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1章 第180章 躺平失敗,我開始煩了 (1/2)
那扇斑駁的木門,像一道隔開陰陽的界碑。
三年前,原主就是在這裏,聽着隔壁新房裏夜君離與側妃的合巹酒杯清脆交碰聲,一點點咳幹了肺腑,嘔盡了心頭血。
而今,我又站在這裏,手裏提着一碗已經涼透的米湯,只覺得歷史的嘲諷冰冷刺骨。
“小姐,真要您親自去喂?讓老奴來吧,您千金之軀……”趙嬤嬤提着燈籠,聲音在雨夜裏發着顫。
我搖了搖頭,眼底沒有一絲波瀾:“不必。他若死在我這兒,污了我的地,還得花錢請道士淨宅,麻煩。”
推開門,一股濃重的黴味混雜着若有若無的血腥氣撲面而來。
那人就躺在最角落的乾草堆上,身上蓋着我扔掉的舊袍子。
藉着趙嬤嬤手裏的微光,我看見他一張俊美無儔的臉此刻青灰一片,嘴脣乾裂得翻起了血口,可那雙劍眉卻死死擰着,彷彿連昏迷都在與甚麼無形的敵人抗爭。
我蹲下身,一手端碗,一手用冰冷的鐵勺粗暴地撬開他的牙關。
米湯順着勺沿剛倒進去一半,他喉間突然發出一陣劇烈的嗆咳,那隻曾握過千軍萬馬長槍的手臂,竟憑着本能猛地一揚,不偏不倚,正正抓住了我的手腕!
那一瞬,我整個人都僵住了。
這隻手……骨節分明,掌心帶着薄繭,也曾在大婚之夜,笨拙又執拗地替我係上那條繁複的宮絛。
“放手!”我心頭一悸,猛地甩開他的鉗制。
米湯灑了一半,濺在我素色的裙角上,像一灘醜陋的污跡。
他卻毫無所覺,在無意識的混沌中,乾裂的嘴脣翕動着,發出破碎如囈語的呢喃:“……蓮……別走……這次……換我追你……”
我倏地站起身,居高臨下地看着他,脣角勾起一抹淬了冰的冷笑:“誰要你追?你該追的那個人,不是早就被你親手葬在西山亂葬崗了嗎?”
話一出口,心口卻像被一隻無形的手狠狠揪了一下,疼得我險些站不穩。
接下來的三日,我像是給自己上了發條的木偶。
每日丑時,當整座書院都沉浸在最深的黑暗中時,我會準時出現在柴房。
換藥、灌湯、測脈,動作利落得像在對付一頭待宰的牲畜,不帶半分多餘的情感。
可每次從柴房出來,我都刻意命令自己繞一條遠路回房,絕不經過廚房。
我怕聞到那裏本該飄出的、我最愛的豆沙包的甜香。
如今,爲了懲罰自己的“多事”,我已下令廚房三日不許開火做任何甜點。
那一片死寂,纔是我應得的。
第四日清晨,我去柴房時,卻意外地發現,那高高的門檻下,竟被人悄悄墊上了一塊平整的木板,恰好能讓昨夜我嫌沉重而丟在一旁的擔架平穩推進去;角落裏堆積的藥渣被收拾得乾乾淨淨,連帶着我前幾日換下的紗布,都被清洗過後晾在了屋檐下,曬得筆挺。
我擰眉,轉身質問跟在身後的趙嬤嬤。
她立刻低下頭,聲音細若蚊蚋:“回小姐……那板子是阿黃不知從哪兒叼來的,硬要堵在門口……藥渣……藥渣是老奴怕引來野狗,給埋了。”
我盯着那塊邊緣被打磨得十分光滑的木板,心頭忽然湧上一股荒謬感。
有人,或者說,有“人”和“狗”,比我更怕他死。
當晚,我心煩意亂,破天荒地翻開了久違的系統界面。
果不其然,代表獎勵的“鹹魚點數”一欄,連續三日,都是刺目的“零”。
不僅如此,一個鮮紅的警告框赫然彈出:
【警告:檢測到宿主連續三日進行高強度、規律性護理行爲,判定爲‘隱性努力’,系統進入二級觀察期。】
我嗤笑一聲,對着空氣低語:“我不過是在履行書院‘不棄生靈’的祖訓罷了,算甚麼努力?”
可就在我閉上眼,試圖用睡覺來賺取點數的那一刻,腦海中卻不受控制地閃過他夢中抓住我手腕的滾燙觸感,和那句破碎的“別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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