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禁書區遇到哈利 （1/2）

聖誕節臨近，霍格沃茨城堡被裝點一新，洋溢着溫暖歡快的氣氛。

槲寄生懸掛在拱門，冬青漿果在燭光下閃爍，空氣中飄蕩着烤薑餅和熱紅酒的甜香，歡聲笑語從禮堂和大廳裏不斷傳出。

然而，這份節日的喧囂如同隔着一層厚厚的冰壁，傳不到盧卡·埃弗裏的心底。

他坐在拉文克勞公共休息室靠窗的位置，看着窗外飄落的雪花覆蓋黑湖邊緣，湖中巨烏賊偶爾攪動水面，留下深邃的漩渦。

他提筆給孤兒院的瑪莎大嬸寫了一封信，表達節日問候並說明自己選擇留校。

隨信附上幾枚從蜂蜜公爵買來的、包裝精美的巧克力。

做完這件事後，他便徹底將自己沉浸在了在霍格沃茨尋寶的樂趣中。

深夜，萬籟俱寂。

當大多數留校學生都沉浸在夢鄉或節日餘韻中時，盧卡如同一個精準的幽靈，無聲地滑出斯萊特林地窖。

他避開走廊裏懸掛的、偶爾會打鼾的畫像，繞過洛麗絲夫人巡邏的固定路線，對費爾奇那盞油燈的光暈位置瞭如指掌。

最終，他熟練地用無聲咒解開圖書館禁書區入口的鐵鏈，如同回到自己真正的書房。

熒光閃爍的魔杖光暈在黑暗中撐開一小片光明。

一排排散發着黴味、羊皮紙腐敗氣息和古老魔法殘留危險氣息的書脊在光暈下沉默矗立。

盧卡目標明確，徑直走向上次的位置，書架高處，一本名爲《靈魂的碎片：分離與重組假說》的厚重古籍。

佈滿灰塵的黑色封皮上，燙金的字母如同乾涸的血跡。

就在他指尖即將觸碰到那冰冷的書脊時，眼角餘光瞥見前方不遠處，一本同樣厚重的《着名黑巫師》書脊後面，空氣似乎產生了極其細微、不自然的漣漪。

緊接着，一隻手憑空伸了出來，帶着小心翼翼的試探，試圖抽出那本書！

盧卡瞬間認出了那隻手的主人，哈利·波特。

他顯然正藏在隱形衣下，試圖在禁書區尋找關於尼可·勒梅或者魔法石的線索。

他悄無聲息地靠近，如同融入陰影的蛇，直到能清晰地感覺到隱形衣下哈利因緊張而屏住的呼吸，甚至能“聽”到對方心跳加速帶來的微弱氣流擾動。

“波特，”盧卡的聲音壓得極低，如同蛇類在冰冷石面上滑行的嘶鳴，在死寂的禁書區裏卻如同驚雷般清晰，“找點睡前讀物？口味挺重。”

那隻伸出的手猛地一僵，閃電般地縮了回去！

空氣劇烈地扭曲了一下，彷彿能想象到隱形衣下哈利瞬間瞪大的翠綠色眼睛和幾乎跳出胸腔的心臟。

盧卡沒有理會哈利的驚慌，目光饒有興味地落在他剛纔伸手抽書的位置，彷彿在評估一個有趣的現象。

“順便提醒一句，”他語氣平淡得毫無波瀾，帶着一種陳述宇宙法則般的篤定，“走出隱形衣邊界的東西，無論是手、腳、魔杖尖……還是劇烈波動的情緒……都將不再隱形。”

這句話精準地像一把冰錐，刺穿了哈利可能存在的任何僥倖心理，尤其強調了情緒這個極易被忽視卻無比關鍵的破綻。

短暫的沉默。空氣再次扭曲，哈利的聲音帶着強裝的鎮定和壓抑不住的緊張，從隱形衣下悶悶傳來：“……謝謝提醒，盧卡。”

聲音裏充滿了複雜的情緒：被發現的驚恐、對提醒的意外感激。

盧卡沒有再多說甚麼，只是微微頷首，彷彿剛纔只是隨手拂去書架上的一點塵埃。

他轉身，精準地抽出自己的目標書籍《靈魂的碎片：分離與重組假說》，厚重的書本入手冰涼。

他沒有再看哈利的方向，身影很快消失在更深的、如同迷宮般的書架陰影裏，留下隱形衣下驚魂未定、反覆咀嚼着那句情緒警告的哈利。

至於後面哈利會不會被斯內普發現？盧卡就不得而知了。

......

走出禁書區，哈利把隱形衣裹得緊緊的，連鼻尖都不敢探出來，走廊裏冷得像冰窖，火把噼啪作響，空氣裏混着溼石頭和舊盔甲的味道。

轉過拐角，一句低得幾乎聽不見的話突然鑽進耳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