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祭祀驚變2 （1/2）

軒轅慧此刻登臺的意圖，族長軒轅安心知肚明。

這位族中“妹妹”對神女之位的覬覦，早已不是祕密。

自從老族長在世時指定軒轅鳳爲神女，軒轅鳳離世後又明確只認軒轅月繼承神女之位，軒轅慧就一直心有不甘。

老族長過世後，她不是沒有動過心思，可這些年來，軒轅月這個神女在族中幾乎毫無存在感，更談不上甚麼特殊待遇，軒轅慧的那點心思也就漸漸淡了。

直到最近，京城突然傳來消息，要接神女入京爲帝王祈福——這個突如其來的轉機，讓軒轅慧心中的野心重新燃起。

“兄長，”軒轅慧湊近軒轅安，壓低聲音，“軒轅月畢竟是姐姐在外與不明不白之人生下的孩子。我們軒轅族的神女血脈，怎麼能交給外人？即便不立玉瑤，也輪不到她啊！”

見軒轅安眉頭微蹙，軒轅慧又趁熱打鐵：“玉瑤和軒轅月不過相差幾個時辰出生。傳說神女降世時百花齊放、百鳥來朝，說不定玉瑤出生時，花兒正要開放，鳥兒正在路上呢？”

軒轅安暗自苦笑。

他比誰都清楚，軒轅玉瑤實際上比軒轅月早出生整整一天。

若真只差幾個時辰，當年他或許就支持玉瑤了。

但這個念頭剛起，他又不禁動搖：也許，花開鳥鳴確實需要準備時間？

這個荒謬的想法讓他喉頭一哽，一時無言。

此時，喬月已穩住心神。

她昨夜睡得香甜，也始終惦記着今日祭祀能否順利。

既得重生，她比誰都珍惜這條性命。爲此，她早已囑咐祁婆與姜天辰暗中留意，提防有人蓄意破壞。

果然，祭祀纔剛開始就出了狀況，而始作俑者竟敢站在祭臺上大放厥詞。

喬月目光掃過，直指軒轅慧：“聖祖要懲戒的是你，慧祭司！你破壞祭祀階梯，污衊、傷害神女，聖祖定會懲罰你，讓你摔下階梯的！”

“胡說甚麼？”軒轅慧站在祭臺邊緣，臉色發冷，怒聲喝道。

她還要反脣相譏，腳下卻突然一滑，整個人竟真從祭臺的十層階梯上直直摔下——

全場屏息，目瞪口呆。

就在這個時候，祁婆帶着幾個婦人押着幾名族中男子，他們手中還拿着幾件未來得及處理的工具。

“族長，”祁婆躬身行禮，“這幾位就是破壞祭臺階梯的族人。據他們供認，都是受慧夫人指使。”

族長軒轅安一怔，幾位長老也面面相覷——沒有想到軒轅慧把柄如此明晃晃被抓到。

“人證物證俱在，”姜天辰朗聲道，“族長該不會在明日特使到來前，還要徇私枉法吧？”

軒轅慧掙扎着從地上爬起，瞧向那幾名男子，恨鐵不成鋼。

“查明真相，秉公辦理！”軒轅安只得高聲表態，語氣嚴厲。

喬月俯身拾起一塊碎石，向衆人展示：“大家請看，這斷口整齊平滑，分明是被人用利器事先切割過，再擺整齊放着的。”

軒轅慧強作鎮定：“祭臺階梯乃先祖所立，怎會是凡器所能損毀？”

“若是用此物呢？”姜天辰手中託着一隻玉盒，“這是西域進貢的‘金蠶絲，細如髮絲卻能斷金削玉。族內許多人都證實，曾見軒轅慧夫人的貼身侍女持此物在祭壇附近徘徊。”

軒轅慧厲聲反駁：“血口噴人！可有憑證？”

“憑證在此。”有人押着一個被縛的侍女走來。

“金蠶絲切割後，用鑿具分開，把階梯破壞，隨後又合上，等到神女上階梯斷裂！”

侍女顫聲哭道：“是、是夫人逼奴婢做的……說事成之後，無論是夫人當神女還是玉瑤姑娘當神女，都許奴婢五百兩銀子……”

其他幾位被押住的男子也紛紛承認罪行，直指軒轅慧指使。

全場譁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