,難測其心思如何。
不過——
唯一能確認的是,此女眼下的確無甚敵意。
“你既要定約,自然可以。”林天祿翻手間,以靈氣編織成卷,轉眼間便有一張契約靈書飄落至其面前。
“但得看你,同不同意。”
“哦?”
巫嬈隨意打量了其中幾眼。
但出乎意料的是,她很快輕笑道:“若只是這些約定,哀家沒有異議。亦可助你們平定方圓千里,鎮壓那些宵小之輩。”
林天祿淡漠道:“同意的如此爽快,西聖母難道當真變得無慾無求?”
“若說欲求,哀家思來想去之下,心底裏倒是有一個好想法。”
“說吧。”
“......”
無言間,林天祿神情微怔。
因爲,巫嬈只是噙着妖媚笑意,默不作聲地抬手直指而來。
“你,這是甚麼意思?”
“哀家的欲求很簡單,便是你。”
巫嬈媚眼盪漾,嫣然一笑:“若說這道界天下之間,還有何哀家不曾得到,又是何物最爲珍貴,不正好唯獨只剩林天祿你一人麼?”
林天祿皺眉道:“我又如何給你,難不成要取我的性命?”
“要真想取你性命,哪裏還用得着彎彎繞繞的。”巫嬈笑意妖冶,秋波暗生:“哀家看得出來,剛纔在牀上躺着的女子,一人是南嶼孤星、一人是天海之主。
她們在萬年前雖與你有些緣分,但離談婚論嫁之事可相去甚遠,更似修行上的稱心道友。可如今,她們卻都已成了你的小嬌妻,哪怕天海之主神魂一分爲三,但瞧着三股神魂化成的女子,也是各個卿心於你。”
“你...”
“她們能行,哀家又爲何不行?”
巫嬈托腮撫脣,勾起邪魅詭譎的笑意:“我們二人在萬年前打得火熱,豈不是比這幾個丫頭更爲‘親密’一些?”
林天祿臉色沉着,正想開口出聲,但卻見石桌中央驀然燃起妖異邪火,似紫黑燦花。
而火勢更倏然爆燃擴散,宛若無數朵地府之炎自腳下綻放,瀰漫至整座庭院、整座山城,彷彿要將整片天地都徹底吞沒,化作一望無際的紫花海洋。
轉眼間,天地失色。
大地蒼天皆是化作紫海,結晶凝集,閃爍着旖旎流光,似星光閃爍。
林天祿巋然不動,只是凝神盯着眼前的女子。
“你不肯麼?”巫嬈意味深長的笑了笑:“能與哀家一親芳澤。”
“我若當真信了,怕是要惹禍上身。”
林天祿視線再掃過四周:“你搞出這幅陣仗,又有何打算?”
“那妖鬼道界之中桎梏不少、若要放開手腳一戰,還得擔心會不會傷及無辜。”巫嬈螓首一歪,似笑非笑道:“如今踏入哀家的‘無穹天魔界’,倒是能叫你我二人好好再戰一場?”
“看來,剛纔那些話不過是說笑罷了,這纔是你的目的?”
林天祿眼神一凜,就見巫嬈秀足邊上盪開一縷漣漪,一簇晶瑩紫花從虛空之中瀰漫生長,同時還有晶瑩如玉的細劍升起,被百花點綴纏繞。
這是其本命魔器之一,天淨劍晶。
“你若同意,哪裏還用得着打打殺殺?”
巫嬈臉上的笑意漸漸消失。
旋即,她眯起媚眼,揚起一抹森然冷笑:“不過,能借此機會將你鎮壓擒下,那可是好事一樁。”
“你,確定?”
林天祿驀然一笑:“此戰,你必輸無疑。”
“輸便輸吧,反正哀家早已在你手中敗過多次,大不了就是一死而已。”
巫嬈儀態婀娜地撫裙站起,捻動玄奧印訣,笑意更顯邪魅莫測。
“哀家更好奇,這萬年歲月間,在你身上究竟發生了多少變化。”
話音剛落,她當即一指點出,霞光連天綻放!
聲勢驟起,林天祿眼神凜然,當即要喚出三劍予以回擊。
只是——
“——誒?”
巫嬈笑容陡滯,指尖靈光突然消散,甚至就連四周浩大神祕的波瀾,也在這一刻齊齊崩潰。
“唔、怎麼會...”
她腳步一陣踉蹌,險些昏倒在地,滿臉的錯愕茫然。
直至再站不穩腳步,頓時無比狼狽地一屁股坐倒在地,扶額低吟間,只覺頭暈眼花,意識都有些模糊不清起來。
林天祿同樣有些意外。
但他很快莞爾道:“看來,西聖母還不曾恢復精力,妄動仙法,反而讓自己吃了悶虧。”
巫嬈悶悶不樂般揉捏着眉心,輕嘆道:“哀家可不曾有過如此慘淡的時候,竟連施展三兩招小術都頭疼欲裂,實在是一樁恥辱。”
“既然如此,西聖母還要與我交手麼?”林天祿笑了笑:“死纏爛打,應該不是你的風格。”
“哎~”
巫嬈似深宮熟妃般面露哀怨愁苦,美腿併攏蜷曲,裙紗如落花凌散。
紗下白皙輕擠盪漾,撥發拂襟,豐熟嫵媚的嬌顏上一顰柔憐,淺吟道:“是哀家輸的透徹啦,萬年之後竟還是逃不出你的手掌心,實在無顏自稱甚麼魔帝、甚麼西聖母。”
林天祿眉頭微抖,漸定心神。
這西聖母雖不是甚麼修煉邪道媚功的女子,但身處魔道至尊多年、又是萬界聞名的天生絕色,這股油然而生的嫵媚春意絕非尋常姿色所能比擬,抬手舉止間便有萬種風情,更勝過千般搔首弄姿。
“那你現在肯老老實實簽了這契約靈書?”
“哀家籤就是啦~”
巫嬈彷彿待宰羔羊般微縮嬌軀,裹絲美腿秀足似羞澀般弓起,墨雲紋繡與雪肌玉膚交相輝映,更擠出道道軟嫩凹痕,絕豔人寰。
她眼眸流轉,婉轉柔吟道:“但,不知你又能否遵守這靈書之契?”
“當然。”
“那就...相信你一回。”
巫嬈玉指輕佻勾動,似在靈書中籤下了真名。
——嗡!
靈書泛光亮起,無穹天魔界之上彷彿有道霞流轉,顯然已是天道應承,不可違逆。
林天祿伸手一招,便將靈書重新收回掌中,正想開口,卻見巫嬈露出一抹莫名笑容。
他頓時心生古怪,猛地皺眉道:“你又在琢磨甚麼詭計?”
“怎捨得再對你想甚麼詭計呢?”
原本併攏的紋繡絲足如孔雀般開屏盡敞,風情盎然,高聳衣襟上嬌顏紅潤,就見巫嬈滿臉柔媚地喫喫笑道:“畢竟,現在你可是哀家名正言順的相公啦,哪裏還捨得騙你、誆你?”
相公?
林天祿心頭一跳,連忙展開靈書,這才愕然發現上面的內容竟多加了一條。
——二人順應天意、向天指婚,成永世夫妻。
“你怎麼——”
“哀家的好相公,這可是你的小小疏漏。”巫嬈掩脣媚笑兩聲:“契約靈書的確難以違逆,以你之修爲成稿撰書,想來此世間更無人能亂動靈書內容。
不過,你卻是忽略了哀家可並非尋常仙人、而此地更是哀家所創的無窮天魔界,其中更有改天換地、矇蔽天機之能。或許沒法子胡亂篡改內容,但在最後悄悄加上一筆...倒是勉強正好。“
見林天祿神色怔然,巫嬈眯起媚眸,好似挑逗勾引般抬起絲足玉鞋,彎弓似月,柔美性感的腴腿豐肌展現出美妙絕倫的無暇曲線,裙紗滑落,更有無邊春景盡收眼底,滿是醉人心神的白皙暗香。
她螓首微斜,笑的邪魅而又沉穩:“好相公,此番喫一塹長一智,將來也莫要再被哪個女人給騙了,可得叫哀家心疼。”
“......”
林天祿臉色複雜地嘆了口氣。
他的確是疏忽了。
一時竟沒想起,這西聖母還有這樣一招。
想來,此女也是料到了他取回萬年前的記憶不久,對於仙人交鋒尚且生疏,這才順勢出了此計。
“但,你要靈書許諾夫妻之實,又有何意義?”
林天祿將靈書契約攥緊,沉聲道:“你剛纔有機會動這種手段,在靈書中寫下其他的...”
“靈書契約,乃仙人手段,同樣也是順應天道法則的一種方法。”巫嬈眼含柔意,慵懶邪魅道:“若想暗中篡改也決計不能胡來,魯莽之行只會引得天道反噬。以你之修爲,更不可能讓你去做甚麼天理不容之事。
至於夫妻——”
她驀然展露一抹凜然冷笑:“天海之主、南嶼孤星那兩個自命清高的女人都能與你成了夫妻,哀家爲何不行?”
林天祿心頭咯噔一聲。
這話聽着,怎得有股濃濃的醋味。
難不成,他過去當真跟這西聖母有甚麼旖旎糾葛?
但仔細回想一番,記憶之中,他明明沒有對其做過甚麼非分之舉、更沒有過甚麼曖昧柔情。
“——如何?”
巫嬈那一絲冷意嫉妒一閃而逝,很快又笑吟吟地拂過胸襟,引得峯巒跌宕,挑逗道:“如今有靈書作證,好相公可要來與哀家圓了房?”
“......”
林天祿深吸一口氣,漸復平靜道:“既然西聖母你意夫妻之實,認我作夫,不妨先敞開心扉與我這相公說些心裏話,免得相互猜忌、壞了感情?”
巫嬈頓時撲哧淺笑,柔媚道:“這‘倒打一耙’的嘴皮子,好相公倒是長進許多。”
她甚是妖嬈的勾指輕挑:“你要是先來陪陪哀家以解寂寞,哀家高興了自然溫聲軟語,互訴衷腸,將萬年來的所有心裏話都與好相公一五一十的道來,不會再有絲毫隱瞞~”
“那好。”
林天祿微微頷首。
旋即,他再以靈光化卷,撰出一封文書。
“那我就再給你寫一封休書吧。”
“什——”
巫嬈笑意陡僵,頓露慌亂之色,連忙坐怔嬌軀。
“你、你這人,哪有人眨眼間就寫休書的!怎得這般無情無義!”
“西聖母。”林天祿好笑道:“這可是你先拿着一紙婚書打趣玩鬧的,我又爲何不行?”
“你——”
巫嬈一時氣急,銀牙輕咬,眸中彷彿都有絲絲羞惱嗔怒。
這林天祿,怎變得滑頭不少!
林天祿搖頭失笑兩聲,收起兩卷靈書,來到了她面前伸出右手:“先起來吧。”
巫嬈冷眸上挑剜來,隱含羞惱:“怎得,不再亮出你那休書?”
“甚麼婚事不婚事的,對你我而言,當真如此重要?”林天祿坦然笑道:“我們都是自萬年前倖存至今,來自同一仙界朝代,當初也都是各自仙魔魁首,糾纏牽絆許久,我們應該能有很多的話、很多的事可以聊。”
他頗爲感慨的低吟道:“如此故友,何必再針鋒相對,不是麼?”
巫嬈怔然片刻,盯着他的溫和笑容瞧了會兒。
很快,她百感交集的輕嘆一聲,抬手輕握,藉着力氣盈盈起身。
“這番話,倒是哀家之前對你說的。”
柔聲細語間,全然沒了之前的邪異妖嬈,更是熟媚莊重,或許此刻纔是她真正的柔意性情。
“可惜,西聖母剛纔的歪心思可不少。”
“....罷了,先坐下再說吧。”
巫嬈臉色複雜,率先邁步走向玉桌,但右手卻依舊相握着不放。
林天祿被拉着走了兩步,輕咦道:“西聖母,你的手....”
“唯一的要求。”
巫嬈劉海遮顏,頭也不回道:“握着哀家的手,別鬆開。”
林天祿啞然無言,隱見其腳步加快了幾分,螓首微垂,耳畔似有一絲紅潤泛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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