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鬼兄弟 （1/3）

隊伍在森林中行進。起初的新鮮感過去後，漫長的路途開始顯得枯燥。鳴人一開始還精力充沛地跑來跑去，但很快就被卡卡西以“節省體力，保持警惕”爲由按捺住了。

鍾明（佐助）一邊保持着警戒，一邊在心裏計算着這次任務的成本。

‘C級任務，護送達茲納回波之國，報酬二十萬兩。聽起來不少，但分攤到一個月的時間，以及四個人的頭上，其實性價比低得可憐。’

他看了一眼在前面慢吞吞走着的達茲納。‘因爲這個委託人是普通人，爲了遷就他的腳程，去程恐怕要走上將近二十天。就算回程我們全速趕路，至少也要五天。這就是整整二十五天。’

‘二十萬兩，四個人分。就算卡卡西作爲上忍拿大頭，我們三個下忍每人大概也能分到兩三萬兩。平均下來，每天的收入也就一千兩左右。而一個D級任務，雖然單個報酬低，但如果像之前賭約那樣高效完成，我和小櫻一天就能賺到遠超這個數的錢（雖然大部分是賭贏的）。’

‘剿滅山賊之類的C級任務，雖然危險係數高一點，但通常時間短，可能幾天就搞定，收益集中。而這種長途護送，純粹是磨時間，收益被漫長的週期攤薄了。’他瞥了一眼前面的達茲納，‘要不是這老頭隱瞞了任務等級，導致實際風險與報酬嚴重不符，這種任務根本沒人願意接。果然，便宜沒好貨。’

正如佐助所預料的那樣，達茲納的腳程很慢，隊伍走走停停。第一天就在這種沉悶的趕路中過去了。

第二天行程依舊，陽光透過樹葉的縫隙灑下，在林間道路上投下斑駁的光影。隊伍安靜地前行，只有達茲納偶爾抱怨兩句，以及鳴人東張西望發出的細微聲響。

中午時分，隊伍行進到一處地勢略顯低窪的路段。旁邊有一個不大的水窪，因爲近期缺乏雨水，水窪顯得有些渾濁泥濘，邊緣已經乾涸龜裂。

幾乎是一瞬間，宇智波佐助的警惕心就拉到了最高。這種地形，這種水源狀態，太符合基礎陷阱教材裏描述的、利用水遁或土遁進行潛伏偷襲的經典環境了。他的目光銳利地掃過水窪和周圍略顯鬆軟的泥地，肌肉微微繃緊，已經進入了臨戰狀態。

“果然來了……鬼兄弟。”他內心冷笑，原着劇情和現實環境完美重合。他剛要開口提醒卡卡西（主要是提醒那個咋咋呼呼的吊車尾），眼角的餘光卻捕捉到了另一道視線。

是春野櫻。

她似乎也察覺到了異常，眉頭微蹙，眼神緊緊盯着那個不自然的水窪，嘴脣抿起，顯得有些緊張和不確定。她下意識地看向隊伍裏最可靠的同伴——佐助，投來一個帶着詢問和警惕的目光。

四目相對。

佐助瞬間改變了主意。提前預警固然安全，但可能會打草驚蛇，讓這兩個雜魚躲回暗處，或者讓卡卡西繼續裝傻看戲，達不到實戰練兵的效果。更重要的是，他看到了小櫻那細微的成長——她不再是那個只會尖叫和花癡的女學生，已經開始用忍者的思維觀察環境了。

這是一個機會。一個測試，也是一個默契的建立。

佐助臉上沒有任何表情變化，彷彿只是隨意地瞥了她一眼。但他極其輕微、幾乎難以察覺地點了點頭。確認了她的懷疑是正確的。

緊接着，他的眼神倏地變得冰冷而銳利，如同出鞘的刀鋒。他沒有看向水窪，而是目光掃向前方看似毫無防備的卡卡西和鳴人，然後再次看向小櫻，用眼神傳遞着清晰無比的訊息：

‘敵不動，我不動。’（保持常態，不要露出破綻。）

‘敵若動……’他的眼神驟然閃過一絲凜冽的殺意，‘死里弄！’（一旦發動，往死裏打！）

小櫻的心臟怦怦直跳，佐助那短暫的注視和眼神中蘊含的冰冷決斷讓她瞬間明白了局勢的嚴重性和他的意圖。她深吸一口氣，強行壓下內心的恐懼，也極其輕微地頷首示意自己明白了。她不再看那個水窪，而是將查克拉悄然提起，身體微微調整到一個更容易反應和結印的姿態，目光看似平常地掃視着四周，實則已經鎖定了潛在的威脅點。

隊伍依舊在前進，卡卡西還是一副懶洋洋看親熱天堂的樣子，鳴人還在無聊地踢着石子，達茲納還在抱怨。

但在這看似平靜的表象下，兩顆屬於忍者的心已經悄然同步，一張無形的網已經悄然張開，只等獵物自己撞上來。

佐助的右手看似隨意地垂在腿側，手指卻已經做好了瞬間就能抽出苦無的準備。他內心一片冷靜，甚至帶着一絲期待。

“來吧，雜魚。讓我看看，經過我的‘預習’，這場開幕戰會有甚麼不同。”

突然！

“嘩啦！”

兩道黑影毫無徵兆地從路邊的水潭中暴射而出！速度快得驚人！他們手上連接着鋒利異常的爪刃，以鎖鏈相連，目標明確至極——直取被保護在中間的達茲納！

“啊！”小櫻嚇得驚叫出聲。

達茲納更是面無人色，僵在原地。

“小心！”卡卡西似乎也“猝不及防”，只來得及喊出一聲警告。

然而，就在這電光火石之間——

“滾開！不許傷害大叔！”

一聲怒吼響起！原本因爲路途無聊而有些走神的鳴人，反應竟然出奇地快！或許是出於保護委託人的本能，或許是被突然的襲擊激怒了，他幾乎想都沒想，就猛地將達茲納往旁邊一推，自己則迎着那兩道寒光衝了上去！

“鳴人！別衝動！”卡卡西喊道，但似乎“慢了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