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 啞聲笑·「同謀是君枕邊人」 (1/7)
岩石內部傳來的、規律而清晰的敲擊聲,像一道微弱卻堅定的電流,瞬間擊穿了幾乎將冷焰徹底淹沒的冰冷絕望。
不是幻覺!
在這污穢絕望的深淵之底,在這隔絕一切的厚重巖壁之後,竟然真的存在着另一個意識!一個正在試圖與她溝通的存在!
希望,如同溺水之人抓住的浮木,讓她爆發出驚人的求生欲。高燒帶來的眩暈和手臂碎裂般的劇痛似乎都短暫地被屏蔽了。她全部的注意力都集中在那面冰冷粗糙的巖壁上。
她再次抬起顫抖的左手,忍着關節的痠痛,小心翼翼地,試圖模仿剛纔聽到的節奏進行回應。
叩…叩叩…
她的敲擊很輕,很虛浮,遠不如對方傳來的那般清晰有力。嚴重的失血和體力透支讓她難以精確控制力道。
巖壁後面沉默了片刻。就在冷焰的心又一次提起來時,那敲擊聲再次響起。這一次,節奏放得更慢,更加簡單,彷彿對方意識到了她的虛弱,在耐心地引導。
叩。叩。叩。
間隔均勻,力度適中。
冷焰屏住呼吸,仔細聆聽、記憶。然後,她凝聚起手臂最後的氣力,學着對方的節奏,再次敲擊。
叩。叩。叩。
成功了!她準確地重複了!
這一次,巖壁後的回應來得快了些。節奏變成了兩短一長。
叩叩—叩。
這絕非無意義的聲響!這更像是一種……極其簡陋卻有效的密碼!一種被困者之間無聲的交流方式!
冷焰的心臟在胸腔裏狂跳,撞得生疼。她不敢有絲毫怠慢,全神貫注地記憶、學習、回應。她不知道對方是誰,是友是敵,但這是她目前唯一的變數,唯一的生機!
然而,就在她試圖理解並回應那“兩短一長”的含義時,一陣強烈的眩暈猛地襲來!高燒和嚴重的傷勢終究剝奪了她最後一點集中精神的能力。眼前驟然一黑,她甚至來不及再敲擊一下,意識便如同斷了線的風箏,迅速墜入了無邊的黑暗之中。
最後的感知,是額頭重重磕在冰冷巖壁上的鈍痛,以及巖壁後方那似乎變得有些急促起來的敲擊聲……
不知過了多久,也許是很久,也許只是一瞬。
冰冷刺骨的觸感將她從深沉的昏厥中強行拉扯出來。
一桶散發着腥臭味的污水潑在她臉上、身上,嗆得她猛地咳嗽起來,肺葉如同撕裂般疼痛。冰冷的刺激暫時驅散了部分昏沉,她艱難地睜開眼。
模糊的視線逐漸聚焦,首先映入眼簾的,是那雙玄色繡金蟒紋的靴子,正穩穩地立在污水中,距離她的臉不到一尺。
蕭絕!
他竟然去而復返!
男人高大的身影再次填滿了這狹小的空間,帶來的壓迫感比之前更甚。他負手而立,微微低着頭,冰冷的視線如同兩把淬毒的匕首,精準地釘在她身上。那張俊美無儔的臉上沒有任何表情,唯有一雙眼深不見底,翻湧着令人膽寒的暴戾與……一絲不易察覺的探究。
「看來,鼠洞裏的耗子,還不止一隻。」他開口,聲音平穩,卻帶着山雨欲來的危險氣息,「本王倒是小瞧了你。」
冷焰的心猛地一沉。他發現了?他發現巖壁後的敲擊聲了?不可能!那聲音極其微弱,若非貼耳傾聽根本難以察覺!他剛纔明明已經走了……
是了!他剛纔的離開,或許根本就是一個陷阱!他故意留下空間,就是想看看她會不會與可能存在的同夥聯繫!這個男人的多疑和狡詐,簡直深入骨髓!
她強壓下心中的驚濤駭浪,試圖掙扎着坐起來,卻因爲右臂的劇痛和全身的虛脫而再次跌回污水裏,只剩下粗重而痛苦的喘息。
「王爺……還真是……陰魂不散……」她扯動乾裂的嘴脣,發出沙啞難聽的聲音,每一個字都帶着血氣,「怎麼……是覺得剛纔……踩得不夠痛快……回來……補幾腳嗎?」
蕭絕沒有理會她的嘲諷。他緩緩蹲下身,蟒袍的衣角浸入污水中,他也毫不在意。他的目光銳利如鷹,仔細地掃過冷焰蒼白的臉,最後落在她剛剛因爲貼耳傾聽而沾了些許溼泥的左耳耳廓上,然後又移向她無力垂落在身側的、血跡斑斑的左手。
「在本王離開的這段時間裏,」他的聲音壓得很低,如同毒蛇在黑暗中滑行,「看來發生了點有趣的事。」
他的手指,修長而冰冷,突然毫無預兆地抬起,捏住了冷焰的下巴,強迫她抬起臉,直面他審視的目光。
「告訴本王,」他盯着她的眼睛,不容她有絲毫閃躲,「剛纔,在這裏,除了你,還有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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