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蝴蝶忍的試探 （1/2）

主公產屋敷耀哉的話語如春雨般柔和，卻又帶着不容置疑的重量，爲這場沸沸揚揚的審判畫上了句號。

庭院中的肅殺之氣緩緩散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種更爲複雜、更爲深沉的寂靜。

柱們的目光不再聚焦於那個禰豆子，而是若有若無地，一次又一次地掠過林啓的身影。

這個少年，用一番離經叛道的理論和一手神鬼莫測的實力，不僅保下了一個鬼，更是在他們每個人心中，都投下了一塊足以攪動深潭的巨石。

“那麼，這件事就到此爲止。”產屋敷耀哉微笑着，轉向一旁的“隱”部隊成員，“把炭治郎和禰豆子帶去蝶屋吧，忍會照顧好他們的。”

“是！”

兩名“隱”應聲上前，攙扶起幾乎虛脫的竈門炭治郎。

炭治郎掙扎着，朝着主公的方向深深地鞠了一躬，又轉向林啓，眼中充滿了複雜而真摯的感激。

他想說些甚麼，但千言萬語堵在喉嚨口，最終只化作了一個同樣用盡全力的鞠躬。

林啓平靜地看着他，微點了下頭。

審判，至此，纔算真正塵埃落定。

……

柱合會議結束後，衆柱各自散去。

炭治郎和禰豆子被“隱”部隊帶往了蝶屋進行治療和安置。

林啓正準備離開，一個帶着笑意的聲音卻從身後傳來。

“林啓君，請留步。”

林啓轉過身，看到了不知何時已站在他身後的蝴蝶忍。

她依舊是那副笑意盈盈的模樣，紫色的眼眸像兩汪深不見底的潭水，讓人看不透她真實的想法。

“蟲蛀大人，有事嗎？”林啓平靜地問道。

“阿拉阿拉，叫我忍就可以了。”蝴蝶忍走近兩步，一股淡淡的紫藤花香氣縈繞而來，她歪着頭，饒有興致地打量着林啓，笑道：“剛纔在庭院裏，林啓君的那番‘價值論’，真是讓我大開眼界呢。特別是關於禰豆子小姐‘研究樣本’的說法，我非常感興趣。”

她的笑容很甜美，但林啓能感覺到，那笑容之下，隱藏着如同手術刀般鋒利的試探。

“我只是陳述事實。”林啓的回答滴水不漏。

“是嗎？”蝴蝶忍的笑意更深了，“那麼，你用來阻止不死川先生的那份力量，也是‘事實’的一部分嗎？我從未見過那樣的招式，不像是任何一種呼吸法呢。能告訴我那是甚麼嗎？”

她的問題，一個比一個尖銳，直指林啓最核心的祕密。

換做常人，面對一位柱如此直接的盤問，恐怕早已不知所措。

但林啓的臉上，依舊是那副古井無波的表情。

“一點自保的小手段而已，不值一提。”

他的回答，輕描淡寫，卻又帶着一種不容置疑的疏離感，直接堵死了蝴蝶忍繼續追問的可能。

又是這樣。

眼前這個少年，就像一塊被萬年玄冰包裹的頑石，無論她如何用言語試探，都無法敲開一絲一毫的縫隙。

他的冷靜與理智，甚至讓她感到了……危險。

不過，她很快又恢復了笑容，並且順勢提出了一個新的邀請。

“既然是自保的手段，那想必也消耗了不少體力吧？而且林啓君纔剛剛斬殺了下弦之五，身上或許還有些暗傷自己沒有察覺。不如，就跟我一起回蝶屋吧，我幫你做一個全面的檢查，好嗎？”

這番話，說得合情合理，充滿了作爲醫者的關懷。

但林啓很清楚，這不過是她想將自己置於監視之下的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