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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入學通知 (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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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手的府邸彷彿回到了凌剛來到這裏的時候,靜音的小心翼翼和綱手的避而不見。凌最近也沒有在進行查克拉的練習,僵硬的氣氛覆蓋了原本日漸和睦的氛圍。

直到那份蓋着鮮紅火影印章的文件出現在千手府邸。

送件的是一名戴着動物面具的暗部,聲音透過面具傳出,不帶絲毫感情色彩,公事公辦地念道:“火影大人令:戰後適齡兒童忍者學校入學名單確認事宜。千手凌的名字已在冊,請於明年攜其前往學校報到。”

話音還在院門口帶着微涼的空氣迴盪,人影已如鬼魅一般消失不見。

靜音捏着那張輕飄飄卻重逾千鈞的紙頁,指尖冰涼,臉色瞬間煞白,甚至連嘴脣都失去了血色,抑制不住地微微顫抖起來。

紙張邊緣被她無意識攥緊的手指捏出了褶皺。

村子層面的意志,毫不留情地碾壓而來,輕易撕碎了她小心翼翼爲凌營造的、這方看似安全的港灣。

她纔剛剛因爲帶凌出門見識了村子的陽光一面而稍感寬慰,這紙通知就如同一盆冰水,將她澆了個透心涼。

幾乎沒有猶豫,甚至來不及多想,一股強烈的恐慌和責任感驅使着靜音。她立刻丟下了手中正在晾曬的草藥,甚至顧不上換下居家的便服,拿着那份如同催命符般的文件,拉起正在院子裏專注地觀察一隻搬運米粒的螞蟻、對即將到來的風暴一無所知的凌,幾乎是跑着衝出了院門,直奔火影大樓的方向。

她知道,此時此刻,唯一可能改變這一切的,只有綱手大人。

她必須儘快找到她!

當她帶着凌,胸口因急促奔跑而劇烈起伏,氣喘吁吁地趕到火影辦公室所在的樓層時,遠遠地,尚未靠近那扇象徵着木葉最高權力的厚重木門,裏面傳來的、壓抑着卻依舊如同即將爆發的火山般的怒吼,就讓靜音的心瞬間沉到了無底深淵。

“——立刻!把他的名字劃掉!”

是綱手的聲音。那聲音裏充滿了不容置疑的憤怒,以及一絲因情緒極度激動而幾乎破音的尖銳,像一把尖刀,刮擦着寂靜走廊的空氣。

靜音的腳步猛地頓在了原地,她下意識地緊緊拉住了凌的小手,將他護在自己身後,兩人僵在走廊的拐角陰影處,不敢再上前一步。

辦公室的門並未關嚴,留下了一道縫隙,裏面壓抑而激烈的對話,如同冰冷的針,一根根刺入他們的耳膜。

“綱手,這是村子的規定。”三代火影猿飛日斬的聲音響起,帶着一種試圖安撫卻更顯無力的疲憊,“所有達到適齡、且經評估擁有查克拉潛質的孩子,都需要接受統一的教育和基礎評估。這是爲了村子的未來,也是爲了孩子們自身能更好地掌握力量,理解這個世界的規則。凌是千手一族的孩子,他的血脈…意味着責任。木葉需要新鮮血液,需要力量。”

“需要力量?又是這種冠冕堂皇的理由!”綱手的激動幾乎要衝破那扇門板,“需要力量就要把孩子們一個個記錄在案,然後等着他們被送上戰場嗎?繩樹是這樣!斷是這樣!他的父母是這樣!現在連這個三歲的小鬼也要這樣?!他纔多大?啊?你們就要把他記錄在案,等着他將來某一天,也變成慰靈碑上又一個冰冷的名字嗎?!”

繩樹!斷!

這兩個名字,伴隨着綱手幾乎泣血的控訴,狠狠砸在寂靜的走廊裏,迴盪出空洞而絕望的迴響。靜音猛地捂住了嘴,滾燙的淚水瞬間湧了上來,模糊了視線。她感覺到,身邊凌那隻被她緊緊握住的小手,瞬間收緊,冰涼的溫度傳遞過來。

辦公室內的空氣彷彿凝固了。

三代沉默着。這沉默比任何辯解都更讓人窒息。

他理解綱手,正因爲理解她失去弟弟繩樹、失去戀人加藤斷失去親人那撕心裂肺的痛苦,才更覺此刻言語的蒼白和沉重。他眼前似乎也浮現出那那些年輕、充滿朝氣卻最終逝去的面孔。

“綱手,”良久,三代的聲音再次響起,語氣放緩了些,帶着一種近乎懇求的無奈,“我理解你的心情。失去他們,是木葉巨大的損失,也是我心中…永遠的痛和遺憾。但是,我們不能因噎廢食。村子需要傳承,需要保護。忍者學校的存在,正是爲了系統地教導孩子們如何認識力量、控制力量,如何在未來更好地保護自己和他們所珍視的…”

“保護?天大的笑話!”綱手厲聲打斷他,積蓄的淚水終於決堤,滑過她蒼白的臉頰,“教他們怎麼更有精準地投擲手裏劍?教他們怎麼結印殺人?教他們怎麼更快地去送死?那就是你所謂的保護?!我寧願他做個普通人!平平安安、普普通通地過一輩子!哪怕他平庸,哪怕他弱小!至少他能活着!活生生地站在陽光下!而不是名字刻在冰冷的石頭上!”

她的聲音在空曠的辦公室裏迴盪,每一個字都像是用血淚浸透的鞭子,抽打在空氣裏,也抽打在門外偷聽者的心上。那是一位姐姐、一位戀人,一個親人在失去所有後,對宿命發出的最絕望、最悲愴的控訴。

兩位影級強者的對峙,此刻並非力量的碰撞,而是理念與刻骨傷痛之間殘酷的、無法調和的撕扯。

辦公室內,三代再次陷入了長久的沉默。那沉默如山,壓在每個人的心頭。

他無法反駁綱手的話,戰爭的殘酷他比誰都清楚,慰靈碑上一個個名字的重量他日夜感受。但他坐在火影這個位置上,就必須考慮整個村子的未來和制度的威嚴。

千手凌的天賦和血脈,註定了他的不平凡,木葉不可能放任這樣一棵可能的幼苗被完全隔絕在體系之外。更何況,名單已定,並經高層審議,若因綱手一人之激烈反對而隨意更改,於制度不合,更會引來各方不必要的猜疑和非議,甚至可能將這孩子推向更危險的關注焦點。

彷彿過了一個世紀那麼久,三代的聲音終於再次響起,疲憊,卻帶着火影不容置疑的決斷:“名單,不會更改。明年,凌必須按時去學校報到。這是命令,綱手。”

緊接着,是死一般的寂靜。

然後,“砰”的一聲巨響!辦公室的門被一股巨大的力量從裏面猛地拉開,重重撞在牆壁上,發出痛苦的呻吟。綱手的身影如同裹挾着雷暴的旋風,猛地衝了出來。

她的臉色蒼白得嚇人,往日裏神采飛揚的金色長髮有些凌亂地貼在汗溼的額角頰邊,眼眶通紅如血,裏面燃燒着熊熊的、幾乎要將一切都焚燬的怒火,但更深處的,是那種被逼到絕境、幾乎要將人徹底吞噬的痛苦與絕望。

她甚至沒有看到拐角處僵立的靜音和凌,或者說,她的目光空洞地掃過他們,沒有任何焦點,彷彿穿透了他們的存在,落在了某個無比遙遠、只剩下鮮血與死亡的痛苦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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