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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3章 .暗情爭豔,戰火漸起(二合一章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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茅若雨心中滿是戒備。

在昨晚,她瞧着巫嬈雖有驚豔,卻沒有絲毫懷疑,畢竟那份純潔無暇的氣質實在令人心生愛憐,提不起多少牴觸心思。

可現在,此女性情突然大變,展現出的態度...

更讓她有種碰上‘對手’的緊張感。

再聽完相公的幾句解釋後,茅若雨暗中與程憶詩對視一眼,心中都紛紛一沉。

——這是,相公的‘老相好’。

雖是萬年前的事、甚至連相公自己都有點暈頭轉向的,但毫無疑問,這巫嬈定然對相公有非分之想,瞧其眼神便可知曉一二。

而且,此女無論身段還是容貌,都稱得上渾然天成、似受上天饋贈雕琢而生。昨晚天真純潔之時,便有萬種風情。而如今面露嫵媚、儀態妖嬈,更是媚意橫生、抬手舉止間變足以迷醉萬古,引不知多少風流才子爲之赴死。

實在是...

不可忽視的‘強敵’。

程憶詩不免暗中微瞥其胸口,見那薄紗難裹的豐柔碩物,亦是暗暗咂舌。

這等美腴溢脂之體態、簡直是美妙絕倫,稱得真正的絕色尤物,輕拂揉捏之際不知會有何等的火辣綿柔、盪漾無窮。家中也唯有若雨和武姨能壓之幾寸,旁人相比反而顯得纖柔不少。

“——咳。”

林天祿哂笑插嘴道:“我覺得雙方若有誤會的話——”

“不必多說。”

但沒等他把話說完,巫嬈姿態撩人的交換裙下美腿,似笑非笑地擺了擺手:“哀家正有些悄悄話想對她們二人聊聊,好相公不如跟身旁那位龍女先出門一趟?”

“夫君,不會有事的。”程憶詩轉來目光,正色頷首道:“對這位西聖母,我們正好也想促膝長談一番。”

聽雙方都這樣說,林天祿只覺壓力漸起,硬着頭皮道:“莫要起了衝突,有何糾葛芥蒂,定要與我先說,千萬別傷了和氣。”

“相公放心。”茅若雨溫潤淺笑道:“我們定然不會胡來的,畢竟與‘我們’而言,這位西聖母同樣事萬年前的故友。”

楊嬋貞淡淡道:“我會從旁看着的。”

林天祿無奈,索性依言帶着柴碧影暫且退避。

“......”

直至這時,屋內又歸於一片平靜。

巫嬈慵懶斜靠在牀邊,晃盪起纏絲美腿,饒有興致地打量起她們三人。

被盯着看的有些不太自在,茅若雨柳眉微蹙,低沉道:“西聖母,你與相公之間究竟是甚麼關係。”

“如今林天祿都已退避,還需要問這些無聊之事?”

但巫嬈這時卻笑了笑,滿是悠然地伸出玉指。

“哀家要與你們聊的,可不是這些家長裏短。”

嗡!

紫芒驟亮,迸發出無窮威勢!

茅若雨和程憶詩豁然起身,面露驚色,顯然未料到此女竟會突然出手施術。

“你...”

轉眼間,四周已然化作一片紫花海洋,芳華隨風輕蕩,更有甜蜜醉人的花香縈繞四方,不自覺便放下了幾分心中警惕不安。而這般翻天覆地的手段,也讓茅若雨和程憶詩都有些暗自心驚。

或許就連此方天地見的天道法則都落入其手,自成一界之尊。

如此手筆,絕非尋常的魂源心界所能比擬。

這,便是三尊境界的威能?

“——她並沒有敵意。”

一旁的楊嬋貞清冷出聲,依舊坐於木椅,眼神平靜地放下手中茶杯:“施展無穹天魔界,你想與我們私下聊些甚麼。”

“看來,你倒更像過去的天海之主。”

巫嬈意味深長地瞥了眼楊嬋貞,脣角微揚道:“無論是記憶、還是這幅冷淡性情。”

楊嬋貞神色淡然道:“你與過去變化不小。”

“呵。”

巫嬈只是嗤笑一聲,隨意拂了拂皓腕:“你們二人,傻站着作甚,還不快些坐下?”

茅若雨和程憶詩面色一驚,眼神後撇,才發現身後竟多出了兩副玉色座椅。

見楊姑娘神情自若,她們也是硬着頭皮勉強入座。

“你、剛纔說想與我們聊些事。究竟想要說些甚麼?”

“你們該不會以爲,哀家當真想與你們爭搶甚麼後宮之主的位置?”

巫嬈驀然掩脣撲哧一笑,媚眼間滿是揶揄之色。

這突然急轉的態度,讓她們都有些猝不及防,一時神色發愣。

“那巫嬈姑娘你剛纔...”

“那林天祿萬年前還是個榆木腦袋、如同頑固不化的冰山死腦筋,但今日卻成了濫情縱慾的情聖,如此墮落,總該得叫他一點難堪纔行。”巫嬈斜靠在欄杆上,托腮莞爾道:“讓他緊張擔心着我們是否會打鬧起來,豈不是一樁好事?”

“......”

茅若雨眼角微抖。

竟然,會是這種原因?

“不過——”

巫嬈眯起雙眼,聲音稍冷幾分:“哀家倒沒料到,他竟會選了你們做妻。”

程憶詩心頭頓時一跳,表情變得古怪起來。

好濃郁的妒意。

“但,眼下的確不是計較這些的時候。”巫嬈輕嘆一聲,坦然道:“哀家不知你們這一年來經歷了多少風風雨雨,但唯獨知曉,你們馬上就要前去摻和古界與羅星的鏖戰廝殺。”

“...沒錯。”茅若雨低聲道:“巫嬈姑娘怎得提起了此事?”

“林天祿之修爲,自不必哀家擔心。但你們幾人,可是大有問題。”

巫嬈目光冷漠地掃過三人,輕哼道:“你們當真是想去當林天祿的累贅,讓他多操勞幾分?”

此言一出,茅若雨和楊嬋貞都是面色一沉。

而程憶詩更是死死捏緊了雙手,眼泛血光。

“看來,你們心底裏都還是清楚的。”巫嬈笑了笑,好似譏嘲般尤其看了程憶詩一眼。

“我們或許能施展出往日修爲的...”

“幾分機會?幾分修爲?”

巫嬈直截了當的打斷了茅若雨的話,嫵媚道:“還是說,要在戰場之上靠生死相逼,強行逼迫出自己體內的潛能,才能一轉頹勢幫上林天祿斬殺外敵?

但,你們若逼迫不出來那份修爲,可有想過會有何後果?”

“此事...”

“尤其是你。”

巫嬈笑着直指而來:“天海之主尚且能說殘魂在身、可強行催動仙尊修爲。但是你南嶼孤星,死的乾乾淨淨,不留屍骨、不留魂魄,這樣一具肉體凡胎又想如何急功近利?”

程憶詩臉色變幻不定:“我...”

茅若雨連忙伸手一攔,急切道:“這不是憶詩一意孤行,而是有其他前輩高人指點她隨行前來,能幫上相公,憶詩這才咬牙同意跟來的。並非巫嬈姑娘你想的那麼胡來。”

“高人?”

巫嬈眼神閃爍一瞬,但很快又揚起妖冶笑意:“高人何曾說過,要讓你們甚麼都不做,就能在戰場之上發揮作用?”

茅若雨神色一滯,頓時啞然失聲。

巫嬈見她們三人都沉默無言,這才優雅大方地拂袖一笑:“如今,倒是你們脫胎換骨的好機會。”

“你說...甚麼?”

“你們若當真受高人指點而來,也該知曉機遇是可遇不可求。”

巫嬈笑吟吟地打了個響指。

霎時間,此方天地風雷俱響,似有天崩地裂般的恐怖震動,引得三女都爲之心驚。

“哀家如今修爲雖不及萬年前的十分之一,但經驗尚在、眼力見識更全,可比你們現在這幅悽慘模樣要好上千百倍。”

巫嬈似笑非笑道:“而哀家這無穹天魔界可御時空,外界三天,不過此地一刻,藉此來指點你們修行一番,雖算臨陣磨槍,但或許又快又好。”

程憶詩驚疑道:“你要幫我們?”

“幫的不是你們。”巫嬈冷哼一聲:“哀家幫的是林天祿。”

...

與此同時,寢居之外。

林天祿撓頭長嘆一聲,臉色頗爲複雜。

一旁的柴碧影環臂抱胸,淡然道:“你不擔心她們在屋內鬧起來?”

“若雨她們很理智,而巫嬈...她剛纔那些話,應該只是與我們開開玩笑,有意激我而已。”

林天祿很快恢復了冷靜,鎮定道:“她萬年前雖是魔道至尊,與我衝突不少。但萬年已逝、往日恩恩怨怨早已不復重要,眼下我們雙方的確算得同一陣線。”

柴碧影不置可否,側首看向院門出口:“照宵院的人已冷靜不少,接下來全權交由巫嬈負責,當真無妨?”

“她最擅威嚇之法,震懾照宵院的殘兵敗將,綽綽有餘。”

林天祿正想再開口,突然見後院外有一道佝僂身影急忙跑來,正是之前那邊爲首的老者。

“皇、皇上!”

老者趕忙跪地叩首:“剛纔有要緊之事相告!”

林天祿神色微肅,道:“何來的消息。”

“我等照宵院之前...一直都有在外各地安插眼線。”老者臉上也露出前所未有的凝重之色,沉聲道:“是之前的趙極天吩咐,讓我等要時刻注意外界動向。更要小心古界與羅星,有任何動靜便立刻彙報。”

“說。”

“回稟皇上,之前一月,羅星與古界開戰,戰事雖然激烈轟動,導致諸多省縣都被捲入戰火。但較之於兩方的雄厚底蘊而言,尚且還算不得真正的拼死搏殺。”

老者臉色難看道:“但今日一早,羅星軍勢驟起、甚至已開始喚出諸多羅星赤獸,大舉進攻!”

突然有了大動作?

林天祿聽得眉頭緊鎖,道:“古界方面如何?”

“聽聞正在急召軍力抗衡,戰況極是慘烈。”

“看來,不可再有耽誤。”林天祿側身回首,看向寢居門內。

而巫嬈的身影不知何時也已浮現,抱胸托腮,眯眼詭笑道:“哀家聽見你們的談話了,快去一探究竟吧。”

“西聖母,若雨她們...”

“先留在此地,哀家還得傳授她們幾招絕學纔行。”

巫嬈冷笑道:“身爲萬年前的至強者,如今卻孱弱成這幅模樣,若不幫她們臨陣磨磨槍,實在是丟人現眼了些。待學有所成,哀家再讓她們趕去助你一臂之力。”

林天祿頗感訝然。

但很快面露感激之色,頷首道:“多謝西聖母了,此事一了,定會回來另奉賀禮。”

“...用不着你費心回禮。”

巫嬈不太自然地挪開對視目光,輕哼道:“你能不計前嫌,哀家已是感激不盡。”

林天祿眉頭微挑,微笑着走上前,主動牽了一下她的右手。

“你這是...”

“萬年故友,我們將來還有很多話可以聊。”

林天祿將雙手牽起二人眼前,莞爾調笑道:“至於你心心念唸的夫妻之事,往後機會更多得是。”

巫嬈臉色倏紅,猛地甩開雙手,旋腰背過身,滿頭秀髮彷彿柔夷般拂過面龐。

“別太得寸進尺,那些話...只是戲耍你罷了。”

“或許吧。”

林天祿溫和一笑:“待我向若雨她們叮囑一番,不必太過強求,順其自然便可。若進展不大也無妨,此事就安心交由她們的相公一人來解決。

巫嬈,你也不要趁機待她們太過粗魯,緩緩脾氣便好。”

聽到最後,巫嬈玉顏上紅潤嬌豔,眼生煙波,似是羞憤暗惱。

但話至嘴邊,粉脣輕啓間,她還是不忍再出聲挑逗調笑,不着痕跡得點了點頭。

“...嗯。”

林天祿安心笑道:“碧影長老,我們先走。”

柴碧影深深地看了一眼巫嬈的豐腴背影,頷首應聲:“好。”

言畢,二人當即化作流光沖霄遠去。

“......”

沉靜間,巫嬈撫胸輕嘆,嬌顏上的紅霞也漸漸隱去。

再看向房門緊閉的寢居,眸中泛起幾分幽怨嫉妒、亦有幾分無奈感慨。

“哀家竟也變得心軟了。”

“您、您應該就是後主一直提及的...聖主大人?”

老者戰戰兢兢地出聲開口。

“沒錯。”巫嬈稍定心神,冷豔回眸道:“莫要抬頭,你膽敢多瞧一眼,哀家便挖了你的雙眼。”

“小、小的遵命!”老者臉色發白,低着頭完全不敢再抬起。

“這座小院,不得允許,所有人都不許踏入哪怕半步。”

巫嬈旋繞的胸前秀髮,淡漠道:“今後,林天祿及其妻妾便是照宵院二主,上下所有弟子、侍從還有香主,都必須聽從他們的命令吩咐,不得有絲毫忤逆違背。若叫哀家知曉,死罪難逃。”

“莫敢不從!”

“至於如今,儘快將豐臣各地的照宵院子弟盡數召集回來。”

巫嬈冷哼一聲:“昭告天下,這照宵院之主已由哀家掌控。

而眼下戰火連綿、情況緊急,哀家同樣另有命令要下達,不可有絲毫拖延。”

“是!”

老者匆匆忙忙地垂首退下。

待院內再無旁人身影后,巫嬈臉上的傲然冷豔才逐漸消散,瞧了瞧自己剛被輕握過的手掌,露出一絲情柔嫵媚,嬌嫩輕嗔一聲:

“冤家。”

一拂長袖,悄然間便已回到了屋內。

天地倏然一變,轉眼又化作紫花之海,香風四溢。

巫嬈冷眼微瞥,就見茅若雨和楊嬋貞二人正盤膝入座至花海之間,輕輕呼吸吐納,周身縈繞點點冰晶雪花、冷風吹拂。

隱約間,已有仙裙霓裳幻化顯形,披蓋於二人香肩之上,隨風飄舞盪漾,如同雲波浪潮一般。

“有仙魂加身、自身體質又是絕世之品,的確是天資非凡。”

巫嬈收回打量眼神,冷笑着再看向前方。

“至於你,不行。”

“......”

程憶詩獨立於此,雙目猩紅,漸漸捏緊雙手:“你是想借機羞辱妾身?”

“算不上羞辱,只是實話實說而已。”巫嬈嘲弄道:“你與這茅若雨的天賦相比,的確要差上一籌。半人半魂雖有異能、反而成了制約你的桎梏。”

“妾身現在——”

“所以,來與哀家廝殺一番。”

程憶詩神情一怔:“你說...甚麼?”

“不理解麼?”巫嬈詭異一笑,右手微抬,自身旁升騰起紫晶玉花,纖細瑩亮的細劍從中被緩緩拔出,蕩袖一甩,點點星光漣漪隨之劃至夜空。

“林天祿如今已率先趕往戰場,哀家現在想怎麼揉捏你,都無人再來阻止。”

程憶詩心頭一凜,立刻喚出戰斧橫攔在前。

——叮!

如夢似幻的流光在眼前一閃,雙手一空,程憶詩面露茫然地踉蹌後退,怔怔地看着眼前被挑成兩段的斧柄。

一縷鮮血,從胸口肌膚上漸漸浮現,衣衫華裙也隨之浮現整齊豁口,襟口散落,白嫩柔物輕蕩跳動,一路蔓延至腹間,光潔玉潤盡顯。

鮮血飛灑間,巫嬈冷顏邪笑道:“若無戰意,你得死在這裏。”

“......”

程憶詩垂下雙手,呆呆看着胸口處飛濺的鮮血,染溼了破裂衣襟。

但,沉默之際她並沒有流露出恐懼與不安、亦沒有憤怒癲狂,臉上唯有平靜鎮定。

這番詭異反應,令巫嬈都不禁微挑眉頭:“你以爲哀家不會對你下死手?”

“不。”

程憶詩用手背抹掉濺到面頰的血漬,抬起猩紅雙眸,冷靜道:“你這一套激將法,妾身之前已領教過一回,自然無甚好喫驚的。”

“領教過?”巫嬈妖冶冷笑一聲:“既是領教過,但瞧你現在的修爲,似乎無甚效果。”

“因爲,夫君將我們一直都保護的很好。”

程憶詩幽幽輕嘆,逐漸捏緊手中的斷裂斧柄:“妾身與若雨雖有意磨練打熬,但他不忍見我們傷身痛苦,一直都在幫忙琢磨些能修身養性、亦能輕鬆修煉的法門祕訣。只可惜時日尚短,還不足以發揮奇效。”

巫嬈眼神漸寒,低吟道:“所以,你想將責任推脫到林天祿的身上?”

“呵。”

但程憶詩只是輕笑一聲。

旋即,散亂劉海下悄然勾起一抹邪異詭笑,猩紅幽光搖曳閃爍,血紅邪氣透體逸散,彷彿有一隻只扭曲血手拂過嬌軀,抹上鮮紅與殺意,亦似黑紅交織的鬼火自周身燃起!

“你說的不錯。如今危急時刻,哪裏還用得着有何顧忌,更不用再有絲毫壓抑。”

在巫嬈略感訝然的注視下,黑紅邪芒倏然迸發四溢,狂亂舞動。

“這是...”

此女,之前竟反而在有意無意的壓制自身修爲?

烈焰渦流之中,程憶詩赤身從中緩緩邁步而出,一身衣衫似燃作灰燼,纖細勻稱的完美身姿婀娜扭臀前行,步步生蓮。

長髮狂舞間,她垂首漸起獰笑,一把捏碎了戰斧,崩散成漫天碎片。

這些碎片卻轉眼翻飛裹身纏繞,化作緊貼肌膚而生的黑膜甲冑,勾勒出每一寸曼妙性感,束腰捧峯,似黑刃裹纏聳巒,鋒芒美色交織。

利爪五指虛握,一柄歪斜扭曲的詭異鋸齒長刀倏然展開,彷彿有漆黑血液從中滴落,猶如實質殺意,似詛咒污染般侵蝕着四周的紫花海洋。

隨着蓮步輕移,貼服皮膜之外又有血光交織,似火熊燃,搖曳盪漾,自烈焰之中勾出一襲血色紅紗,滿頭銀絲白髮更如血染,化作深紅如怨。

“都是夫君照料至今,妾身才能忍耐至今...”

程憶詩臉色漸歸冷漠,隱見血絲黑紋在肌膚之下游走流轉,抬手覆面一抹,邪氣凜然的妖異黑麪甲倏然遮顏顯現,暗紋莊嚴且神聖,唯有一雙幽冷血眸散發着攝人寒芒。

“希望,你當真能讓妾身有所突破。”

“...不錯。”

巫嬈很快妖媚嬌笑一聲,抬劍直指而來:“如今這幅模樣,纔有幾分南嶼孤星的氣魄。”

不如說,這幅身姿還要比當初的六天界孤帝更爲攝人詭異,如墜六道修羅之淵。

“妾身——”

面具之下,發出宛若九幽地獄傳來的詭聲。

程憶詩猛然踏碎腳下大地,帶着宛若吞天噬地般的恐怖邪威直撞而來!

“就是林天祿的妻子!”

“哀家纔不允!”

巫嬈也當仁不讓地大笑出聲,猛然揮劍迎擊:

“最先看中林天祿的人,明明是哀家,有你南嶼孤星甚麼事!”

轟!

刀光劍芒驟然碰撞,炸開驚天動地的恐怖駭浪!

...

...

北海省。

此地便是羅星與古界的戰場所在。

凡人的鎮縣村落,往日便幾乎已成滿目廢墟瘡痍,唯有遮天蔽日的陰雲和黑霧籠罩,硝煙瀰漫不散。偶有流亡凡人,皆衣衫襤褸、行跡匆匆,不敢在外多逗留哪怕一瞬,卻更多的是妖鬼術者的身影在戰場四周徘徊,各懷鬼胎。

但今日,聞風而來的閒散妖鬼們只遙遙一見戰況,便陡然嚇得亡魂皆冒,四散奔逃。

因爲,古界與羅星之戰已不再有絲毫留手!

轟隆!!

震耳欲聾的爆破轟鳴,炸起漫天煙塵碎巖,更有雷芒閃爍,巨獸咆哮怒嚎。

一頭頭羅星赤獸自諸多鎮縣廢墟之中破土而出,振臂嘶吼,高如聳山般的龐大身軀在雷芒烈火交織之下展現魔威,河流四濺,山嶽震撼,齊齊現身的驚世之勢引得萬鬼皆駭。

此戰、此局,早已將方圓數百里都納入其中,諸省郡間再無絲毫安寧喘息之地,唯有澎湃殺意與戰火瀰漫四起!

“——列陣、迎戰!”

軍勢橫列密佈,隨高吼之聲齊運功法,聲勢浩大的提兵施術。

放眼望去,古界一方同樣戰意沛然,放眼望去似鐵血軍獅,白霧繚繞下更似無垠無盡。

豪光綻放,宛若天際流星般劃破蒼穹陰雲,更有一名名修爲強悍的將領怒吼衝鋒,揮舞神兵利刃正面硬撼!

...

林天祿與柴碧影剛趕至戰場,便看見慘烈廝殺已是如火如荼,雙方早已衝殺成一團,眺望遠方,戰火陰雲籠罩至數百里之外,不知有數萬、數十萬的妖鬼術者捲入其中!

“來遲了麼?”

林天祿臉色變得無比嚴肅。

“——不。”

旋即,身旁不遠驀然響起沉聲:“羅星第一波正面衝鋒,我們古界已勉強接下。你來的並不算晚。”

回首望去,就見符霄已從裂縫中現身走出。

他神情沉重,負手低聲道:“第二波攻勢在即,我等古界諸王想要見你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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