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暗流與月光 （2/2）

很快，會議室裏只剩下顧沉舟和沈清歡兩人。

巨大的落地窗外是滬城璀璨的夜景，萬家燈火如同散落的星辰，映照着室內冷白的燈光和兩人之間安靜流淌的空氣。

沈清歡有些不明所以，但還是坐回了位置，準備調出報告向他闡述。

“不急。”顧沉舟卻在她對面的椅子坐下，修長的手指鬆了鬆領口，姿態帶着一絲罕見的鬆弛。他目光落在她臉上，那目光過於直接，帶着審視，也帶着某種難以言喻的探究。

“啓明資本的趙凱，之前試圖接觸過我們投資部的另一個人。”顧沉舟忽然開口，聲音在寂靜的房間裏格外清晰，“開出的條件不低。”

沈清歡心中一震，抬眼看他。

他是在告訴她，她的選擇是正確的？還是在暗示，他知道她所面臨的誘惑？

“顧氏能提供的平臺和資源，不是啓明能比的。”沈清迎上他的目光，語氣坦然，“而且，我分得清主次。”

顧沉舟嘴角似乎幾不可察地牽動了一下，那不是一個笑容，更像是一種……認可？

“報告明天再看。”他轉移了話題，語氣不容置疑，“現在，先去喫飯。”

沈清歡怔住。

顧沉舟已經站起身：“樓下有家日料，這個點還營業。”他走了兩步，見她沒動，回頭看她，眉頭微挑，“需要我重複？”

那語氣帶着他慣有的上位者氣勢，卻在此刻的深夜，染上了一層難以抗拒的意味。

沈清歡看着窗外流淌的車河，又看向前方那個挺拔冷峻的背影，心臟在胸腔裏不受控制地加速跳動了幾下。她深吸一口氣，合上電腦，拿起自己的包。

“好的，顧總。”

她跟上他的腳步，走入被月光與霓虹共同籠罩的夜色裏。工作的界限似乎在這一刻變得模糊，一種新的、更復雜的博弈，悄然拉開了序幕。

【目標顧沉舟情緒波動檢測：探究值+20，佔有慾+5。當前興趣度：18%！】

【簡易情緒分析：對宿主在誘惑前的堅定立場感到滿意，對其疲憊狀態產生細微關切，並試圖在非正式場合進行更深入的觀察與試探。】