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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羈絆如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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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邊已經泛起魚白,周晉翼指尖捏着老王那頂磨破帽檐的軍帽,照片上嬰兒的笑臉被硝煙燻得有些模糊。風從防空洞縫隙鑽進來,卷着雪粒子打在帆布上,像極了十二歲那年,爹孃下葬時落在他臉上的冷雨。

他忽然就沉進了回憶裏,那些藏在歲月裏的羈絆,像一張細密的網,早把他和北京的那座四合院纏在了一起。

“狗蛋,快躲起來!”

爹孃最後喊出的聲音還在耳邊響着。那天日軍闖進村子,爹孃把三名八路軍傷員藏進地窖,自己拿着鋤頭擋在門口。周晉翼躲在柴垛後,看着刺刀刺穿爹孃的胸膛,鮮血染紅了院門口那棵老槐樹。

後來穿着灰布軍裝的張團長蹲下來,用粗糙的手掌擦去他臉上的淚,說“以後我就是你爹”時,他還不知道,自己的人生早已和“牽掛”二字綁在了一起。

張團長把他帶在身邊當警衛員,教他讀書寫字,教他打槍騎馬。有年冬天他凍得直打哆嗦,張團長連夜給他縫棉衣,手指被針扎得冒血珠,還笑着說“咱晉翼是要幹大事的,可不能凍着”——也是那天,張團長才把“周狗蛋”改成“周晉翼”,說“你爹孃是在晉冀交界的地界沒的,這名字記着根”。

後來他跟着張團長去北平開會,第一次見到了姑姑周秀蘭。姑姑是父親周大強的親妹妹,嫁了個叫易中海的工人,在軋鋼廠當六級鉗工。那天姑姑抱着他哭了很久,塞給他的藍布包裏裝着兩件新棉襖,還有幾塊用油紙包着的水果糖。

“以後常來家裏,你姑父人實誠,準疼你”,姑姑的聲音軟乎乎的,像娘還在時的溫度。那時他還小,不知道“易中海”這三個字,會在多年後成爲四合院的“一大爺”,更不知道自己未來會同四合院產生如此多交集,和這位姑父打無數交道。

再後來他跟着部隊南征北戰,偶爾能收到姑姑的信,信裏總提“你姑父最近在幫院裏鄰居修爐子”“院裏有個叫傻柱的廚子,總給孤寡老人送喫的”。

他那時只當是尋常街坊事,直到穿越後想起《情滿四合院》的劇情,才驚覺姑姑口中的“易家”,就是那座是非不斷的 95號院核心。

而更讓他意外的,是母親譚小麗留下的念想——母親臨終前攥着他的手,說“你姨母在北平交給了一個有本事的人,姓婁,以後要是難了,就去找她”。

直到調查過後,才清楚未來“軋鋼廠許大茂的媳婦叫婁小娥,家裏是資本家”,才猛地反應過來,婁小娥的母親,就是自己的親姨母。

這層關係像根細刺,紮在他心裏。他知道婁家後來的遭遇,也清楚婁小娥和許大茂的糾葛,可血脈擺在那兒,未來註定要面對。就像張團長常跟他說的“親戚是老天給的,躲不開,就得好好處”——而張團長自己,又牽着另一層關鍵的線。

去年張團長轉業前,拉着他的手囑咐“回四九城後,小事情可以找李懷德,他是我女婿,在軋鋼廠管後勤”。

周晉翼那時才知道,這位一手把他教成軍人的老團長,竟是軋鋼廠後勤主任李懷德的老丈人。

李懷德管着軋鋼廠裏的物資調配、後勤供應,要是以後真要建肉聯廠,少不了要跟這位“女婿”打交道。

說不定能借着這層關係,申請塊閒置的地皮;或是爭取點其他資源——想到這兒,他指尖在地圖上的“軋鋼廠”標記處輕輕點了點,心裏的肉聯廠計劃又清晰了幾分。

而最讓他放不下的,還是老王的託付。清川江大橋任務後,老王躺在病牀上,攥着他的手腕說“俺家那口子和娃,住在 95號院後頭的小平房,俺要是走了,你幫俺多照看”。

那時他只當是戰友間的囑託,直到後來才知道,老王的妻兒竟也住在那座四合院。穿越前他看劇時,從沒注意過院裏還有這麼一戶老實人,想來是被傻柱、許大茂的紛爭蓋過了風頭。

現在想來;老王的媳婦說不定常受院裏人的幫襯,也可能被人算計——他必須回去,不僅要給老王妻兒送撫卹金,更要讓她們有個安穩生計。要是肉聯廠能辦起來,讓老王媳婦去管個庫房、記個賬,也算是給犧牲的戰友一個交代。

“營長,該清點物資了。”小李的聲音把他從回憶里拉回來。

周晉翼把軍帽疊好,放進貼身的衣袋裏,再抬眼看向地圖上的“95號四合院”標記——那裏已經被他用紅筆圈了三道。姑姑的牽掛、姨母的牽連、團長的託付、戰友的遺願,像四條擰在一起的繩,牢牢拴住了他。他忽然明白,不是他要往四合院裏鑽,是這些年的羈絆早把路鋪好了,那座院裏有他的親人,有他要守護的人,更有他要乾的事。

“清點完物資,把咱們營會殺豬、會記賬的同志名單列出來。”周晉翼拿起鉛筆,在“肉聯廠計劃”那頁紙上添了一行字,“優先考慮家裏在北平的,回去說不定能搭把手。”

小李愣了愣,隨即明白過來,笑着應道:“好嘞!俺這就去辦,說不定以後肉聯廠開起來,咱們營的人都能當骨幹!”

周晉翼望着洞外漸亮的天光,嘴角也勾了起來。風還在吹,可心裏的暖意卻越來越濃——那座四合院不再是記憶裏充滿算計的是非地,而是裝着他的羈絆、他的責任,更是他“從組建肉聯廠開始”,給這個時代交出答卷的起點。

他摸了摸丹田處的空間,那裏的物資還安安穩穩躺着,像是在等着跟着他,一起回四九城,一起建廠子,一起讓日子熱熱鬧鬧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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