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第39章 暗湧再起，神祕來客 （1/2）

萬法城的晨光透過雕花窗欞，在林缺掌心投下細碎的光斑。他望着那道淡金色的印記，想起昨夜星辰下消散的黑霧，指尖無意識地摩挲着寒鋒劍的劍穗——劍穗上不知何時多了一圈金線，與掌心印記遙相呼應。

“林師兄，該出發了。”蘇清月站在門口，手中提着兩個包袱，“掌門說影閣餘孽正在往西逃竄，讓我們去追拿。”

林缺點頭，將最後一塊靈玉收入儲物袋。經過昨夜一戰，他的《破空訣》竟隱隱有突破築基中期的跡象，那股偶然覺醒的至陽靈力，此刻正蟄伏在丹田深處，如同沉睡的幼獅。

兩人剛走出客棧，就見凰妖月騎着一頭翼展三丈的青鸞飛來，衣袂翻飛間，露出腰間新配的“執法長老”令牌：“聽說你們要去西邊，順路帶上我。”她扔給林缺一張泛黃的羊皮卷，“這是從血無涯身上搜出來的，裏面提到‘影閣總壇在極西之地，由十二根骨柱鎮守’。”

林缺展開羊皮卷，地圖上的極西之地被塗成一片漆黑，唯有十二根白色骨柱突兀地立在黑霧中，每根柱子上都刻着不同的符文。他注意到骨柱排列的方位，與昨夜七星燈的位置隱隱對應。

“看來影閣的總壇，和煞神陣有某種聯繫。”蘇清月皺眉道，“我們得小心，他們既然能操控煞神陣，總壇的防禦肯定更可怕。”

三人一路向西，沿途的村莊卻都籠罩在詭異的寂靜中。本該雞鳴犬吠的清晨，家家戶戶門窗緊閉，連一絲炊煙都沒有。林缺用劍鞘推開一戶人家的木門，只見桌上的飯菜早已發黴，牆角蜷縮着幾具乾屍，皮膚下還能看到黑色的脈絡，顯然是被邪氣侵蝕而死。

“影閣在沿途佈下了‘蝕骨霧’。”凰妖月的焚天綾燃起淡金色火焰，驅散了空氣中的腥甜，“這種霧氣會慢慢腐蝕生靈，我們得加快速度。”

行至正午，前方出現一座被黑氣籠罩的山脈，十二根骨柱如巨人般矗立在山巔，每根柱子都流淌着暗紅色的紋路，與血煞門的祭壇符文如出一轍。山腳下的石碑上，用硃砂寫着“影骨嶺”三個大字，字跡未乾，還在往下滴血。

“小心，這是‘血祭碑’。”蘇清月的破邪符在掌心發燙，“每塊碑都需要百人鮮血才能刻成，這裏至少死了上千人。”

林缺運轉《破空訣》，空間靈力如漣漪般擴散，卻在觸碰到山脈時被反彈回來，震得他胸口發悶。“這山脈被某種力量扭曲了空間，強行進入會被絞碎。”他看向凰妖月，“你的青鸞能飛過去嗎？”

凰妖月搖頭：“我試過，飛到半山腰就會被無形的屏障彈開。”

蘇清月突然指向山腳的河流：“看！河裏有東西在動！”

三人望去，只見渾濁的河水中，浮着一具具腫脹的屍體，他們的雙手都被釘在一塊木板上，木板上刻着與骨柱相同的符文。屍體隨着水流漂到岸邊，符文突然亮起紅光，屍體竟緩緩站了起來，渾濁的眼睛裏泛着死氣。

“是血傀儡！”凰妖月驚呼，焚天綾化作火龍衝去，“這些屍體被煉製成了活死人！”

林缺的寒鋒劍劃出空間裂隙，將衝來的血傀儡吞噬。這些傀儡看似笨拙，實則刀槍不入，唯有被空間裂隙吞噬時，纔會發出無聲的哀嚎。蘇清月的破邪符貼在傀儡眉心，金光炸開，卻只能延緩他們的動作。

“這樣下去不是辦法！”林缺急道，“我們得找到骨柱的弱點，徹底摧毀影閣的根基！”

就在這時，山頂突然傳來一聲巨響，十二根骨柱同時亮起紅光，山脈劇烈震顫，無數黑影從骨柱中湧出，匯聚成一個巨大的骷髏頭虛影，發出攝人心魄的笑聲：“螻蟻們，來送死嗎？”

林缺握緊寒鋒劍，掌心的至陽印記突然亮起，與骨柱的紅光產生共鳴。他感到一股熱流從丹田湧出，順着經脈直達劍尖，寒鋒劍竟在瞬間燃燒起金紅色的火焰，將周圍的血傀儡燒成灰燼。

“這是……至陽靈力？”蘇清月驚訝地看着他，“你能操控它了？”

林缺點頭，眼中閃過一絲明悟：“這些骨柱需要至陰之力維持，我的至陽靈力正好剋制它們！”他縱身躍起，寒鋒劍直指最近的骨柱，金紅色的火焰在劍刃上跳躍，“清月，用你的破邪符干擾它們的陣法！妖月師姐，用焚天綾攻擊骨柱底部！”

三人同時出手，蘇清月的破邪符如同金色蝴蝶，落在骨柱的符文上；凰妖月的焚天綾化作赤龍，纏繞住骨柱底部；林缺的寒鋒劍帶着至陽火焰，狠狠斬在骨柱中央。

“轟！”

第一根骨柱應聲斷裂，其他骨柱也開始搖晃，骷髏頭虛影發出憤怒的咆哮。林缺乘勝追擊，至陽火焰在他周身形成保護罩，將襲來的黑影焚燒殆盡。

當第十一根骨柱被摧毀時，山脈的空間扭曲突然消失，露出山頂的巨大祭壇。祭壇中央懸浮着一個黑色的漩渦，漩渦裏隱約能看到一座巨大的城池——正是影閣的總壇！

“快走！”林缺大喊，“趁他們陣腳大亂，攻入總壇！”

三人剛要衝向祭壇，身後突然傳來一聲輕笑：“小友的至陽靈力，倒是讓老朽大開眼界。”

林缺猛地轉身，只見一位身着白袍的老者站在骨柱廢墟中，白髮蒼蒼，卻氣質出塵，與周圍的血腥氣格格不入。他的袖口繡着一隻展翅的蝙蝠，正是影閣的標記。

“你是影閣的人？”林缺握緊寒鋒劍，至陽火焰在劍尖跳躍。

老者搖頭：“老朽只是個看門人。”他抬手輕揮，一道金光閃過，林缺只覺眼前一花，再睜眼時，竟置身於一個陌生的房間，凰妖月和蘇清月不知去向，窗外飄着鵝毛大雪，而老者正坐在桌前煮茶。

“這是哪裏？”林缺警惕地環顧四周，發現自己的靈力竟被完全封鎖。

老者遞來一杯熱茶：“影閣的時空迴廊。小友可知，你掌心的至陽印記，是三百年前那位神祕人留下的？”

林缺心中一震：“你知道那位神祕人？”

老者點頭：“老朽正是他的一縷殘魂。當年他用空間裂隙封印煞神，卻被影閣算計，一縷神魂被困在此處。如今小友覺醒至陽靈力，正是解開當年真相的關鍵。”

他突然劇烈咳嗽起來，身體變得透明：“時間不多了……小友務必記住，影閣的真正目的，不是釋放煞神，而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