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忍界第一課

卡卡西下令全速前進後，鳴人背起達茲納，小櫻緊隨卡卡西，佐助負責斷後。就在隊伍即將離開這片區域時——

落在最後的鐘明（佐助）腳步微微一頓。

他的目光冰冷地掃過地上那兩個被捆得結結實實、但顯然還清醒着的鬼兄弟。這兩人是霧隱叛忍，是卡多的爪牙，已經見識過了他們的隊伍構成和部分實力（主要是鳴人的影分身和卡卡西的出手）。如果放任不管，他們要麼會被同夥救走，要麼會掙脫後繼續追蹤，無論哪種情況，都會暴露他們的行蹤和情報，帶來不必要的麻煩和風險。

‘打蛇不死，必有災殃。’這個道理在任何一個世界都通用，尤其是在忍界這種殘酷的地方。對敵人的仁慈，就是對自己和隊友的殘忍。

心意已決，他的身影如同鬼魅般悄無聲息地折返。

鬼兄弟看到去而復返的佐助，尤其是他眼中那毫不掩飾的冰冷殺意，頓時驚恐地瞪大了眼睛，想要掙扎呼救，卻被堵住了嘴，只能發出絕望的“嗚嗚”聲。

寒光一閃！

兩枚手裏劍精準無比地沒入了他們的咽喉。

動作乾淨利落，沒有絲毫猶豫。彷彿只是隨手處理掉了兩件垃圾。

鬼兄弟的掙扎瞬間停止，眼神渙散，徹底失去了生機。

佐助面無表情地擦拭掉手裏劍上並不存在的血跡，轉身，瞬身術發動，迅速追上了前方的隊伍，整個過程發生在短短几秒之內，幾乎沒有耽誤任何時間。

然而，細微的血腥味和查克拉的短暫波動，還是讓感知敏銳的鳴人察覺到了甚麼。他一邊奔跑，一邊忍不住回頭，恰好看到了佐助剛剛追上來時那冷冽的眼神和身上尚未完全散去的、一絲極淡的殺氣。

“佐助！”鳴人忍不住叫了出來，語氣帶着一絲驚疑和不解，“你……你剛纔回去幹甚麼了？那兩個人……”

雖然對方是敵人，但看到佐助如此乾脆利落地了結了他們，鳴人心裏還是感到一陣不舒服和莫名的寒意。在他看來，既然已經制服了對方，爲甚麼一定要殺掉？

小櫻也聽到了鳴人的話，疑惑地看向佐助。

就連卡卡西，奔跑中投來的目光也帶上了幾分深意。他當然知道佐助去做了甚麼，他也認同這是最穩妥的處理方式，但他沒想到佐助會如此果決，而且……如此熟練。這根本不像一個剛從學校畢業的下忍能做出的判斷和行動。

面對鳴人質疑的目光和小櫻的不安，鍾明（佐助）語氣平淡，彷彿在陳述一個再簡單不過的事實：

“解決後患。難道留着他們給後面的追兵報信，或者等他們掙脫了再來偷襲我們？”

他瞥了一眼鳴人，眼神中帶着一絲毫不掩飾的“你太天真”的嘲諷：

“吊車尾的，記住。對敵人仁慈，就是對自己和同伴的殘忍。這叫‘打蛇不死，必受其害’。今天你放過的敵人，明天就可能帶着更厲害的人來殺掉你，或者殺掉你想要保護的人。”

他的聲音不高，卻清晰地傳入每個人耳中，帶着一種殘酷的真實感。

“更何況，”他補充道，目光掃過前方卡卡西的背影，“我們的任務已經升級，對方是窮兇極惡的叛忍和黑幫。這不是過家家。不想死，或者不想看到身邊的人死，就別有那些無聊的天真想法。”

鳴人被佐助這番話噎得說不出話來，他想反駁，卻又隱隱覺得佐助說得有道理。他想起了伊魯卡老師教導的要珍惜同伴，但也想起了忍者世界的殘酷。兩種觀念在他腦中衝突，讓他一時語塞，只是悶頭奔跑，但眉頭緊緊皺着。

小櫻也是臉色發白，她第一次如此直接地感受到忍者任務的血腥和殘酷的一面。佐助君的話雖然冰冷，卻像一把刀子，劃開了和平表象下的真實。

卡卡西在前面聽着，心中波瀾再起。佐助的這種成熟和冷酷，再一次超出了他的預料。‘打蛇不死，必受其害’……這種話從一個十二歲的孩子嘴裏說出來，未免太過老成和……現實了。

但他沒有出言反對，因爲從任務角度出發，佐助的做法是完全正確的。他只是更加確信，宇智波佐助的身上，藏着巨大的祕密和與年齡截然不符的經歷（或者“認知”）。

隊伍在一種更加沉悶和凝重的氣氛中高速前行。

達茲納伏在鳴人背上，聽着身後少年少女們的對話，嚇得大氣都不敢出。他現在才真正意識到，保護他的這些“孩子”，是真正經歷過生死、掌握着生殺大權的忍者！尤其是那個黑頭髮的宇智波小子，冷靜得讓人害怕！

鍾明（佐助）不再言語。他已經給出瞭解釋，至於鳴人能否接受，那不是他需要關心的問題。他只是在踐行自己的生存法則，並順便給這些尚未完全認清現實的隊友們，上一堂小小的、關於忍者世界黑暗面的預習課。

波之國，越來越近了。真正的考驗和那場關鍵的談話，即將到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