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暗夜啓程 （1/2）

暮色漸沉，聞人宴的書房內燭火搖曳。

你要親自前往北疆？聞人宴的聲音依舊平靜，但指尖微微收緊的動作泄露了他的擔憂。

沐晴將一張北疆地圖在案几上鋪開，指尖輕點一處標記：天狼令就藏在狼牙部落的聖地——天狼谷。這是母親臨終前告訴我的。

蕭絕立即反對：此舉太過冒險。拓跋弘必定在各處要道都佈下了眼線。

正因如此，纔要出其不意。沐晴目光堅定，三日後宮宴，拓跋弘定以爲我會束手無策。此時啓程，正好打他個措手不及。

顧流芳把玩着手中的玉扇，忽然笑道：倒也不是不可行。我知道一條商路，可以避開官道，直達北疆邊境。

需要幾日？聞人宴問道。

若是快馬加鞭，五日可達邊境。但要進入天狼谷...顧流芳收起玉扇，還需狼牙部落的人接應。

沐晴望向窗外：哈森會在邊境等候。

蕭絕仍不放心：我隨你同去。

不可。沐晴搖頭，你是天朝將軍，若擅離京城，必會引人懷疑。況且...

她話音未落，門外傳來墨子謙的聲音：讓我去吧。

衆人回頭，只見墨子謙站在門口，手中捧着一個木匣：我改良了幾樣機關，或可助郡主一臂之力。

他打開木匣，裏面是幾件精巧的機關暗器：這是連發袖箭，可連發三矢。這是煙霧彈，危急時可掩護撤退。還有這個...

他取出一枚看似普通的玉佩：內有機關，可發射毒針。

沐晴感激地接過木匣：多謝墨先生。

聞人宴沉吟片刻，終於頷首：既然如此，那就定在明夜出發。顧兄，麻煩你安排路線。墨兄，請你隨行保護。

衆人領命而去，書房內只剩下沐晴與聞人宴。

此去兇險，你務必小心。聞人宴取出一枚玉符，這是皇城司的令牌，危急時可向各地暗樁求助。

沐晴接過玉符，忽然問道：先生可還記得，當初爲何收留我？

聞人宴微微一怔，隨即淺笑：因爲你眼中的光芒，與旁人不同。

次日深夜，一輛不起眼的馬車悄悄駛出聞人府後門。

馬車內，沐晴已換上一身便於行動的北疆服飾。墨子謙坐在對面，仔細檢查着隨身攜帶的機關暗器。

郡主，我們已出城門。車伕低聲道。

沐晴掀開車簾一角，望着漸行漸遠的京城輪廓，心中五味雜陳。

就在馬車即將駛入官道時，前方突然亮起數支火把。

停車！一聲厲喝傳來。

沐晴與墨子謙對視一眼，雙雙握緊了袖中的暗器。

車簾被猛地掀開，火光映照下，蕭絕堅毅的面容出現在眼前。

蕭將軍？沐晴詫異。

蕭絕翻身上車，將佩劍放在身側：我已向陛下告假，說要回鄉祭祖。

可是...

不必多言。蕭絕打斷她，保護郡主，是蕭某職責所在。

馬車重新啓程，三人相對無言。夜色深沉，唯有車輪軋過路面的聲音不絕於耳。

行至天明，馬車在一處茶寮稍作歇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