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校外實踐 (1/2)
這天,楚知夏把幾張皺巴巴的羊皮紙“啪”地拍在石桌上。
正在分揀草藥的囡囡嚇得一哆嗦,手裏的艾草撒了一地:“楚先生,這是要鬧哪出?”
“咱們要出去闖闖!”
楚知夏叉着腰,髮間的銀簪隨着動作晃出細碎銀光。
“城東回春堂缺學徒,同福綢緞莊要盤賬,連衙門都遞來帖子,說稅冊堆成山沒人管!”
她話音剛落,阿青懷裏的算盤“嘩啦”掉在地上,驚飛了廊下打盹的麻雀。
春桃攥着衣角往後縮:“先生...我連自家園子的菜錢都算不利索,咋管得了綢緞莊的賬?”
楚知夏突然掏出個油紙包,掰開露出焦香的炊餅:“還記得剛來學堂時,你們連自己名字都寫不利索嗎?”
她的目光掃過衆人,“現在阿青會看穴位圖,囡囡能背《九章算術》,這本事不用,不就白費了?”
第二天清晨,學堂門口熱鬧得像趕集。
阿月把算盤用紅綢系在腰間,活像個走江湖的賬房先生;阿青揹着塞滿藥罐的竹簍,嘴裏還嘟囔着新學的《湯頭歌訣》;最顯眼的是秋菊,她穿着特意漿洗的粗布衫,懷裏抱着楚知夏連夜趕製的“實習文書”。
醫館裏,蘇雲蘿正揪着阿青的辮子:“說了多少次!把脈要先分男女左右手!”
突然,門外傳來哭喊聲,一個婦人抱着孩子衝進來:“大夫!我兒高燒三天,灌了薑湯也不管用!”
阿青眼睛一亮,學着蘇雲蘿的樣子翻看病歷,突然指着藥方大喊:“這麻黃用超量了!孩子這麼小,哪受得住!”
綢緞莊的櫃檯前,春桃的手指在算盤上抖得像篩糠。
老掌櫃吐着菸圈冷笑:“女娃娃撥算盤,我還頭回見!算錯了,把你賠給我當丫鬟!”
她咬着嘴脣,聽着珠子“噼啪”作響:“進了八百匹布,損耗兩成,三成歸織工...東家應得三百九十二匹!”
話音未落,老掌櫃的水菸袋“噹啷”掉在地上,濺起一片火星。
最驚險的是衙門這邊。
秋菊對着小山似的稅冊直咽口水,墨跡在宣紙上暈成一個個墨團。
“別怕,”楚知夏蹲在她身邊,用硃砂筆圈出關鍵數字,“就當算家裏買米買鹽的賬。”
突然,秋菊的指甲掐進紙裏:“先生!這筆漕運稅銀,三十萬兩的七成該是二十一萬,可冊子上寫的二十萬!”
消息傳到縣令耳朵裏時,他正在啃燒雞。
筷子“啪”地拍在案上:“快去查查!要是真的,本老爺要給這些女娃娃送錦旗!”
縣令揣着剛啃了一半的燒雞,就往稅房衝,袍子下襬掃過門檻時差點絆倒。
他扒着門框一瞧,頓時倒吸口涼氣——秋菊正趴在稅冊堆裏,頭髮亂得像雞窩,手裏捏着支紅筆,在紙上畫得密密麻麻,活像只鑽進米缸的小耗子。
“那筆漕銀到底咋回事?”
縣令把雞骨頭往袖子裏一塞,差點撞翻楚知夏手裏的算盤。
秋菊嚇得一哆嗦,紅筆在“二十萬”上頭戳出個窟窿:“縣、縣令大人,您看這賬冊。”
她指着泛黃的紙頁,聲音抖得像秋風裏的葉子,“上個月漕運到了三十萬兩,按規矩七成該入庫,三七二十一,可這兒寫的是二十萬。”
“興許是我記錯了?”縣令摸着山羊鬍打哈哈,眼睛卻瞟向楚知夏。
他早就聽說這女子學堂的公主是個厲害角色,據說腦子裏裝着“新法子”,可再新,能比衙門的老賬房還準?
楚知夏突然“啪”地撥了下算盤:“大人要不要算算?三十萬乘七成,等於二十一萬。要是按二十萬算,差的一萬兩,得讓多少農戶多交兩擔糧?”
她把算盤往前一推,珠子亮得晃眼,“這可不是筆誤,是有人把‘壹’字的橫給抹了,變成‘零’了。”
縣令的臉“騰”地紅了,像被燒雞油燙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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