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2章 .暗述祕聞,孽緣紛至(二合一章節)
林天祿鄭重入座,微瞥了眼二人依舊相握的手掌,心底暗暗嘆息。
“愁眉苦臉的,難道與哀家握個手,還讓你喫虧了不成?”
巫嬈冷哼一聲,右手用力些許,彷彿想掐出一絲疼痛似的。
林天祿莞爾道:“只是想到過了那麼多年,一切都已物是人非,心中實在感慨。”
“你倒是依舊愛咬文嚼字。”
巫嬈單手托腮,靠坐玉桌,神色漸歸平靜淡然:“今晚之後,你要去對付那所謂羅星?”
“沒錯。”
“幾分勝算?”
“不可知。”林天祿笑了笑:“雖仙道沒落,但終究有些仙人倖存、或是仙人傳承流傳至今。且萬年以來更有諸多隱祕發生,難測難料。”
“莫要死了。”
巫嬈眼簾微垂,低吟道:“你若身死,哀家在當世可再無絲毫樂趣可言。”
林天祿哂笑道:“西聖母這是想拿我取樂?”
“沒錯。”巫嬈相當坦然道:“此世若無林天祿,樂趣可得減去七七八八。”
“還得感謝西聖母如此厚愛。”
林天祿握着仙姬柔夷,輕笑道:“不過,這手再握下去,西聖母你身上的底細可得一個個暴露出來了,當真無妨?”
並非僞裝矇騙,雖吞噬了趙極天修煉出的修爲,但其眼下的確是無比虛弱。
當真交手起來,勝負定是倏分。
“你知道便知道了吧。”
“如此豁達?”
“夫妻之間,還有何隱瞞的必要?”
“咳...”
林天祿悻悻然地扯了扯嘴角。
看來,她是當真很在乎這‘夫妻’名頭。
“之後,你又有何打算。”巫嬈眸光微瞥,似心不在焉般躲開了視線,隨意道:“難道想成就過去未競之願,除盡天下萬魔?”
“不。”
林天祿輕籲一聲,繼續道:“是想辦法化解干戈、創天下大同,再造一個繁榮盛世。再不分甚麼疆域種族、功法區別,無論仙道還是魔道,都可暢遊天地之間。”
巫嬈眼神閃爍一瞬,抿脣道:“口氣倒是不小,你當真辦得到?”
“不試試怎會知曉?”
“你說界外仍有強敵虎視眈眈,會有這個機會麼?”
“爲期百年。”
“...怕是與天方夜譚無異。”巫嬈幽幽輕嘆一聲。
但她很快便抬眸望來,軟吟道:“你若當真有此夙願,儘管一試無妨,哀家助你便是。可莫要半途而廢,徒讓哀家瞧不起你了。”
“這是當然。”林天祿這才溫和道:“西聖母如今溫柔貼心不少,過去若有這般似水柔情,想來你我雙方也不必打殺那麼多年,還分甚仙魔之別。”
“位居尊貴、有時也是身不由己。大勢所趨,又怎能獨善其身。”
巫嬈眼波盪漣,心思悵然。
“若是哀家當初...”
話至半途,她又失笑着搖了搖頭:“不必再提甚麼往事了,如今仙界覆滅、仙魔兩道傳承幾乎盡滅,往日故人都已煙消雲散,還有何好說的。”
林天祿讚歎道:“西聖母有如此豁達之心,值得敬佩。”
“只是在棺材裏愁也愁過了、嘆也嘆過了,如今自然豁達敞亮。”巫嬈美眸流轉,驀然低吟道:“不過,哀家得提醒你一件事。”
“甚麼?”
“哀家還不太清楚當世現狀,但唯獨知曉,數千年前曾有幾番變故。”
巫嬈輕聲道:“當初封存哀家的棺槨,最先尋得之人,並非趙極天。”
林天祿眉頭陡皺:“另外他人?”
“那些人,很古怪。”
巫嬈似在回憶着過去,沉吟道:“他們似相當瞭解仙法之術、接連破解了哀家的陵墓陣法踏入主殿,並用強勢手段意圖直接破壞棺槨,將哀家強行帶走。
只是事至危機,哀家無奈催動棺中機關,拼着兩敗俱傷的下場逃出生天,徒留一副棺材流落到了其他界域,直至被趙極天偶然尋得。”
林天祿思忖道:“會不會與趙極天一樣,都是些偶然的機緣深厚之人?”
“不對。”
但巫嬈卻輕聲反駁,肅然道:“他們並不知曉哀家當時還保有意識、能聽得外界動靜,也讓哀家聽見了不少他們交談之事。
比如,他們正在各界之地刻意探索發掘仙界遺蹟、搜尋仙人遺物法寶,並稱呼哀家所在的陵墓爲仙尊一品級,須得萬分小心謹慎。”
林天祿聽得眉頭緊鎖,正想開口,卻聽得巫嬈繼續道:“而他們更想找的,還是你,萬盛仙宗之主的陵墓墳地。”
“我?”
“在他們看來,當初仙界的一切都充滿奧祕。”巫嬈冷哼道:“而你這位仙界至尊,自然是最爲引人注目的。”
林天祿這才莞爾道:“西聖母難道這也有些喫醋?”
“你若真有陵墓,豈是這些別有用心之人能夠染指,哀家知曉,非得現身拆了他們不可。”
“呃...”
林天祿眼角微抖,訕訕然地閉上了嘴。
原來,是在這方面喫醋...
“不過,聽你這麼說,那些人也並不像甚麼別有用心之人?”林天祿輕咳一聲:“一些盜墓者、掘墓人,乃至奉命來開採的官家人手,或許都——”
“他們想將哀家煉成屍傀。”
巫嬈平靜道:“他們不僅想獲取更多有關仙界的祕聞、同時還想借我等力量與其他勢力抗衡廝殺。最重要的是,他們口中還提及了一事。”
“甚麼事?”
“‘逆轉仙錄’,可再造諸天仙界。”巫嬈神情肅然,緩緩道:“哀家暗中動過手段,窺探了他們的心神意識。便知他們背後的勢力有莫大陰謀,事關天下蒼生...有大地母族之變、仙魔爭端,亦有你之前所說的域外之敵。”
林天祿臉色一陣變幻。
數千年前的朝代,竟能知曉如此多的遠古祕聞?
甚至就連那域外之敵,都略知一二?!
“所以,哀家才讓你多加小心。”
巫嬈玉指輕拂過其手背,淡淡道:“能掌握如此祕聞,並且付諸行動探索仙界遺址,證明他們決計不是等閒之輩。若傳承至今,定會是一方棘手強敵。”
林天祿顧不得其細膩之舉,略作思酌,低聲道:“西聖母可知,他們所屬的勢力名爲——”
“八族。似統合之稱。”
“這...”
林天祿雙眼微睜,面露驚訝。
八族,難道是早已覆滅的遠古八族?!
巫嬈美眸眯起,道:“看你表情有異,難不成早已相識?”
“數月前我曾與遠古八族打過一次交道。”林天祿沉着臉,道:“但他們早已在數千年前就徹底覆滅,唯剩的陵墓遺蹟也化作一片屍山血海,沒有任何血脈流傳倖存。”
“竟,都死了?”
巫嬈顯然也很意外。
她輕捻着下頷,抿脣道:“哀家當初與他們交鋒一二,看得出他們修爲都頗爲不凡。或許算不得三尊境界,但至少也是破滅境之存在。如此勢力,竟在後世都會徹底消亡,還是這般悽慘的下場?”
此事,令她頗感困惑狐疑。
“這八族當真...覆滅?”
“此事仔細回想,的確有幾分古怪。”
林天祿眼神閃爍不定,扶額低吟道:“當初遠古八族強勢鼎盛,甚至妖鬼道界之創立都與他們有不少關係,的確沒道理日漸式微。而且他們的死狀...
絕非被埋葬而死,更像是有外人干預而成。”
當初那血海連天的恐怖場景,至今還記憶猶新。
若說那一切都是因爲一個女人的胡亂謀略所導致,未免太過巧合了些。
“——你再想想。”
巫嬈眸光一轉,驀然道:“你在此世奔波許久,可知那遠古八族有留下甚麼東西。而又有何其他勢力與那些‘東西’牽扯頗深?”
林天祿眉頭緊鎖,心中漸起漣漪,猛地瞪大雙眼。
“命星邪具...遠古八族內藏有諸多命星邪具的消息,最先是由古界知曉!
而且當初古界剛出世之際,與羅星之間並非敵手,反而還是...盟友!”
兩者雙方相互運作之下,纔會將消息散播至豐臣全境、讓豐臣諸勢都盡數知曉。
如此說來——
“遠古八族或許並沒有徹底滅族。”
巫嬈展顏一笑:“而是改頭換面,換了一種稱呼和身份,暗中延續了下來。”
林天祿輕吐一氣,道:“多謝西聖母點撥提醒。”
“算不上甚麼點撥。”巫嬈媚眼喜笑道:“看來,你口中的古界跟羅星,就是八族後裔?”
“有幾分可能。但如今他們又是相互廝殺...”
“無非兩種情況。”
巫嬈笑了笑:“利益糾葛,讓他們關係破裂。又或相互做戲,藉機來引出共同強敵,好聯手將之殲滅。”
林天祿表情略顯沉重。
這樣一來,古界的選擇就有些耐人尋味了。
而羅星暗中又有何謀劃,更需千萬謹慎。
畢竟,他們或許都知曉仙界發生的諸多變故,甚至也知曉域外之敵的存在。
“陰謀規矩還真是不少。”巫嬈喫喫笑道:“你可得注意些,千萬別叫這些後世的小輩們欺壓一頭。到時哀家可得好好嘲笑你一番。”
林天祿稍定心神,無奈一笑:“西聖母這時就不談我們二人的夫妻關係了?”
“你若當真同意,哀家自然好生安慰照拂你。至於現在,不挖苦你兩句已是大發慈悲啦。”
巫嬈白來一眼,莞爾道:“誰叫你在萬年後還閒不住,要弄甚繁榮盛世,如今被這些事弄的焦頭爛額也是自討苦喫。”
“西聖母教訓的是。”林天祿訕笑兩聲:“待將來盛世一成,果然還是閒雲野鶴的日子更清閒愜意些。”
“大業未成,便開始說這些話,小心異變突生,讓你料之不及。”
巫嬈輕柔嗔怪,笑吟吟地托腮軟聲道:“你現在的性子,與當初變化可真大。”
聽話題一轉,林天祿眉頭微挑道:“剛見面時,西聖母不是就已知曉?”
“與你聊了聊,這種感覺才更加真實。”
巫嬈媚眼如絲,笑意更顯嫵媚:“比起過去那冷冰冰的模樣,這幅樣子,倒叫哀家更中意些。”
“咳咳!”
“不過,哀家實在好奇。”巫嬈神色驟然一凜,字字珠璣道:“南嶼孤星和天海之主,她們是如何爬上你的牀的。”
“此事、就說來話長啦...”
“那就長話短說。”
巫嬈莫名氣勢漸起,步步緊逼,身子也前傾來幾分:“哀家想聽聽,你這些年來的經歷。你們在萬年後的當下,又都做了何事,休要對哀家有何隱瞞...一眼便能看得出來!”
略顯咄咄逼人的強勢態度,令林天祿一時都有些招架不住。
尤其是與此女相握的手掌,更能感覺其越握越緊,彷彿都有波濤洶湧般的情緒反饋而來。
...嗯,眼前這波濤洶湧同樣甚是驚人。
林天祿尷尬地挪開幾分目光,輕咳道:“西聖母若是想聽,倒也無妨。”
“那就好~”
巫嬈很快一轉優雅淺笑,笑眯眯地重新坐了回去,卻又頗爲調皮般牽着手在兩人面前晃了晃:“可不要對自家的娘子太過冷漠哦~”
“......”
林天祿老臉一紅,莫名覺得尷尬難言。
但二人沉默間,心思似有些許觸動,彷彿老友再遇,相視輕笑一聲。
“我聊聊現在,西聖母你再聊聊過去,如何?”
“嗯~”
...
...
夜至四更,清幽後院內盪開一絲漣漪。
二人閒聊暢談許久,彷彿都回到了過去,滿眼皆是懷念感慨。
巫嬈端起茶杯輕抿一口,悠然笑道:“這天色也的確不早,便聊到這裏吧。“
林天祿輕笑道:“希望西聖母能遵守諾言,莫要再於此世搞出一個魔道。”
“放心吧,哀家現在可沒這無趣心思。”巫嬈眼中秋波盪漾,笑吟吟地牽起右手:“但,放你回去休息之前,不妨再來先圓個洞房?”
林天祿嘴角一抽:“又提起此事?”
“哀家剛纔聽得可是心癢癢的很。”巫嬈似笑非笑地瞥了眼寢居方向:“她們二人嘗過那種滋味,哀家卻絲毫不知,豈不是偏心?”
“咳、因爲我與若雨和憶詩已是明媒正娶的夫妻,所以才能——”
“哀家與你還是天道所證的夫妻呢。”
巫嬈眯起媚眼,曖昧淺笑着挪身而來,分外妖嬈性感地撩指勾頸,柔吟道:“你現在妻妾成羣、嘗過諸多女子的滋味,還有何禁忌堅守可言。
但面對哀家倒是變得唯唯諾諾、戰戰兢兢的,難不成是哀家姿色不如你的那些小嬌妻們?”
“此事不可混作一談。”
林天祿挪開她的手掌,無奈道:“你我纔剛重逢相見,故友相見,西聖母就有這般閒情雅緻?”
“哀家閒情可多的是。”巫嬈又輕佻一笑,長袖拂過,帶來絲絲醉人暗香。
“但你若不肯,哀家也不勉強你。不過——”
她驀然冷笑一聲:“程憶詩和茅若雨,這兩個女人,哀家事後定要親自再會會她們。”
見其一副煞氣騰騰的模樣,林天祿不禁啞然失笑。
倒是這時,這位西聖母纔有幾分萬年前的威嚴風采,雖說其態度着實有些耐人尋味。
“——好了,閒話到此爲止。”
巫嬈收起了咄咄逼人的氣勢,莞爾道:“今晚還得由你來照顧哀家一番。”
“你這是何意...呃?”
話音未落,林天祿頓時一臉茫然地接住了撲倒進懷中的絕色女仙。
正想開口詢問,卻見其再度抬起的眼眸之中,沒了之前的深邃嫵媚,唯有純潔剔透的湛亮。
“你、怎麼——”
“兄長大人。”
巫嬈揚起一抹綿柔溫柔的笑意,彷彿黏人貓咪般拱進懷中,無比幸福地輕蹭起來:“又能與兄長大人獨處了,真好~”
林天祿一時錯愕,待感受到懷中那飽滿綿密的觸感上下顛簸後,這才猛然回神。
這西聖母的性情,之前原來並非假裝?!
“嬈兒有些困...兄長大人...”
巫嬈眼簾漸垂、嚶嚀淺哼,一身豐腴曼妙的絕美胴體彷彿化作春水般更軟三分,幾乎似要陷入懷中一般。
林天祿連忙細瞧,才發現此女竟已毫無防備的安然酣睡,發出可愛誘人的幽幽寢息聲。
他沉默了片刻,不由得感慨一聲:“世事難料啊。”
“於天祿你而言,或許也算天降奇緣?”
識魂的嬌小倩影悄然浮現,笑吟吟地坐在一旁:“如今看來,西聖母也不算誆騙了我們。而是當真神魂生異、心智忽高忽低。
而且待你也十分上心,萬年前的那些流言蜚語,或許並非全是杜撰虛構?”
林天祿抱穩懷中香甜入夢的絕色美人,哂笑道:“此事,還是將來再說。”
“天祿滿意就好。”
識魂瞧了眼巫嬈甜美睡顏,莞爾道:”不過,天祿當真要抱着她,坐在亭內一宿?“
“咳、我們送她回屋重新躺下吧。”林天祿再看向不遠處走廊間沉眠的柴碧影,嘆息道:“至於這夢境,待明日一早再讓西聖母幫忙解開。”
趁此機會讓她們休息一晚,或許的確是一樁好事。
...
待得將巫嬈和柴碧影都一同抱入屋內後,林天祿便手腳利落的幫忙蓋好薄被。
但他正想再將趴伏在桌的楊嬋貞一同抱來休息之際,手腕卻被驀然輕拉拽住。
“嗯?”
低頭一看,才發現原本在酣睡的巫嬈不知何時已睜開一絲媚眼,輕捻被子,嬌顏微紅,抿起一抹純潔嬌羞的淺笑:“兄長大人,要與嬈兒一同入寢歇息嗎?”
語氣與神態,與之前已是截然不同。
林天祿心思一軟,溫聲道:“我待會兒就去休息,你先睡吧。”
“兄長大人與嬈兒成了夫妻,今晚正好...”
在林天祿略顯愕然的注視下,巫嬈眼睫輕顫,藏住半張玉顏,含羞帶媚的柔語嬌吟道:“雖然嬈兒尚且一竅不通...但嬈兒也會努力一番,會讓兄長大人幸福歡喜的...還望兄長大人莫要嫌棄。”
羞澀低語間、薄被之下峯巒起伏的媚體更緊張的來回輕扭,不知是何等妖妖嬈嬈,讓人口乾舌燥。
即便是林天祿都不免心頭一抖,連忙訕笑着拍了拍她的粉額:“將來再說吧,不必急於一時。”
“...嗯。”
巫嬈淺淺應聲,臉上浮現幾分惋惜失落。
但她也沒有絲毫糾纏不清,很快又綻放甜美可愛的笑意,羞答答的細語道:“只要兄長大人喜歡,嬈兒何時何地都能與您完婚洞房的。”
“先、先睡吧。”
林天祿擦了擦額頭冷汗。
安撫一會兒後,他這才大鬆一口氣,躡手躡腳地退回來。
不過,剛幫忙將楊嬋貞抱回牀的識魂掩脣輕笑道:“童趣天真的西聖母,的確是招人喜歡。”
“只是對心臟可不好。”
林天祿垂肩嘆息道:“心生邪念之際,反而會有些罪惡感。”
“可莫要當真將她當做孩童啦。”識魂與林天祿一同入座,笑眯眯道:“況且,天祿與其擔心這點小事,不妨擔心明日一早,西聖母恢復狀態之後,與醒來的若雨和憶詩二人,又會有何種衝突?”
“......”
林天祿表情微僵。
而識魂更是笑着補了一句:“或許,明日連我也會被捲入其中?”
“...只希望,雙方都能冷靜些。”
見他一副苦惱尷尬的模樣,識魂笑意漸柔,溫柔如水地將其輕擁至懷,細膩呵護般拂過面龐:“莫要憂心忡忡啦,天祿忙活至今,難得有一絲休息時機,放鬆心神閉眼打個盹。”
少女溫婉俏麗的笑顏上泛起一絲紅霞,眼含煙波,耳語輕吟道:“若還喜歡我的腿兒,便安心躺會兒吧。”
香軟襲來、帶來一絲溫馨柔情。
林天祿長吁一聲,不知不覺間再起朦朧睡意,在少女玉指侍奉之下,漸漸沉睡入眠,彷彿身心都浸潤於無邊包容愛意之中。
...
翌日清晨。
臥房之中,氣氛略顯沉重。
茅若雨和程憶詩端坐於牀沿,如臨大敵。
而原因,便在於坐在對面的女子。
巫嬈儼然一副悠然自在的神情,隨手撥弄着秀髮,嗤笑道:
“萬年前,你們倒是清冷高潔、不染凡塵絲毫。沒想到,萬年之後你們倒是一個個送上門來,與林天祿恩愛如漆的很啊。”
“巫嬈姑娘,你這是甚麼意思——”
“很簡單。”
巫嬈露出一抹挑釁般的傲慢笑容,勾指道:“林天祿是哀家的,何時由得你們染指。”
話音剛落,屋內頓時似有電光閃爍,氣氛更顯凝重。
“......”
而在屋內一旁,林天祿並肩坐着楊嬋貞和柴碧影,沉默無言。
直至,一向清冷淡然的楊嬋貞輕抿一口剛泡好的溫茶,淡然道:
“孽緣不少。”
林天祿額頭滲汗,一時如坐鍼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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