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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 竹影搖風處,新聲入畫來 (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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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竹編工坊的晨光

竹編工坊的木門被推開時,帶着晨露的風搶先擠了進來,捲起地上散落的竹絲。陳師傅正坐在竹篾堆裏剖竹,刀刃劃過竹節的“唰唰”聲,和窗外的鳥鳴湊成了清晨的序曲。他手邊擺着個粗陶碗,濃茶冒着熱氣,碗沿結着圈褐色的茶漬——這是他守了四十年的習慣,每天天不亮就泡上一碗,喝到日落時,碗底能積起厚厚的茶垢。

“陳師傅,您這竹條剖得比機器還勻呢!”王磊舉着攝像機走進來,鏡頭對準那些粗細一致的竹篾,“昨天那個‘竹編檯燈’的訂單爆單了,客戶說想要看製作全過程,我來拍點素材。”

陳師傅抬頭笑了,眼角的皺紋擠成溝壑,手裏的刀卻沒停:“機器哪有準頭?竹性跟人性似的,得順着紋路來,急了就斷,慢了就蔫。”他拿起一根青竹,拇指按在竹節處,“你看這節疤,得繞着走,就像過日子,遇到坎兒別硬闖。”

鏡頭掃過牆上掛着的成品:有傳統的竹籃,籃沿纏着紅繩;有新設計的燈罩,竹絲彎成波浪形;還有幾個小巧的竹編手機殼,上面嵌着乾花。最顯眼的是角落那個半人高的竹編鹿,鹿角分叉處纏着細燈帶,是城裏設計師上週來合作的樣品。

“陳師傅,您教我剖根竹條唄?”王磊放下攝像機,拿起一把小刀。他手指被竹絲劃了道口子,血珠剛冒出來就被陳師傅按住——老人從口袋裏摸出片葉子,嚼爛了敷在傷口上,“這是止血草,比創可貼管用。”

“剖竹得先認竹齡,”陳師傅的手佈滿老繭,卻靈活得很,“三年的竹最剛好,太嫩沒筋骨,太老易脆。你看這顏色,青中帶黃的,就是‘成年竹’。”他握着王磊的手,刀刃貼着竹皮遊走,“力道要勻,像給娃梳頭似的,別扯着疼。”

窗外的陽光斜斜照進來,把兩人的影子投在牆上,像幅流動的皮影戲。竹絲紛飛中,王磊忽然明白,爲甚麼這些竹編能賣出高價——每根竹篾裏都藏着時間的重量,和手藝人的溫度。

二、稻田裏的課堂

“快看!稻穗上有蟲子!”扎羊角辮的小雅舉着放大鏡,蹲在稻田埂上喊。她身邊的幾個孩子立刻圍過去,七嘴八舌地議論——這是村裏“自然課堂”的第一節課,林小滿特意請了縣農業局的張老師來教孩子們認田間的動植物。

張老師戴着草帽,手裏捏着個玻璃罐,罐子裏爬着只綠色的蟲子:“這是稻縱卷葉螟,是稻田的天敵,但它的天敵是赤眼蜂,咱們不用農藥,就靠這些小蜂來幫忙。”他打開手機,調出赤眼蜂的照片,“你們看,這些蜂比芝麻還小,卻能保護稻田呢。”

孩子們的驚呼聲引來了路過的老楊,他扛着鋤頭站在田埂上笑:“當年我種稻子,見了蟲子就噴藥,哪知道還有這門道?現在可好,稻子長得比以前壯,價錢還高了一倍。”他指着田邊的太陽能板,“這是殺蟲燈,晚上亮起來,蟲子自己就飛過來了,省老勁了。”

“楊爺爺,您看我找到的稻穗!”小胖舉着個飽滿的稻穗跑過來,穗粒密密麻麻的,“張老師說這是‘有機稻’,是真的嗎?”

老楊接過稻穗,用粗糙的手掌搓了搓,穀粒落在手心,飽滿得發亮:“可不是嘛!咱這稻田,施的是農家肥,澆的是山泉水,連除草都是人拉着耙子一點點薅,能不壯實?”他忽然壓低聲音,“去年收的稻子,城裏飯店收去做壽司,一斤能賣三十多呢!”

孩子們的筆記本上畫滿了蟲子和稻穗,有的還學着寫“稻縱卷葉螟”“赤眼蜂”這些複雜的名字。張老師在黑板上畫稻田生態鏈:稻子喂蟲子,蟲子喂蜂,蜂的糞便肥田——像個奇妙的圓圈。小雅忽然問:“那我們人呢?我們喫稻子,屬於哪個圈呀?”

林小滿剛好路過,笑着接話:“我們在最頂端呀,所以更要愛護這片田,不然圓圈斷了,咱們就沒米飯喫啦。”她手裏拿着個竹籃,裏面裝着剛摘的黃瓜,“學累了吧?來嚐嚐新摘的有機黃瓜,甜得很。”

孩子們搶着咬黃瓜,脆生生的響聲裏,有人提議:“我們來畫稻田吧!把赤眼蜂和殺蟲燈都畫上!”於是田埂上鋪開了畫紙,綠色的稻浪、銀色的殺蟲燈、比芝麻還小的蜂,在孩子們的筆下活了過來。

三、咖啡館的午後

“城鄉融合咖啡館”裏飄着拿鐵的香氣,靠窗的位置坐着三個“新村民”——他們是從城裏來的設計師,電腦屏幕上是竹編產品的3D模型。桌子上擺着陳師傅做的竹籃,還有王磊拍的竹編制作視頻。

“這個竹編紋理得再優化下,”穿白襯衫的設計師指着屏幕,“邊緣太尖容易勾衣服,改成圓弧型試試?”他拿起竹條比劃,“陳師傅說竹性要順,設計也得順着手感來。”

旁邊的女生正在改包裝方案:“用牛皮紙裹着太普通了,不如印上竹編的步驟圖,客戶拆包裝時還能學知識,顯得更有誠意。”她翻出手機裏的照片,是孩子們在稻田裏畫的畫,“你看這畫,童趣十足,說不定能用作包裝插畫呢。”

第三個設計師在查物流數據:“上週發的二十個竹編燈罩,有兩個在運輸中壓變形了,得加個泡沫內襯。”他起身要去找陳師傅,剛走到門口就撞上了老楊——老人揹着一筐新收的玉米,筐沿還掛着玉米鬚。

“楊叔,您這玉米看着真新鮮!”設計師眼睛一亮,“能賣給我們幾個嗎?想煮玉米當下午茶。”

老楊笑得合不攏嘴:“送你們!剛從地裏掰的,甜糯得很。”他放下玉米,湊過來看屏幕,“這是把咱竹編弄成畫了?”

“是呀楊叔,”女生指着模型,“這樣就能讓更多人看到咱村的竹編了。”老楊摸出個皺巴巴的煙盒,想抽菸又想起咖啡館不讓抽,趕緊塞回口袋:“好,好,咱村的寶貝就該讓更多人知道。”

王磊抱着攝像機走進來,正好拍下這一幕:“楊叔,您這玉米太上鏡了,快跟設計師們合個影,放進宣傳視頻裏,就叫‘從田間到餐桌’。”

鏡頭裏,老楊黝黑的臉上泛着紅,手裏舉着玉米,身後是竹編模型和電腦屏幕,傳統與現代的畫面奇異地和諧。咖啡館的音箱裏放着村裏年輕人改編的《竹編謠》,歌詞裏唱着“竹絲繞啊繞,繞成新時代的橋”。

午後的陽光透過玻璃窗,在地板上投下格子光影,像給這融合的場景打了層柔光。有村民來買咖啡,看到設計師們的方案,忍不住湊過去提建議:“竹編筐加個揹帶,就能當書包了!”設計師眼睛立刻亮了:“這個主意好!咱們試試!”

四、文化禮堂的夜

文化禮堂的燈亮如白晝,舞臺上擺着排竹編架,上面掛着孩子們畫的稻田圖。今晚是“竹文化節”的彩排,陳師傅帶着幾個徒弟站在臺上,手裏拿着竹條,準備表演“竹編快閃”——他們要在三分鐘內,用竹條編出個小籃子。

臺下坐滿了村民和“新村民”,小雅舉着自己畫的竹編鹿,興奮地跟旁邊的設計師阿姨說:“我爺爺也會編竹籃,就是沒陳爺爺快!”

音樂響起,是用竹笛和電子琴改編的《茉莉花》。陳師傅和徒弟們的手飛快地動起來,竹條在他們手裏翻飛,時而像遊蛇,時而像飛鳥。臺下的掌聲一波接一波,有人舉着手機直播,彈幕刷得飛快:“這手速絕了!”“求鏈接!”

王磊舉着攝像機穿梭在人羣中,鏡頭掃過老人們欣慰的笑,孩子們驚歎的臉,設計師們若有所思的表情。忽然,他看到林小滿站在角落,正和張老師說些甚麼,便走了過去。

“張老師,您說要是在稻田裏搞個‘竹編迷宮’,用竹條搭籬笆,孩子們在裏面玩捉迷藏,是不是很有趣?”林小滿的聲音帶着笑意。

張老師點頭:“還能種上爬藤植物,秋天就成了綠色迷宮,既好看又好玩。我明天就畫設計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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