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掃帚都拆陣了,這藥簍還能背劍? (1/3)
晨霧似紗,籠罩着青石坊市的輪廓,卻遮不住昨夜那場驚變的餘波。
陳九立於屋檐之下,指尖輕捻着溫熱的茶杯,杯中碧綠的茶葉沉浮,一如他此刻看似平靜卻暗流洶湧的心境。
坊市裏的竊竊私語,如同無數細小的蚊蠅,嗡嗡作響,試圖探尋焚魂陣崩毀的真相。
然而,真正讓陳九在意的,卻是他識海深處,那枚代表着“靈契共享”的符印,正散發着一陣陣灼人的溫熱。
他的目光,落在了身旁靜靜懸浮的藥簍上。
這隻陪伴了陶守多年的普通藤編藥簍,此刻的藤條紋理之間,竟有微弱的靈光在緩緩流轉,勾勒出的脈絡圖形,赫然與整座藥田的地脈走向有着驚人的相似!
一旁的墨生,手中玉管筆自行懸浮,身前的虛空竹簡上,一行清雋的小字無聲浮現,帶着一絲洞悉天機的冷冽:“藥簍已非尋常外物,經由焚魂陣殘餘靈氣與宿主精血淬鍊,已成‘人器共生體’。其內裏空間已與藥田地脈相連,若引地脈之力灌注,可成一移動陣眼,威力無窮。”
陳九狹長的雙眸微微眯起,眼底精光一閃而逝,他伸出手指,輕輕敲了敲藥簍的邊緣,發出的聲音沉悶而厚重,彷彿敲擊在活物之上。
“所以……它現在是活的?”
竹簡上的字跡變換:“非生非死,是爲‘靈樞’。以宿主爲心,以地脈爲脈,可成長,可進階。”
與此同時,藥田邊緣,陶守正一絲不苟地執行着陳九的命令——清掃。
他手中那柄普通的掃帚,在他手裏顯得有些笨拙,動作依舊生澀。
但他眼神專注,彷彿這世間只剩下掃地這一件事。
他每掃一下,將那些枯黃的殘葉與混雜着靈氣的泥土掃到一處,他背上的藥簍便會發出一陣微不可察的震顫,一絲絲肉眼難見的青綠精氣,從那些廢棄的殘葉中斷斷續續地被吸入藥簍之中。
忽然,他腳下的土地一陣輕微的聳動,數根蒼勁的老藤根鬚悄無聲息地從地下探出,如靈蛇般纏上了藥簍的一角。
一道蒼老而沙啞的意念,直接在他腦海中響起:“小子,你看清楚了,你掃的不是地,是‘養陣’!”
是藤婆的聲音!
話音未落,陶守只覺腳下大地猛地一震,藥田深處,一道磅礴的靈光如潮汐般激盪開來。
緊接着,竟有三縷精純無比、幾乎凝成實質的藥氣,順着那幾根纏繞的藤須,閃電般地注入了藥簍之中!
藥簍嗡的一聲輕鳴,這三縷藥氣未經任何轉化,便直接透過簍身,匯入陶守的後心,最終湧入他丹田之內。
陶守渾身劇震,只覺得一股暖流在丹田內轟然炸開。
那原本比髮絲還要纖細的微弱氣旋,在得到這股精純藥氣的滋養後,竟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壯大了一圈,變得堅韌而有力!
僅僅是掃了半個時辰的地,竟比他過去苦修數月的效果還要顯着!
就在陶守沉浸在這突如其來的變化中時,一道銀光從天而降,悄無聲息地落在陳九身側。
白蹄踏着虛空,矯健的身形在晨光中宛若神獸,它那雙銀色的眼眸中光華流轉,凝重地開口,聲音直接在陳九識海響起:“主人,東南方向的莫歸塵已經退走,看來是被昨夜的動靜嚇破了膽。但是,西、北、南三個方向,各有三股強大的氣息正在逼近,皆是元嬰修士。他們身上都佩戴着一種特製的令牌,上面刻有‘鎮魔’二字,靈力波動與執法堂截然不同,氣息更爲森嚴、霸道。”
陳九的神色瞬間沉了下來。
鎮魔令!
那不是青霞宗執法堂的標識,而是專屬於宗門最神祕、權力最大的機構——內務院的憑證。
執法堂抓人,講究證據和流程;而內務院出手,從來不爲清剿,只爲從根源上……徹底抹除一切可能威脅到宗門穩定的“異象源頭”。
他們不是來調查的,他們是來滅口的!
陳九的目光穿過薄霧,落在了那個依舊在埋頭清掃的少年身上,聲音平靜無波:“你這身子骨,扛得住嗎?”
陶守的動作一僵,緩緩抬起頭,那張略顯稚嫩的臉上滿是汗水,眼神卻異常堅定。
他沒有問要扛甚麼,也沒有問敵人是誰。
他只是低下頭,雙手更加用力地握緊了手中的掃帚,一字一頓地說道:“只要家主不趕我走,這條命就是家主的。死,也把這片地掃乾淨了再死。”
“好。”陳-九不再多言,一個字,便是承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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